“啊?”陈初疑惑。
陈玮仲解释,“你不是送了魏老不少山泉水吗?
你那水……
他老人家拿去送人,很多老朋友他都送了。
后面山泉水的名声在魏爷爷那个圈子里就传开了,还起了一个洗髓泉的名字。”
陈初:???
“不知道谁传开的消息,现在不少人知道咱家也有洗髓泉。
到时候他们可能会来找你要,反正你直接推到我和我爸头上就好。”
陈玮仲想了想,补充一句,“最好别给,开头难收尾。”
陈玮仲说可能有人来找他,他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放在心上。
毕竟谁会来找他呢?
毕竟是魏爷爷送的,肯定找魏爷爷去啊!
就算知道了陈叔家也有洗髓泉,那也应该去找陈叔和玮仲哥。
~
然而,第二天,周六。
陈初就被打脸了。
公寓洋楼前院院门口,站着一位富态老年人,面相富态,却带着些许阴翳。
他按响了院门口的门铃。
正在和陈幼鹿看电影的陈初一愣,放下3d眼镜,去开了门。
看着找上门的这位富态老者,陈初疑惑,“你好,老人家是?”
念力的情绪感知告诉他,这个老家伙不是什么好玩意。
吴红旗笑眯眯地看着陈初,富态的脸上满是笑容,“你好,我是吴红旗。”
陈初点头,“哦,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吴红旗笑问,“不请老头子进去坐坐?”
陈初看了看他,微笑,“老人家,我们不熟。”
我们很熟吗?就说这么冒昧的话?
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真恶心。
主要是情绪感知到他不是个好东西。
吴红旗脸上笑容没变,“哈哈,开个玩笑。
陈初,我知道你,我和陈柏稼认识,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吴爷爷。”
陈初一愣,顿了顿,一把把门关上,什么sb!
你那满满的谎言味道都快溢出来了,还装你麻痹呢?
还陈叔的朋友,你说那话的时候,我都能闻到到你话里让人作呕的虚伪!
有念力感知在,没人能在他面前说谎!
还狗屁吴爷爷,不是年纪大就能当人家爷爷的!什么sb逻辑。
门被彭地关上,吴红旗笑容敛去,他看了看面前的公寓洋楼,转身开车走了。
他虽然六十多了,但平常出门都会自己开车,不会去坐公交什么的。
陈初可不管那个所谓的吴红旗怎么想,关上门,回了公寓。
“怎么了?”陈幼鹿重新按下播放键,电影继续播放。
“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不管他。”陈初说道。
说着话,他躺下来枕在陈幼鹿腿上看电影,还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啊,膝枕,抬头就能看到陈幼鹿她奶奶,绝了。
陈幼鹿有点羞耻,捂住了陈初的眼睛,“不许看啊你!你个变态。”
~
吴红旗回到家里,家里很冷清。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抛妻弃子回城后的第一年他就受了伤,至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但他不在乎,他这种人只要自己能活的好,家人?朋友?孩子?
那是什么?!不在乎!
就算是再娶的妻子死了,他也无动于衷,只是遗憾不能再借妻家的势了。
而他现在只想要洗髓泉,洗髓泉!
他就算从国营大厂退休了,但每月的退休金可真的不少,他不想死。
这花花绿绿的世界他还没享受够呢!
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他也没玩够,为什么要死?
同时他也受够了身上的病痛折磨,太痛苦了。
那要怎么办才能从陈初身上拿到洗髓泉呢?
陈初是陈柏稼的女婿,手上肯定是有洗髓泉的。
至于从陈柏稼、魏国中手上拿?他都没有资格和两人见面!
他之前说认识陈柏稼当然不是假的,他确实认识陈柏稼……
只不过,这个认识不是那个认识,他是永远不想和陈柏稼相认攀交情。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吴红旗在家里踱着步,眼神变幻。
钱?权?他都没有,他就一普通的国营大厂的退休老头。
如果有的话……那就只能是他的一点人脉了。
他动不了,但总有人动得了吧?
想到什么,他立刻拿出钥匙,立马就出门去了。
他曾经的老厂长,现在也已经八十多岁了,他可能比自己更渴望洗髓泉。
他可能还没听说过洗髓泉,但如果要从陈初这里弄到的话,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吧。
其实要不是吴红旗亡妻的大哥故意跟他说,要拿他当枪,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资格知道洗髓泉。
~
某小区,吴红旗与他曾经的老厂长说话,两人聊得特别认真。
“红旗啊,你说的是真的?”吴红旗的领导一口牙都快掉光了,说话都有点漏风。
吴红旗认真道,“厂长,您还不相信我吗?
我妻子您还记得吧?想想我妻子家里的背景和关系……
这洗髓泉就是我大舅哥跟我谈事时说漏嘴的,这怎么可能有假?”
老人沈雷锋沉默,握着手杖,力度一下一下的。
洗髓泉?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能让人恢复健康,对衰老都有一定效果?
哪一个老人想死?想背着一身病痛?
特别是当这个人身上还有一些关系,能享受到很多东西的时候……
“你回去吧。”沈雷锋眼神锐利盯着吴红旗,虽然说话漏风,但依然能把吴红旗压制住。
吴红旗告辞,转身出了门,脸上露出笑容,他动心了!
没人面对健康的身体会不动心,除非他本来就有。
但沈雷锋没有健康的身体!
他都快要老死了。
送走了吴红旗,沈雷锋颤颤巍巍起身,走到窗户前,拄着手杖沉默。
健康的身体吗?真的好诱人啊……
沈雷锋在窗前站了好久,最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小冯啊,我是沈雷锋啊~”
“老厂长您好!”
“当不得,当不得,我今天是有事要求求你。
你有没有关系帮我联系一下陈柏稼?牵线搭桥组个局?”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老厂长您还真是看得起我。
现在的陈柏稼,哪是他能随便联系的?
“不行啊?那陈柏稼的儿子呢?”沈雷锋继续问。
电话那头的男人苦笑道,“老厂长,您是要洗髓泉对吧?
也不知道您是哪里知道的消息,但我和您说句真心话。
这么跟您说吧,这洗髓泉连……好多人都拿不到。
咱啊,就别惦记了。”
言外之意,咱不够资格啊。
沈雷锋沉默了片刻,“真的没办法吗?”
对面男人哪敢真给出建议?就算他真有办法,也不能说啊!
出主意让人去烦陈柏稼,这不是把他得罪了吗?
再说了,他付出人情,而东西给了老厂长,那他呢?
他也想要洗髓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