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血棺的香气一飘出棺椁,石室的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这种声音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那一刻,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
此时,三愣子的全副精力全部集中在赤色血棺上面,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张文魁似乎也留意到了,他抬起头看着墓室的顶部,转而又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之后,又埋头看向赤色血棺。
这口棺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总觉得这棺材不一般。赤色血棺就好像刚在血水里浸泡过一样,诡异无比。
三愣子见金棺开启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宝贝,有些不甘心,这便准备继续开启赤色血棺。当三愣子的工兵铲刚要接触赤色血棺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次我听的非常清楚,声音正是从不远处那一堆人脸面具中发出来的。
“先等一等。”我伸手阻止了三愣子,从他手里拿过工兵铲转身朝人脸面具走去。我早就觉得这些人脸面具有些古怪,浮雕上画的很清楚,这些人脸面具应该是蝌蚪状的,可是,这里的人脸面具却没有蝌蚪的那一条尾巴,这是最让人不解的地方。
张文魁也跟了上来,“这人脸面具有问题。”张文魁两眼死盯着人脸面具,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拿着工兵铲走到人脸面具旁边。
张文魁对我使了个眼色,将工兵铲高高举过头顶。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让我去拨开那一堆面具,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或不明生物,他一工兵铲就拍下去,给它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张文魁在一旁壮胆,我就像打了定心针一样。随即走到人脸面具旁,用手上的工兵铲一块儿一块儿的拨开了那些黑灰色的面具。当我一层层翻开那些面具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太敏感了。可是,要说我一个人敏感,我倒也认了,问题是,我和张文魁都听到了这种声音,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人脸面具绝对有古怪。
“你们两个至于嘛!疑神疑鬼的,本来没事儿都要被你们折腾个事儿出来。”三愣子见并没有什么异常,一手撑着金棺,不耐烦的说道。
“大喜,你怎么看。”张文魁全当三愣子的话是耳旁风,并没有搭理他。
“既然这里没什么异常,咱们姑且先回去看看再说,多长一个心眼儿就是了。”我说道。心里却在思忖着,这声音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既然不是这里的面具,难道这东西在地下?不对,这地下是厚厚的夯土层,我们刚刚拿着工兵铲挖掘了半天,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不可能有东西藏在地上。
一想到地下的夯土层,我陡然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魁哥,你见过主墓室底部有这么厚的夯土层吗?”我诧异的问道。我对墓葬结构这方面的只是了解很少,对于这种夯造方法更是闻所未闻。
“少,不过........”张文魁陡然睁大了双眼,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随后抬起头,两眼死盯着墓室的顶部,看那样子,就要想杞人忧天,担心墓室顶部会塌下来一般。
“魁哥,你想到了什么?”看着张文魁这幅模样,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张文魁定然是想起了同类的墓室,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惊恐。
“这主墓室下面的夯土层这么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墓很可能是一个积水墓。”张文魁眉头紧皱,仍自看着墓室顶部。
“你的意思是说,这夯土层之所以打造的这么牢固,是用来积水的?这积水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诧异的问道。
“墓葬有很多种类,有积水墓,伏火墓,流沙墓等等很多,其中,这积水墓便是通过墓葬中的积水致使盗墓贼无法盗墓的一种防盗手段。最开始进入到这里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积水墓,若不是你提醒这地上厚厚的夯土层,我还没有想起。我们所处在十三涧中,要想引水到墓葬,易如反掌。张子敬当初在设计这个墓葬的时候,定然是想借助这里的水源,制造一个积水墓。只是有一点儿我想不通,一般的积水墓都是事先把水放入墓室,并且利用墓室内的送水通道,始终保持墓室内的供水。这里的墓葬却没有积水,十分的古怪,我想我们今日遇到棘手的问题了,说不定要歇菜。”张文魁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后来变成了自言自语。
看着张文魁这幅模样,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十三涧的水量很大,要想引水自然不是问题,只是,既然这是一个积水墓,那么供水通道在哪儿呢?难道张子敬原本打算建造积水墓,后来又改主意了?转念一想,就冲着张子敬是风水大师的名头,也不至于这么大意吧!况且这是建造的皇室陵墓,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张子敬再牛-逼,也不可能忽悠淮南厉王吧!
此时三愣子见我们久久没有过去,已经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独自撬开了赤色血棺。可能是由于太投入,我并没有发现。待我听到三愣子揭开赤色血棺发出的吱呀声时,这才回过神儿来。和张文魁对望一眼,赶紧跑了过去。
“哇。”三愣子两眼圆睁,盯着赤色血棺里面的金器,口水渣子都快流出来了。
想是晓晓那么镇定冷酷的人此刻也禁不住金器的诱惑,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赤色血棺中的金器。
只见目力所及的地方一片金黄,整个棺材里面都被金器铺满了。三愣子拿起一个两寸来高的金壶,一下子抛到了空中,“哟。”高兴的大叫了一声,随后,赶紧从远处取过背包,将里面一些工具全部拿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金器装进了背包。很快,背包就被装满了,他似乎还不满足,又打开背包,将大件儿的金器拿了出来,转而换成了小一点儿的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