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看来这里果然有大墓,今天上午我听一乡农说过一些,加上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信息,两相融合,足够说明这里的确实有东西。”
张文魁点了点头,两眼冒着光看着我,说道:“没错儿,大喜你怎么看,给句话儿。”
我说:“抄家伙干呗。”
张文魁打了个响指,说道:“痛快,咋们明天便去找这个墓。”
庞青青见我们要去找墓,急的连连摆了摆手手,说道:“不可,不可,文物固然要发掘研究,可是这也太冒险了。”
我嘿嘿一笑,添油加醋的把我们在醉龙山古墓的事儿说了一遍,待到我说完,庞青青早已经抱住了她妈妈的胳膊,一脸恐惧之色。张文魁听的津津有味儿,说道:“哎呀!我的个娘啊!果然有两下子,来我敬你一个。”说完,张文魁又端起了一碗酒。
听我这么大吹大擂的一说,庞青青俨然已经被吓得够呛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打了个酒嗝说道:“魁哥,这次真不行了,我喝的有点儿高了。”
张文魁把脸一拉,说道:“大喜,不给面子不是。”
无奈,我又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我的脸便火辣辣的烧的厉害了,整个身子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上午了,我睁开眼,酒精的作用下头还有些疼,我晃荡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们仨也就我的酒量最差,张文魁和三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起床了,我下了楼,看见他俩儿正在帮着庞青青家休整房子。
一看到庞青青,我就突然想起了庞青青昨晚说的歌谣,第一句是“七月三,半月湾。”难道这墓穴的入口这有在每年的七月三日才能显现吗?这个想法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还来不及多想,听见张文魁叫我,“大喜,快过来,帮着把这个门梁给顶上去。”
庞青青的母亲很是感激,在一旁端茶递水,还不时说道:“哎,这房子已经这样好几年了,今天可多亏了你们啊!”
就这样,我们三人整整忙活了一个上午,原本看着岌岌可危的房门经过我们这么一休整,变得周正了许多。
我问道:“今天是几号?”
张文魁想了想,说道:“今天是七月二号,你问这个干嘛?”
我正想解释,张文魁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哈哈,赶的好不如赶的巧,看来这真是天意啊!”
到了中午时分,张文魁便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一边,说道:“大喜,我们今天下去便去瞧瞧那半月山吧!我实在是熬的心痒痒啊!”
“好吧!我也倒想见识见识那半月山到底如何一个凶险法儿,难道里面还有吃人的怪兽不成。”我说道。
我和张文魁一拍即合,将一些工具都收拾妥当了。
吃过午饭,王曼妮也吵嚷着要去,我们并不知道半月山的底细,有了上次在醉龙山的经验,让我知道带一个女孩子进去,便多了一份儿累赘,因此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沿着山路,很快便来到了昨日张文魁生火烤兔子的地方。
这里的山坡很是陡峭,我们沿着石壁,抓住粗长的树藤这才慢慢的滑了下去,村里的山民很少到这个地方来打柴,长年累月,山坡上长满了灌木,彼此交叉拦绕,我不得不拿着跃龙宝刀,砍了一条路出来。
刚下过雨的山坡很是湿滑,山坡上的落叶叠起了厚厚的一层,我们沿途摔了好多跤,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下,来到了半月山前。
从山上俯瞰半月山感觉没有多大,等真正走到山脚下,才发现半月山十分的雄伟壮观,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黑压压的一片,树木彼此连接的很是紧密,层层叠叠的缝隙很小,都不知道这是哪一个年代长起来的树木,一看就是原始森林。
我们所站的这座山脉只有一条两米多宽的荒草路与半月山相连,在这条不是很宽广的路中间赫然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迹已经风化不清了,张文魁摸了摸石碑上面的文字,想通过触觉判断上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字。过了一会儿,当摸完了石碑上面的几个字的时候,张文魁的手突然像触电一样从石碑上拿开了。
我以为有什么蹊跷,便问道:“怎么?这石碑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文魁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石碑上一共刻了三个字。”
三愣子比我还急,赶紧问道:“是什么字?”
张文魁神色显得有些凝重,顿了顿说道:“阴魂山。”
三愣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啥?阴....阴魂山?”
张文魁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摸了变天,如果你们不信,我包里有一些朱砂,咋们可以涂抹在上面,这上面的字便会显现出来了。”
三愣子问道:“这里不叫半月山嘛,怎么又变成阴魂山了。”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原来这里的确叫阴魂山,只是这个石碑风化的太厉害,人们根本看不清楚石碑上阴魂山三字,这山的外形酷似半个月亮,因此取名半月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人故弄玄虚,吓唬人的,假意立这么一块儿石碑。”
张文魁点了点头,说道:“从这块石碑的样式和字迹来看,应该可以排除第二种情况。”
“如此说来,这里的确是阴魂山?让这三字显现出来太晦气了。管它阴魂山,阳魂山,咋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说完,我当先从石碑旁走了过去。三愣子和张文魁跟在我身后,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脚下踩到枯树叶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树林里湿气比较大,树干上长满了绿油油的苔藓。
刚走了没几步,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圆圆的,我脚下一滑,差点儿一屁股坐倒,幸好张文魁,一把扶住了我。
我拨开地上的树叶一看,是一个骷髅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为了在他们面前表现的不是那么胆小,我定了定心神,装作无所谓似的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