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杉不知道身在哪里,中午被人敲晕,她就一直昏迷。
她醒来,已经是深夜。
双手脚都被绑缚着,被丢在一个黑暗的房子里。
房子只有一个门,窗户极小,在很高的地方,大小只有30*30厘米那么大。
黑暗不影响她的视力。
她“看见”这个屋子大概二十来个平方米,四面都是石头墙,地上还绑缚着几个人,有大人有孩子,数了数,连同她一共7个大人,3个小孩子。
7个大人都是女人,3个孩子都是男孩。
不管大人小孩全部被绑着。
她后脑勺疼得厉害,头脑有些昏沉,意识有些涣散。
歇了好一会子,她才能把精神力聚集起来,想到中午被敲了脑袋,不禁心里骂,谁这么可恶,竟然把她敲晕还绑起来?
这是在哪里?
精神力放出门,只看见一片苍茫的山脉,这所房子掩映在山里林间,四周有一些残垣断壁,远处还有古炮台?
隔壁有个山洞,挺宽敞,是天然的防空洞。
她对东埔区乡下很不熟悉,这是哪里她根本没有概念。
门外2个男人守卫,端着枪。
说实话,她不相信,她会被这样的人抓来。
那些人看上去很正,就是大家心目中比较信任的那种好人。
她精神力想继续放出去,可能被敲的太厉害,她精神力一使唤,就脑袋疼,她只好放空大脑。
先等等看,到底是谁抓了自己,想干什么?
奇怪的是,那几个大人小孩子一直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也不吵不闹。
她可以不逃,但是不代表她就愿意这么被绑缚着。
“进空间。”
一瞬间就进去。
进了空间就是她自己的地盘,绑缚的绳子,说掉就掉。
到别墅里歇息一会子,搞了一些东西吃了,又转了几颗人参果,妈蛋,她不能叫后脑勺那个大包一直影响她的精神力。
后脑勺多危险的地方,竟然被人一棒子敲了。
这一棒子,她迟早要敲回去。
人参果下肚,她的后脑勺的大包很快消失了,小黑屋里有个孩子率先醒了,哇哇大哭。
她急忙出了空间。
有孩子哭,外面的看守一定会进来,只要他们说话,就能知道是什么人。
把绳子假装绑住自己,靠着墙,看着门口。
那几个端枪的看守人员,听到小孩子哭,就拿手电筒从门口的小洞里往里照了照,看见那个孩子哭,也没管,关掉手电筒,一声都没吭。
小孩子哭着找妈妈,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女人终于醒了,抱着小孩子,惊恐地大喊:“来人,这是哪里?有人吗?”
好像大家都惊醒过来,另外5个大人和2个小孩都醒来了,几个大人也没喊,挣扎着想起来,但是都被绑住了。
“有人吗?”
“为什么绑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哇,我要妈妈!”
“嘤嘤嘤......”
那两个孩子好像没有家长跟来,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哇哇大哭,另外一个也只有五六岁,他没有哇哇大哭,但是看上去也很害怕,摸索着往门口去观察。
许子杉一时被那个孩子给吸引了。
这样一个临危不乱的孩子,真的比大人还强。
大人孩子吵了很久,外面的看守理也不理。
那几个人开始大吵大闹,讲道理,骂人,只有那个五六岁的男孩,一直沿着墙在摸索,似乎在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外面的人也不管,站在外面像木头人一样,随便他们喊叫。
果然,他们喊了一两个小时,都累了,喊不动了,小孩子也都哭的没了力气,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想喝水。”
“妈妈,我饿了。”
原先那个没大人陪着大声哭喊的男孩,哭的很惨,眼睛都肿了,他也跟着凄惨地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可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管。
许子杉也不说话,她空间食物多的是,但是她要观察一下。
果然,快天亮,三个孩子都闹累了,睡着了。那6个女人中两个女人互相小声耳语:“天亮了再看看。”
许子杉没动,靠着墙装睡着。
9月中旬的晚上已经有些转冷,许子杉估计温度大概16、17度,这个温度不盖被子是很冷的。
屋里有一些稻草,大家自动地抓了稻草盖孩子身上,包括那两个没娘的孩子。
天渐渐亮了,拂晓时分,大家互相看清了彼此。那几个女人看着许子杉问道:“你来自哪里?”
许子杉说:“宝都城。”
“你为什么被抓?”
“不知道。”许子杉看上去很无辜,她才18岁,看着很是年轻。
那几个女人不说话了。
许子杉看那两个没妈护着的孩子,钻在稻草里,哭过的脸皱着,说:“你们认识他俩吗?”
那几个女人摇头。
早上那几个女人在门口对着外面喊:“孩子都饿了,给点吃的!”
外面依旧没人搭理,一直到中午,也没人搭理,那个女人气坏了,开始拔门,想出去。
外面看守终于过来,喝了一声:“老实点。”
“这是哪里?为什么抓我们?”
外面根本不回答,又走了!!
许子杉精神力放出去,看到沿着小路,时不时有带枪的人晃悠。
有人终于挑着担子过来,那几个看守的先吃,拿了一些窝窝头和咸菜从门缝里塞进来。
几个女人一哄而上,几个窝窝头和咸菜一下子抢个精光,两个没妈的孩子没抢到窝窝头。
再次悲惨地哭起来。
那几个女人很难为情,各自把自己抢的窝窝头,掰下来一半给了那两个孩子。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孩子狼吞虎咽,那6个女人中抱孩子的那个,把自己抢到的窝窝头掰开一块给了自己的小孩,另外一半掰成两瓣,自己一瓣,一瓣拿着递给许子杉。
许子杉看他们都已经把绑缚的绳子解开,她也就自己把双手脱出来,伸手接了半块窝窝头。
没吃,她握着。
那个女人说:“我姓华,华红梅。”
她的口音非常明显,不是本地的,是川渝那边的人。
“华姐好,我姓许,你喊我小许就行。”
几个人把姓名都报了一遍,奇怪的是,他们在这里就像开茶话会一样互相聊天,外面看守的人过来看了几次,好似数数人头,看着人没少,她们互相聊天交流也没有阻止。
给许子杉的一个感觉就是,他们被带到这里,关在这里,没人管没人问,除了不能出去,你们爱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