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回到课堂后,纷纷上前向夫子报名,夫子一时间就被众人围的水泄不通。
“冷静,稍安勿躁!一个一个来!”
夫子被挤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陆璋看着夫子的为难,立马上前帮忙。
只见他一手一个,将堵在外围的同窗拉了出来,慢慢的,夫子身边终于有了空隙。
夫子大喘着气,朝陆璋道了个谢:“哎哟,多亏你了,夫子才得以喘息。”
陆璋摆摆手,谦虚表示是自己应该做的。
夫子见状,对陆璋更是欣赏。
“好了,你们排队,一个一个道出名字,我好登记。”
学子们听了,一一照做,都有序排起了队。
半晌时间,夫子也终于登记好了,他将写有名字的册子交与叶青歌。
“这些就是需要制作校服的人数了,你回去后好好弄吧。”
“好的,麻烦夫子您了。”
叶青歌谢过夫子,朝陆璋挥挥手,表示再见,然后离开学院。
上课时间到,夫子让还在吵闹的学子闭嘴,然后开始授课。
陆璋想起娘亲的叮嘱,也不好造次,听得认认真真。
夫子在校服一事上就对陆璋颇为关注,看他听这么细心,更是满意。
他点了点头,抽了一个问题提问陆璋。
“这次课堂学习了《三字经》,那么里面的‘择邻处’主要讲什么?陆璋来回答一下。”
陆璋听到夫子提问的是自己,一时愣了下,看着夫子一副他肯定行的模样,心里暗自庆幸他有好好听课。
他咳嗽两声,“择邻处也可以说是孟子三迁,意思为孟子的母亲为了孟子有个学习的好环境搬了三次家。”
夫子赞同的点了点头,再次提问:“那‘断机杵’又是何意思呢?”
“意思为读书不可半途而弃。”
夫子的提问,陆璋每次都巧妙回答了,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后,对着课堂学子表扬起陆璋来。
“陆璋虽然刚来不久,但学习的态度非常令我欣赏,老夫的几个问题他都能逐个答上,非常之了不得,在座的各位都需要学习他的这种精神!”
学子们听到陆璋被夫子赞扬,都为他高兴,然而坐在角落的范见见到此和谐一幕,心里不愤,同时嫉妒着陆璋得到夫子的喜爱。
明明是个破农民,凭什么和他坐在同一间课堂学习!
范见双目狠狠瞪着陆璋,心里唾骂着他,手里拿着的纸张被他自己揉捏不成样。
一天的授业很快就结束了,陆璋急忙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想着赶紧回家帮助娘亲。
一旁的范见等学子走的差不多了,叫住了陆璋。
“喂!你小子停下手上的活,给本少爷滚过来!”
陆璋不明所以,抬头望去。
范见身旁跟着他的小弟们,气焰嚣张地看着陆璋。
“你叫我作甚?”
“你小子今天很嚣张啊?得到夫子的表扬得意成这样?”
范见走向陆璋,说话期间手指不停戳着陆璋的肩膀。
陆璋连连后退。
他不明白范见突然的发什么颠,来找他麻烦。
不过他想着叶青歌的嘱咐,不想事情闹大,绕过范见就想离开。
然而哪可能是他想走就能走的?范见和他小弟们直接将陆璋推到死角。
“回答啊你个臭小子!”
“我没有得意,是你自己技术不如人,夫子没有提问你,就算提问你了,你也不见得能回答上夫子的问题!”
陆璋回怼。
听到陆璋的话,范见脸色大变,神色变得阴沉,恶狠狠地道:“你这次回答了也只是侥幸!你就跟你那傻娘亲一样,蠢得倒死,怎么可能……”
范见的话没说完,就被陆璋一拳打了过去。
“你胡说八道!我娘亲可聪明了!让你诬陷我娘亲!”
陆璋将范见推倒在地,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范见的脸上,周围的小弟一时被陆璋凶狠的模样吓住,愣在原地。
范见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脸庞,大声呵斥自己的一帮小弟:“看什么呢?还不快点把这臭小子给我抓起来!”
小弟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回神,连忙将陆璋抓起来。
两人抓手,两人抓腿,让陆璋动弹不得。
“你有本事让他们放开,你我单挑!”
“呵!有人我为何不用?凭什么要跟你单挑?”
范见成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被禁锢的陆璋,一脸得意。
“现在跪下来从我裆下过去,我就原谅你。”
范见双手交叉搭在前胸,张开自己的双腿。
他的弟们将陆璋压跪下,然后逼迫他从范见胯下走去。
陆璋挣扎着,不愤。细嫩的双颊憋得通红。
要不是范见有小弟,他又怎么会输?
四人加大力气,压得陆璋喘不上气,但他就是丝纹不动。
就在几人僵持下,已经回去的夫子再次返了回来。
他看到陆璋被范见几人欺压,愤怒大吼:“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干什么!怎能欺压同窗!”
夫子走上前,将陆璋扶起来,指着范见几人说教。
范见等人见到夫子就犯怵,几人缩成一团。
“老夫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同窗和睦就是你们这般吗?范见,还有你们四个!回去给我罚抄十遍三字经!”
范见听此,不服反驳:“夫子,您看我脸上的伤,分明是陆璋先打的我!”
夫子目光看向范见的脸庞,红肿不堪,有些迟疑了。
“这?陆璋这是怎么回事?”
夫子指着范见的脸,质问陆璋。
“夫子,是他们先拦我回家之路,对我一番侮辱,又辱骂我娘亲,我这才打他的!”
虽然陆璋刚来上几天课,但范见爱惹事的性格他还是知道几分的。
听到陆璋这么说,看来的确是范见先惹的事。
但就算如此,陆璋也不能动手打人。
夫子神色严肃:“范见先欺辱他人在先,的确该罚,但即使如此,陆璋你出手打人也不对,他们罚写十遍,你罚五遍!”
陆璋也知道自己不该打人,对夫子的话也没有反对。
不过情绪还是比较低落,他点了点头,捡起自己包包,离开。
夫子也没有再多言,拿了自己的东西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