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攀爬越是艰难,正因为这样,速度也大打折扣了,好不容易爬到那个凸出的石台,走近了一看,这里的石桥是人为弄断的,石桥凸出的地方有明显的打凿痕迹,心里不禁感慨,看来到达对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道竹简上所指的便是这条石桥吗?这也太坑爹了吧!
正自胡思乱想,张文魁说道:“你们快看,上面好像有一条铁锁。”
我接过张文魁手中的手电,往上看了一眼。果然在我们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横穿过一条铁锁,一直到达对面的一个山洞,由于我们所处的地方比较低,根本看不清山洞里的情况。
三愣子抬头看了看我们旁边的石壁,啧啧说道:“这么陡峭,怎么爬上去啊!”
石壁光滑无比,有的地方还长了青苔,很是湿滑,就算有登山设备,却是连固定的法子都没有。三愣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坐了下来。
张文魁眉头紧锁,说道:“既然上面有铁锁到达对面,说明一定会有可供攀爬的东西,我们四下找找看吧!”说着,便拿着撬棍四下打探着。
三愣子回头瞥了瞥张文魁,又看了我一眼,坐在地上无动于衷。
眼下得赶紧找到到达上面铁锁的路,要不然非得困在这儿不可。我从兜里摸出撬棍,学者张文魁的模样,将石壁上的青苔一层一层刮了下来。
刚刮了一块儿,石壁上便路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随后,我又陆续刮下了周围几片青苔,石壁上又出现了同样大小的小洞儿。小洞儿每个相隔一尺,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有的小洞里还有腐烂的木屑。被我用撬棍一挖,一下子挖出好大一截儿掉在地上。
我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我知道上去的路了。”
张文魁和三愣子同时转过身看着我,问道:“路在哪儿呢。”
我指了指面前拳头大小的洞儿,说道:“依我看,古人应该是在这里开凿了小洞儿,再把木头塞进去,做成斜梯爬到了上面的铁锁处。只是这洞里潮湿无比,经过了这么久的时日,原本插在洞里的木头已经腐烂了,斜梯也便消失了。”
张文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愣子歪着头凑了过来,边看边说:“你说这古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铁锁弄那么高干啥,还要凿洞儿上去,真是神经。”
其实不仅是三愣子,我也想不通。或许这条铁锁原本就不是过人的吧!难道是运送一些比较重的物体的?我心里揣测着。
就在这时,三愣子试着将脚慢慢塞进洞里,可是洞口太小,他那只粗大的熊掌根本塞不进去。
三愣子哭丧着脸脸说道:“这里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石壁如此湿滑,爬上去似乎不大可能吧!”
张文魁骂道:“木头脑袋。”然后从又从包里取出一根撬棍儿,将绳子系在腰间,说道:“大喜,把你手上的撬棍儿给我,我先上去。待我上去以后,我放下绳子,再拉你们上去。”
我点了点头,若论身手,我们三人中张文魁无疑是最敏捷的,他先上去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连他那样的身手都还有困难,我们就别提了。
张文魁将三根撬棍依次插在石壁的洞口处,一手抓一根撬棍儿,脚上踩一根,如此交替,上一步,便将最下面的撬棍拿上去换个位置。石洞是倾斜的,不用担心撬棍会滑出来,就这样,几分钟时间,张文魁已经爬到了石壁的中间。
我看着石壁上的张文魁,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只听见张文魁叫道:“你们快上来吧。”
三愣子将鼻子一捏,意思是说他再也受不了这恶臭无比而且尸骨如山的暗河,要先走一步。我摆了摆手,帮他把绳子系好。
上面有了张文魁接应,三愣子上去的速度快了很多,我将三个背包整理好,系在一起。绳子又垂了下来。先将背包全部拉了上去。
绳子终于又垂了下来,这腐臭的暗河我一刻也不想呆了,迅速系好绳子,石壁陡峭而湿滑,在加上青苔,更是难走无比,腰间的绳子勒的我都快断气儿了,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一到上面的空地,张文魁和三愣子便把我丢在一边,不知道干嘛去了。我也懒得理会,腰酸背痛,一个仰八叉倒在空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心里将张子敬的十八辈祖宗都骂干净了,这才躬身坐了起来。
只见眼前这个空地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在空地的中央有一头巨大的石牛,石牛的底座深深陷入了石板中,张文魁和三愣子正围在石牛旁边研究着,铁锁正是连接在石牛的底座上。
这石牛足有两米高,体型庞大,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既然能够拉的动这么粗大的铁锁,想必至少也有几吨重吧!
张文魁见我站了起来,冷哼一声,说道:“你丫的是石头做的啊!拉你跟拉一头猪一样,我们累的够呛,你丫的一上来倒在地上像脱了水一样,让我们情可以堪啊!”
三愣子随身附和道:“就是,情何以......”
我瞥了三愣子一眼,三愣子将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我呵呵一笑,说道:“魁哥,你想想看啊!你们前面上,石壁都是钝的,爬上来自然没有什么,我最后上,情况可就不一样了,石壁像抹了油一样,哎,这也不能怪我不是?”
张文魁从包里掏出一条牛皮绳,在铁锁上系了个结,套上撬棍,说道:“强词夺理,待会儿还是我打头阵,你们就按照我这个方法滑过去。”张文魁边说,边做了个示范,随后背着背包,当先滑了过去。
可是他有牛皮绳,到了我和三楞子便傻眼了,如果没有牛皮绳之类的绳子做保护,滑到对面的时候,手非得滑破不可,这牛皮绳十分的结石,耐磨。可是我们现在包里只剩下一根尼龙绳。无奈,我只好将尼龙绳砍成两半儿,将就着坐了两个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