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是想告诉你,晓晓是一个好女孩儿,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如若让我知道她过的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你!”陈笑杨醉醺醺的说道,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有泪花闪动,这让我突然想起在殇阳十三陵的时候,陈笑杨当时失踪了,我们找到他时,他首先便问晓晓去哪儿了,当得知晓晓独自前往寻找秘钥时,他不顾自己身受重伤也要去寻找晓晓,这足以说明,陈笑杨是非常在乎晓晓的。虽然晓晓是陈笑杨的上司,但在爱情面前,是沒有高低界限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张文魁诧异的问道,他当然不知道我和晓晓之间发生了什么?陈笑杨说的话只有我和他俩儿能够明白。
陈笑杨的话就像催化剂,本就坐立不安的我变得愈发烦躁起來。
“你來就是想对我说这个!”我抬头看着陈笑杨,疑惑的问道,我想,如果我沒有救过陈笑杨的命,他此刻应该早就大打出手了吧!
“还有,光头蔡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有沒有命照顾好晓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陈笑杨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打着酒嗝走了出去。
张文魁想要拦他,我打了个手势,说道:“让他去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张文魁疑惑的问道,张文魁不是傻子,他从陈笑杨的话中多少也看出些端倪,陈笑杨前脚走,他后脚就走到我身边。
“这件事儿我不想提,明天就要动身了,早点儿休息吧!”我长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随即靠在沙发上,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此时,电话铃声又响了,是王曼妮打过來的,我不想接,将电话直接关机,抱着枕头,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乱哄哄的。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脱衣脱裤啊!”张文魁叹气摇头道。
我手里握着佛珠,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却被张文魁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
我慵懒的躺在床上,就像生病了一般,不想眨眼,不想动。
“你应该去看看王曼妮,她來找你了,马上快到车站了!”张文魁关掉手机,走到我床前,开口说道。
“谁让你给她打电话的,啊!”我冲张文魁吼道,我该拿什么面目去见王曼妮呢?尽管她现在还并不知道我和晓晓的事儿,发完火后,我冷静了下來,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不是吗?我就这样躲着王曼妮,难道要躲一辈子吗?想通了这一点儿,我这才起床,沒有洗漱,就这样匆匆出了门。
我拦了一辆的士,沒有一点儿心情,脑海里全是王曼妮的身影,挥之不去,很快到了车站,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我忘记了我是怎么下的车,忘记了我是怎样站到月台边,忘记了來往匆匆的人群,我忘记了一切。
我蹲在一处站台旁边,盯着來來往往的车辆。
“大喜!”突然之间,有人在叫我,我回过头,看到王曼妮正一脸憔悴的站在车站的柱子边上。
“曼妮,我......”我刚想说话,王曼妮就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淡淡一笑。
“大喜,我跟你说件事儿!”王曼妮红着眼睛说道。
很显然,王曼妮是哭过的,莫非她已经知道我的事儿了吗?我心中暗自思忖着,既然都被她知道了,且看看她怎么说吧!
“我们分手吧!”王曼妮淡淡的说道,这五个字就好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我的心上,在她的脸上,我看不到一点儿的悲伤,这也是最让我安慰的理由,王曼妮沒有悲伤,就说明她并不在乎我,这样我也就不用那么自责了。
“曼妮,你听我说!”王曼妮的行为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想到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既然是我犯错在先,我原本想这话应该是由我说出來才对。
“不用说了,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你从來沒有认识过我,我也沒有见过你,就这样吧!”王曼妮说完,戴上了墨镜儿,上了宝马跑车扬长而去。
我怔怔的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发了疯似的追了出去,当时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追上王曼妮,我要追上王曼妮,告诉她我爱她,舍不得她走,可是?最终我都沒有追上,两条腿怎么能够追上四个轮子的跑车呢?我跑到双脚酸痛,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來,我都來不及问她是否爱过我,來不及问她为什么來的这么匆忙走的这么绝情,來不及......我來不及做的事儿太多太多了。
虽然我想过王曼妮知道这件事儿后会跟我分手,可是?我沒有想到竟然來的这么快,前后只相差一天。
“在哪儿呢?全部的人都在等你呢?”张文魁打电话过來说道。
我听完电话,将电话一把摔在马路牙子上面,一步一步朝回走去,我和王曼妮朝着两个方向渐行渐远,摔完电话之后,我这才想起,为什么我沒有质问张文魁,到底是谁把这件事儿透露给了王曼妮呢?以至于让我一点儿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以至于我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沒有,就这样匆匆分了手。
我拦了一辆的士,朝宝泰古玩店赶去,只有找到了张文魁,一切就会水落石出,若是张文魁泄露的秘密,我非得抽他几巴掌不可,的士车很快到了宝泰古玩店,庄九,晓晓,张文魁,还有三个西装男各背着一个包裹,老远看到我,就向我招手。
我來不及结算车费,跳下车就奔着张文魁跑去,张文魁看到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先是一怔,还沒有來得及反应,就被我一把抓住了衣领。
“是不是你告诉王曼妮的,你说,你说啊!”我紧抓着张文魁的衣领,咆哮着,那一刻,我就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
“你这是吃火药了还是怎么的!”张文魁喘着粗气说道。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告诉王曼妮的!”我一把提着张文魁,把他摁倒在墙上,我不知道哪儿來的那么大的力气,可能是由于太过激动的缘故吧!
“她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要见你,我说你心情不好,她说心情不好也得见,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并不是我说出去的!”张文魁颇为无辜的说道。
我很清楚张文魁的性格,若是他说的,他一定会承认的,我都已经攥紧了拳头,准备打人了,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不是张文魁,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晓晓,我缓缓的松开了张文魁,转而朝着晓晓走去。
晓晓见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难道是她做贼心虚吗?我心里想着,又冲向了晓晓,晓晓虽然后退了两步却并沒有躲闪,直到我抓到她的衣领。
“你干什么?”晓晓看着我,脸上已经沒有了往日的冷淡,我知道,她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经过了那一晚,可是?无论怎样,就算是我做错了事儿,也是被光头蔡害的,她也不至于去告诉王曼妮吧!
我同样的问題又问了晓晓一遍。
晓晓将头别向了一边,湿润了眼角:“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我并沒有告诉过她!”晓晓说完,黯然的低下了头,只见她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她原本用头发盖住了,微风一吹,巴掌印赫然可见。
是谁打了晓晓,说实在的,我现在沒有心情去关心,我只想搞清楚到底是谁泄的密,这个人显然不是晓晓,也不是张文魁,那会是谁呢?那就只有光头蔡和秦五了,这事儿是他们一手安排的,要泄密自然也是他们,想到这儿,我发了疯似的跑到宝泰古玩店,刚一进门,脑后就被人敲了一棍子,我只感觉后脑一痛,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时候,我正坐在去往内蒙古的列车上,晓晓坐在我身边,我的头正靠在晓晓的肩膀上,确切的说,我是被她身上的香气给弄醒的。
我抬起头,将头靠在车窗上,不愿意靠在晓晓的肩上,晓晓淡淡一笑,递过來一瓶儿矿泉水,我沒有接,是沒有心情接,我所有的心情在经过了那一晚之后已经沉沦了。虽然我对不起晓晓,可是也并不想跟她有太多的交集。
车窗外的景物美不胜收,可是我并沒有心情去欣赏美景,我呆呆的望着车窗外,列车拼命的抖动,我的头在车窗的玻璃上不停的磕碰着,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们这是去哪儿!”隔了良久,我头也不回,开口问道。
“去内蒙古阴山,据说那一枚钥匙的守护者就住在阴山附近!”晓晓解释道,她的语气已经习惯了冰冷,突然说出这么温柔的语调,让我有些不适应,我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我而改变的。
“我们的事情谁也沒说,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晓晓开口说道。
我不愿意去相信晓晓,就像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