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玩笑话少侠不用在意。对了,小女子失礼,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啊,在下殷剑平,这三位是上官远大哥、封寒月姑娘、鲜于超前辈……这位则是在下师弟,路霄。”
看那些鬼物要突破阵法还有段时间,众人还有空寒暄,也不知是心大还是自信。
“原来如此,今后诸位叫小女子紫枫便是。大敌当前,咱们先打发了他们再慢慢聊吧……”
路霄心急的很,自然也赞同她的意见,连忙从旁催促道:“紫枫姑娘所言甚是,咱们还是先打发掉敌人,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上官远将长枪往前一指,回过头来望向路霄笑着到:“前面的敌人就交给我和鲜于兄、殷贤弟,这位紫枫姑娘看来弱不禁风,路贤弟你留在后面可要护得她周全才行。”
“我……”
路霄觉得这上官远真是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偷眼看看旁边突然一言不发的封寒月,不知怎的就觉得她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这紫枫可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精,自然不像上官远那个傻帽,于是只面带微笑地回应了一句:“上官兄一番好意足感盛情,小女子倒不劳各位挂怀,这位路少侠还是照顾好封姑娘吧。”
封寒月那小丫头闻言则脸红着拔出腰间短刃,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才不需要别人照顾!”
谁知不说还好,这一开口顿时引得众人大笑不已,刚刚还有些紧绷的场面突然为之一变。
鲜于超那硕大的斩马刀往肩上一扛,大喝一声:“小心!敌人已在眼前,大家凝神应战吧!”
一场恶战就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中拉开了序幕,而奶妈紫枫也在此刻宣告正式上线!
…………
一个队伍,奶妈是绝对的核心人物,更何况是个看上去就赏心悦目的漂亮妹子。
殷剑平虽然也会些粗浅的治疗术法,但与专业人士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的。有了紫枫的加入,今后队伍中的大伤小伤便不愁没人看顾了。
“喝!”
随着上官远一声咆哮,最后一只罗鬼也应声落地。这一次上官远不知怎的分外活跃,许多怪物都惨死他手,一手精湛的枪术使得越发纯熟着实令人啧啧称奇。
但众人还来不及开口夸赞,就听见紫枫突然一声大喝示警:“好重的妖气!大家快跟我来!”
“终于来了吗?”路霄闻言微微皱眉看向远处,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
几人闻声都向小屋前的空地跑去,上官远还没从大肆杀戮的情绪中走出来疑惑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紫枫则背对着众人,微微转过头来用非常凝重的语气说道:“好像有个不速之客!来者邪气冲天,所怀非善。我先带你们退入我设的法阵之中,以防万一。”
这边话音刚落,确实封寒月最先发现端倪:“看,那里有人!”
路霄顺着封寒月指向的地方望了过去,只见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咒术法阵,阵中忽地出现一名长发长髯、面色黢黑的中年人。
此人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浮在半空,紧皱的眉头与凶狠的眼神无不给人一种深沉的压力。
但最让人恐惧的是,他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如有实质的邪气,远远凌驾于之前所遇到的四邪,甚至堪比那蚩尤邪角爆发时带来的感觉。
那人见茅屋前众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便微微抬头,用非常轻蔑的语气说道:“我还道这些小厮真的如此没用,原来是有天界神人助阵。嘿嘿,你确是十分聪明机警,只可惜这法阵是保不住你们的。”
上官远正杀得眼红,用手指着那人喝道:“哈,这家伙好大的口气,我先去会他一会!”
一旁沉默不语的鲜于超却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意外冷静地劝道:“上官老弟不要妄动,眼前这人绝非寻常!”
封寒月也满脸严肃地叹道:“这人身上的妖气之强是我平生所仅见!这人究竟是……”
看到众人的反应,紫枫也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向那人问道:“阁下既然来意不善,便直说无妨。”
那人倒是不客气,直接应道:“本座今日来此原也是要向你求教,在取你性命之前先回答本座的问题如何?”
紫枫见过之人不计其数,自然不会因为一两句话便动容,只是淡淡回道:“既是如此,愿闻阁下高问。”
“太古邪神蚩尤的遗体被葬于何处?”
如此邪恶的问题却问的如此直白,这人果然不同一般,和前面的四邪显是一伙的。
但作为事主的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答道:“逐鹿之战,黄帝格杀蚩尤之后将它的尸身碎成黄土,散于天下。他的尸身可说已不在世上,也可说随处皆是。”
谁知那人听后却勃然大怒:“哼,你不说就算了,却胆敢诓骗本座,这可是万死之罪!”说罢右手朝天一指,腰间的宝剑便化为一道黑色剑气升腾而起。
本就是修剑的殷剑平见状不禁惊道:“黑色的剑气?!”
却只见那剑气一路缓缓上升,不知将去何处,蓄力之久显然不是普通剑招。
“大家呆在原地别动!”紫枫姑娘大吼道,双手左右伸展一道道光华涌出,似乎在支撑着什么术法。
数息之后,那黑色的剑气突然停止了上升,极速坠落,在距离众人两三米的距离处爆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紫红色的爆炸波纹瞬间荡漾开来,而那黑色剑气也将众人面前的无形屏障瞬间击了个粉碎。
随着屏障的破碎,作为施术者的紫枫也被巨大的力道给震飞了出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情况看上去便十分危急。
几人见状,各自都拔出武器,护于两名女子的身前。
而一直都在留心观察殷千炀神色的路霄,此时却越发觉得不对。
那魔头看向众人的目光中分明就有一股阴寒的杀意!
尤其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自己时,其中蕴含的甚至隐约有一种刻骨的仇恨,让初次相见的他觉得十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