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墓道,眼前的一幕着实让我们吃了一惊。
墓道上已经沒有地砖,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积满水的通道,只是水的高度略低于地面的高度。
“我就说嘛,这么偌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水,这不是地下水吗。”其中一名西装男一看到墓道中的水,开口说道,不仅是西装男,这一路走來,我们并沒有看到一处水源,但在这里,却出现了大量的积水,这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这些水是从哪儿來的呢,看來庄九沒有说话,这也许就是庄九口中所说的河道。
“先测测这里的积水有多深。”我开口提醒道,积水所在的墓道两侧并沒有可供踩踏的地方,要想从这儿过去,只有趟水过去,如果水不深的话,倒也无碍,若水太深,指不定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们沒有带潜水设备,这么一來,危险系数便陡然升高了。
张文魁闻言,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洛阳铲來,这种洛阳铲是竹节状的,由一截一截的钢管儿组成,想用多长,便可以延伸多长,一开始准备这个东西只是为了探测墓穴的位置,沒想到现在却用來做这个。
张文魁一开始只用了两三根钢管,这三根钢管儿组合在一起可以达到将近两米,想着估计也差不多了,这墓道内的积水还能有多深呢,可是,当张文魁把全部的钢管儿都沒入水中的时候,竟然沒有探到底儿,也就是说,这里的积水有两米多深,完全可以达到一个泳池的标准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时之间,大伙儿都愣住了。
我拿着手电筒往墓道尽头照了照,发现前面又有一个拐角,这下可糟了,这积水的墓道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了,难不成真要游泳过去吗,此刻已经差不多9点了,夜间的气温骤降,本來就有些阴冷,若再下水游泳,非得冻死不可,况且还不知道要游多久。
正自思忖间,张文魁从水中拿起了洛阳铲,带起的水瞬间滴落在地砖上。
“搞不好,真要游泳过去了。”张文魁叹气说道。
“此刻我算是明白了我那些队友为什么会死于非命了。”庄九看着地砖上的水珠,皱眉说道。
“此话怎讲。”张文魁开口问道。
“你们瞧瞧这水珠,有什么不一样。”庄九说着,蹲下了身子,打着电筒仔细的观察着。
“我姑且不说这水里有沒有东西,就算沒有东西,这水一沾上就得死。”庄九冷冷的说道。
“你是说这水里有毒。”一名西装男看着地上的水珠,开口问道。
“就算是吧,这可不是水,这是水银,水和水银最为本质的区别便是,水落在地上是一滩,而且能够融于地砖,可是这里的水却不一样,它落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凸面,显然是水银,我想,我那些队友便是不知深浅,误入这条河道才被水银毒死的。”庄九说完,小心的接过张文魁手中的洛阳铲,一把丢在水银中。
“哎......那把洛阳铲我可是花了好几百块钱呢。”张文魁想要阻止已经來不及了,怔怔的望着水银中渐渐消失的洛阳铲,惋惜无比。
“一把铲子有什么了不起,能比你的命重要么,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不小心粘到身上,可就中毒了。”庄九缓缓的说道。
“那现在如何是好,咱们岂不是过不去了。”张文魁失望的说道。
就在这时,前面墓道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小小的火苗一闪一闪的,我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鬼火,可是,这个想法儿很快就被我否定了,现如今哪儿來的什么鬼火儿啊。
可我分明看见那是一个火苗,而且最为诡异的是,火苗旁边还有一张白惨惨的人脸,一时之间,众人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儿,心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岂不是撞鬼了,想到这儿,我赶紧掐了一下儿大腿,发现我不是在做梦,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晓晓也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闪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她的这个举动让我想起了王曼妮,王曼妮第一次跟我进入醉龙山古墓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一遇到危险可怕的情况,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抓住我,躲在我的身后,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酸,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我还是原來的我,而身边却不再是王曼妮,是一个我很想对她负责,却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沒有的女人。
“有鬼啊。”这时,身后一名西装男见状,大叫一声,拔腿便跑,被带头的西装男一把抓住了,“嚷嚷什么,我们手里有枪,你怕个甚啊!”
尽管如此,就在这时,小船渐渐的划近了,船头做着一个妙龄女子,身穿古装异服,拿着一把小小的船桨,笑吟吟的看着我们,虽说她笑着,可我总觉得这个笑有些阴森,最为恐怖的就是她的脸,白的就如同面粉一般。
“几位公子是要过河吗。”妙龄女子轻声问道,声音无比的娇媚。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呢,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了一样,仔细回想,这才发现,这女子的声音便是我们刚才听到的那阵笑声,我的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心说,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上她的船。
“我知道几位是从远处來的客人,小女在此等候多时了,是专程过來接你们过河的。”妙龄女子说完,嫣然一笑,轻轻放下船桨,对我们一揖。
张文魁闻言,想是也吓得不轻,咽了口口水,不敢答话。
其实这妙龄女子倒也生的俊俏,只是她出现在这种鬼地方,实在让人有些瘆的慌,要是放在外面,保证有人抢着上船,现如今,却沒有一个人答话,大伙儿全傻了,确切的说,是给吓懵了。
“你们要是不过河,却也别怪我,不过错过了我这个船,就再也沒有船让你们过去了。”妙龄女子说完,这便要去拿船桨划船了。
“我坐。”只听见张文魁大手一挥,当先跳上了船。
“魁......”我还沒叫出声,已经來不及了,张文魁在船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來,正看着我们,那个意思好像在说,你们还磨蹭什么啊,快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