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商这个入戏的速度打了付周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本身就是戏痴,调整和适应能力非常人所及,只有向檬道行低,眯着眼睛一直笑。
心里甚至幻想了一出公主戏驸马的大戏。
想的正美。
付周手里捏着的竹板就敲到了向檬头上,速度之快连岑商都没来得及阻止。
向檬吃痛但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岑商则是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怒斥付周。
“你在做什么?”
付周摊着手问:“我在做什么你看不到?”
“那你不知道轻点?”
“轻一点她不长教训。”
“你好好说,她也能记住,非要长什么教训?”岑商越说,眉头拧的越紧,甚至再度怀疑将向檬送过来是不是明智之举。
“付周,体罚向来是最没品且无用的教育方式,你不该只有这点本事。”
“你本事大为什么不自己教,还不是怕自己下不去手。
自古严师出高徒,你严不起来,这恶人我来做了,你有什么不满?
还有,别用激将法,那玩意在这我不管用,我就是没品没素质,你又不得不求到我这里来,你说气不气人。”
“.”是怪气人,岑商表演了个帅哥无语。
“没事就滚吧,哪远爬哪去,别在这影响我教学生!”付周直接下了逐客令。
…
向檬心口一跳,暗叫不妙。
岑商落了下风,她怎么能让未婚夫在吵架时落于下风呢?
向檬的战斗因子迅速点燃,她的第一反应是驰援岑商跟付周吵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吵到付周给岑商道歉为止!
但仔细想想,这场争执的起因是她。
是她在走戏过程中傻乐出戏,才会被打,而岑商心疼又与付周理论起来。
这事怪她,她理亏,肯定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跟付周对骂。
那么就将责任揽过来,至少不让岑商挨骂吧。
这么想着,向檬拽了拽岑商袖子,小声跟他说:“没事,我不疼。”
疼也不能说疼,向檬善解人意的说:“况且是我没做好,受点惩罚也是理所当然,只是.”
向檬话锋一转,对着付周不卑不亢道:“我悟性和记性也没那么差,不用非要长教训才能记住老师的教导,这方面还是驸马爷了解我。”
说完,向檬朝岑商笑了笑才继续:“我很认同严师出高徒这件事,但新时代新思想,如果老师您能调整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然,您不调整也无妨,我肯定全力配合。”
向檬说完在心里回顾一遍,发现自己这碗水端的极有水平,谁都有好好安抚,没有得罪。
付周则是翻了个白眼,言语犀利:“这就是你们新时代的废话文学吧,嘟囔一大堆,一句明白话都没说明白。
给你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要留就按照我的方式学习表演,不想学即刻就走,别在这污我的眼。”
“当然要学。”以她目前的演技肯定驾驭不了那样好的剧本,那不但是很多人的心血,也是华影自己的投资,如果扑街,损失最为惨重的一定是自己。
那可不行,她最怕赔钱了。
向檬能屈能伸,见付周态度强硬,立马狗腿起来:“不但要学,我还要学好,一定不辱付老师的名声。”
“巧言令色。”付周嘴上说的嫌弃,但人还是很受用的,特别是在岑商跟前被岑商的未婚妻恭维,他心里舒坦的很。
“那就请你的驸马爷赶紧回府吧,尚未成婚就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向檬面上一喜,知道付周重新入戏了,便说:“好,我这就赶他走,还没成婚,就整日缠着我,的确不成体统。”
虽然清楚那两人在演戏,岑商还是想说。
还没成婚,就整日赖在他家的人,好像是您吧,大小姐!
向檬察觉到了岑商的委屈,拉着岑商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走吧,我送驸马爷出门,以后啊,你可别来了,私下见面对我名声不好的。”
岑商:救命,未婚妻朝她眨眼的样子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