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开始。
张若兰让下人帮忙去找工女,然后她带着丫鬟去集市买了多架纺织机。
而叶青歌那边,则是回家扩大自己养蚕的地方,整个前院都布满了簸箕,显得有些拥挤。
簸箕与簸箕之间的距离只留下一个人能过的空隙,叶青歌喂完桑蚕后,艰难从这些空隙回到房间。
看着满满当当的桑蚕,叶青歌信心满满。
不过就是地方小了点。
叶青歌盘算着等赚了钱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瓦房推了重盖,按照现代那般盖个两平房。
一楼扩大成养桑蚕的地方和厨房,二楼则是平时生活起居的地方。
或者有空地大又划算的地,她也可以考虑买下来,再建房子。
叶青歌点头,对自己的打算肯定着。
等她回头走向大厅时,看到无精打采的陆璋。
他此时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捏着毛笔字写作业。
叶青歌走到他旁边。
“怎么这么没精神?遇到难题了?”
叶青歌关切地询问。
“没有,就是觉得学习太难了,我不想上课。”
陆璋干脆放下毛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你前几次考试成绩还不错呀,怎么就想放弃学习了?”
叶青歌回想前几天自己儿子拿到成绩的时候,那高兴又骄傲的样子。
“我也想学娘亲一样做生意。”
陆璋每天看着叶青歌为了这个家奔波,而他爹也整天去打猎砍柴,为了补贴家里。
就他一个人,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根本没有为这个家创造什么价值。
叶青歌听到他的话,脸色严肃,她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旁边。
“你要知道,娘亲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让你无忧无虑的读书,而你读书以后可以考状元,当官。”
“当官可比做生意轻松,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尾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璋不解:“为什么?”
“因为商人的地位是排在最后的,尽管商人有钱,但他的地位并不高。”
“娘亲希望你努力读书,成为官员,将咱家的地位排上去。不过,娘亲认为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应该人人平等。”
“不过,现在这样的社会需要好几百年后才能实现,在那之前,我们要成为人家招惹不起的人。”
叶青歌停顿了会,露出笑容,“娘亲可是期望着儿子能带领我们全家走向高层社会呢!”
“我们儿子一定可以,对吧?”
陆璋听完叶青歌的话,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铿锵有力地回答:“我一定可以的!”
叶青歌摸着他的头发,看他稚嫩的脸上肯定的表情,顿时心中一痒。
她想亲她宝贝儿子一口。
这么想着,叶青歌也这么做了。
湿淋淋的口水将陆璋的脸颊涂了个遍。
陆璋夸张的尖叫着:“娘亲你好脏啊!我才洗的脸!”
叶青歌见他这么嫌弃自己的口水,也不顾他的挣扎,又强行亲了几口才罢休。
“对了,儿子你也需要好好学习,就算成不了官员,也能识字,做生意要是个文盲,这生意可做不大的。”
为了坚定儿子学着的心思,叶青歌又说了句。
“哼!我肯定能考上状元,娘亲你以后就和爹爹一起享福吧!”
陆璋对叶青歌说的这句话不屑一顾,他将来要做官的,要让父母不被人欺负,光做商人可没有地位。
显然他是将叶青歌的话给听进去了。
“好了,娘亲你去忙吧,我要写作业了!”
陆璋的作业还有一部分没完成,不想被打扰,就将叶青歌赶了出去。
叶青歌自觉出去,但嘴巴还是说了句:“小没良心的。”
话里是嫌弃他,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出卖了她。
而另一边,范家那边得到消息,叶青歌人已经好了,并且已经和隔壁村那寡妇达成了合作。
这校服生意要是做起来,她们家就要开始享福了。
而这场景是范母不想看到的。
前几次她询问自己相公有没有去梅家拜访,得到的答案都是人家忙,没空见他们。
范母不死心,夜晚的时候又开始磨着她相公。
“死鬼,梅家那边有消息了吗?”
范母帮范父拖着衣服,伺候着他。
范父听到范母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语气也冲了几分。
“人家大忙人,哪可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范母听出范父的语气不对,连忙示弱:“人家不是看咱们儿子被陆家人欺负成这样,而这陆家人没有道歉就算了,日子还过得越来越好,这让我怎么甘心!”
范母的话让范父也感同身受,脸色有些动容。
范母见状,加大火力:“更何况,咱家儿子现在被夫子退学,这名声已经臭了,没有哪所私塾愿意收咱们儿子,这可对他身心造成多大伤害。而且咱们还得靠儿子考上状元,以后我们日子才好过啊!”
范父听完范母的话,心里也知道自己儿子在这个村是待不下去了。
如果想读书,就必须搬去城镇。而造成这个后果的人是陆璋那小子。
想到这,范父也对陆家怨恨起来。
他斟酌着,最后打定主意:“梅家不见我,估计是报酬给的不够。咱家不是之前我母亲留下一颗百年人参吗?明日找出来给我,我拿着去找梅家人。”
范母听到范父这么一说,大惊,然后不乐意了。
“这、这人参多贵重啊,我还想着给儿子补补呢!”
“这人参是咱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如果不拿人参去,人家会替我们办事吗?”
范父去了这么多趟梅家,自然知道求人办事,得准备厚礼才行。
范母犹豫着,她不想将人参交出去,但她相公说的也不错,得有好处,人家才会帮忙。
没办法,最后范母只好将人参拿出来,等明日范父拿去拜访梅家人。
范母虽然心疼人参,但一想到陆家人因为梅家出手而落魄,以后只能低声下气和她说话,她就畅快了。
范母嘴角裂着笑,神色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在范父看向她时,她又恢复成平时那副娇柔魅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