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知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其实。
那狗皇帝心里想必早就已经相信了八万士兵归降他的事情,毕竟,西川已经二十多天都没任何消息传回京城,狗皇帝心里清楚着呢!
只不过。
如今大乾内忧外患,狗皇帝自然不敢承认朝廷八万精锐归降了他秦家军的事实,于是扯起了一块遮羞布,一方面污蔑他早就谋逆之心,早就招兵买马了,另一方面又打着幌子说是加派十万大军来支援。
呵呵——
只可惜呀!
皇帝这一块遮羞布太小了,哪里遮挡得住天下百姓们那么多双明亮的眼睛?以及满朝老奸巨猾的文武大臣们?
“真有十万大军?”秦熠知有些意外皇帝居然如此大的手笔。
“是的主子,的确是十万大军。”秦三十一正色的再次禀报。
“领兵的主将和副将是谁?”
“这十万兵马,是原本大乾历代皇帝掌控在手里的那一支隐秘军队,去年至今年大乾各处爆发民变后,新任皇帝没有办法,就只好把那一支军队拿出来,分散在京城周边的县城去镇压灾民,主将叫杜大河,今年四十五岁,副将有三个,赵明亮三四十岁,郭鹏四十一岁,刘一阳32岁,目前暂时只查到了这些情报,至于主将和副将的带兵能力,以及为人如何,由于时间关系,目前还未查到,估计再等些天,我们的人就能查探到了。”
秦熠知点点头,随后看向秦三十一吩咐道:“你立刻前去虹口县的三圣村,把这个消息带给太老爷,同时告知太老爷,我明日便会过去和他会面。”
“是,主子。”
“退下吧。”
秦三十一行礼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待暗卫出去后。
秦熠知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看向地面。
片刻后。
起身拿出了雅西县的地图来研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
三刻钟后。
直到屋子里的光线暗下来后,秦熠知这才反应过来天已经要黑透了。
飞快的把地图放好,随后走出了书房。
看向院门口的秦安:“老夫人和夫人们现在可在饭厅?”
秦安立即抱拳回答:“回禀主子,是的,老夫人和夫人正在饭厅里等您,还特意叮嘱我不准进去惊扰了你。”
一听这话。
秦熠知急忙加快了脚步朝着饭厅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进饭厅。
便听到饭厅此时很是热闹。
小川和晴空逗着弟弟妹妹的说笑声,三胞胎或开心咯咯大笑,或急得说出大人们听不懂的婴语,还有母亲和妻子的低声谈笑声。
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秦熠知的眼底透着化不开的温柔,疾步走了进去。
小川和晴空一看爹爹来了,顿时齐齐招呼。
“爹爹,你终于忙完啦!”
“爹。”
秦熠知含笑朝两个孩子点点头。
“哎呀呀~”云瑾急得不行,小胖手紧紧抓住娘亲手里的勺子,就要朝他嘴里塞。
“不行……。你个小馋猫,这蒸鸡蛋刚刚才端上来,烫嘴的狠,有点耐心行吗?”云杉看着儿子饿狼似的模样,哭笑不得,儿子一直不松手,只得赶紧把勺子里的鸡蛋羹倒进碗里,然后再去掰开云瑾的手。
一看勺子里的鸡蛋羹没了,云瑾委屈得瞬间就瘪起了小嘴,眼泪汪汪的,然后身子前倾,又想去抓大圆桌上的鸡蛋羹碗。
云杉直接就把碗给挪得更远了。
云瑾一看鸡蛋羹碗距离他更远了,哇一声就扯开嗓门儿伤心的哭了起来。
听到弟弟哭了,晴空急得不行:“弟弟不哭啊。”
说完。
看向娘亲问:“娘,我可以给弟弟尝一点点这个糖醋汁的味道吗?”
“可以,但只能沾一点点给他。”云杉点头同意了。
晴空面色一喜,赶紧用她喝汤的小勺子,在她自己的鸡蛋羹上沾了一点糖醋汁水吹了吹,然后放在了云瑾的嘴里。
吃到酸酸甜甜还有点咸的味道,云瑾从大哭变为小声的哭,最后变成不哭了,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头舔了舔残留在下嘴唇上的汁水,水雾雾的眸子顿时就亮闪闪的。
“娘,爹,奶奶,你们快看,云瑾这个小吃货很喜欢这个糖醋味道的呢!”晴空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心的激动笑说着。
一旁的灏灏和晨萱,一点都不像云瑾这么心急,两个小家伙坐在婴儿餐椅上,由着奶奶和哥哥给他们投喂鸡蛋羹,小模样乖巧且淡定的不行。
吃完一口鸡蛋羹后,在等待奶奶和哥哥吹凉鸡蛋羹的时候,还抽空转头看向云瑾,那淡定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是不是傻?闹到现在,也不见你比我们多吃几口鸡蛋羹。”的表情。
云杉见丈夫来了,顿时仰头望了过去,投以灿烂一笑,随后看向邓婆子道:“你快去通知厨房上菜,顺便再拿一个干净的空碟子来。”
“是,夫人。”
邓婆子急忙走了出去。
秦熠知在妻子身旁坐下,看云瑾这臭小子哭得满脸鼻涕满脸泪的样子,再看看旁边灏灏和闺女,哭笑不得的无奈摇摇头。
云杉摸出手帕,还没把儿子脸上的眼泪鼻涕擦拭干净,云瑾就伸出小胖手,指向桌子上的鸡蛋羹,嘴里咿咿呀呀的着急说个不停。
秦熠知伸手从椅子上把儿子抱进了怀里,然后走向灏灏和晨萱身旁:“臭小子,你羞不羞?看看你二哥哥和妹妹多乖?你再看看你,小饿狼似的……”
话还未说完。
秦熠知怀里的云瑾小身子就朝下倾,伸手就要去抢大哥正要给妹妹喂的那一勺鸡蛋羹,晨萱见有人抢吃的,小身子立刻前倾,张嘴啊呜一口就把勺子里的鸡蛋羹抿得干干净净的。
看到勺子里又没鸡蛋羹了,云瑾愣了一瞬,随后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了,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痛。
孩子小。
若是因为其他事情哭,比如云瑾小时候喜欢人抱的坏毛病,还能给纠正一下,但现在只是孩子性子急的毛病,估计是今儿下午在垫子上精力旺盛的爬来爬去,体力消耗过大给饿狠了,这才如此凶残的抢饭吃,再加上现在是吃饭时间,孩子哭太凶了,孩子胃部会胀气,所以只能哄。
陈氏最舍不得孙子哭了,赶紧用勺子挖了一点点,然后喂给云瑾,这才把嚎啕大哭的云瑾给暂时哄住。
邓婆子把空碟子拿来后,云杉舀起一勺鸡蛋羹放进碟子里,把蛋羹弄成小碎粒使劲儿吹,吹凉后,这才喂给儿子。
几人给三个小家伙喂了些鸡蛋羹后,这才把孩子交给奶娘,交代等孩子消化两刻钟后,再给孩子们喂点奶,然后就洗漱了让孩子们早点睡觉。
三个奶娘抱着各自负责照看的小主子,急忙领命:“是,夫人。”
三孩子离开后。
众人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相视一笑,眼底皆是露出甜蜜负担般的笑意。
陈氏含笑看向众人,笑说道:“可算是把那三个小家伙给伺候好了,我们也赶紧吃,天色也不早了,吃完了晴空和小川还要回去做功课,云杉身子骨也还未好全,得早些休息。”
除了晴空。
其余人都知晓陈氏的用意。
于是大家都动筷了。
众人一边闲聊,一边用饭。
两刻钟后。
众人用餐完毕。
秦熠知拉住妻子的手,看向母亲和两个孩子说道:“我这一个多月没去军中了,祖父又要练兵,还要操心其它事儿着实太累了,所以……明儿我就得去军中了,你们在家多多保重,我会尽量抽时间回来的。”
听闻此言。
陈氏,云杉,小川,晴空四人顿时就沉默了。
陈氏理解的点点头:“嗯,你去吧,家里你别操心,有娘和你媳妇在呢!”
“爹爹,我舍不得你……”晴空蔫蔫的眼泪汪汪说道,在哥哥捏了一下她的手后,故作坚强的抹去眼泪,看向对面的爹爹:“爹,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呀?十天?二十天?还是三十天呀?”
小川看到爹爹眼中的为难,看向妹妹说道:“等爹爹把坏人打跑了,自然就会回来的,西川大山这么多,坏人若是藏在大山上了,爹爹是不是还得带人把坏人找出来了我们才能安全呀?所以具体多久回来,爹爹现在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爹爹肯定会在把坏人打跑后,就立即回来的。”
听到这话。
晴空点点头,没有再开口了。
云杉心里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所以丈夫才会这么着急回去。
而且。
这事儿应该不是涉及到秦家军内部的事儿,十之八九,应该会是朝廷又派兵来要来攻打西川了。
毕竟。
八万精锐归降了秦家军,那狗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更加不会咽下这口气儿的,而且这一次,有可能皇帝派来的兵马还不少,为的就是想要把秦家军彻底铲除,以免秦家军继续壮大。
不过现在婆婆和孩子们都在,云杉自然不会把心里的猜测拿出来说,以免吓到孩子们和婆婆,以免她们也跟着提心吊胆的。
“天色不早了,都回各自的院子吧。”陈氏看向众人笑说道。
……
回到屋子。
云杉神色凝重的看向丈夫,问:“是皇帝又派兵来攻打西川了吗?”
秦熠知身子一僵,沉默一瞬后,点点头。
“多少人?”
“十万。”
云杉倒抽了一口凉气。
见妻子为此忧心,秦熠知忙道:“媳妇,你别担心,上次我们只有六万新兵,面对朝廷八万精锐都不怕,更何况现在我们都有十四万人了,其中还有八万精锐,那十万人来了,若是不能劝降,硬打我们也不会轻易输的,毕竟,西川的地形复杂,他们就连西川详细的地图都没有,这一仗,他们不占多少优势。”
理虽然是这个理儿。
但云杉心里还是有些慌。
忍不住又开始咬手指甲,却被秦熠知伸手把她的手给挪开。
云杉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那煤气罐现在还剩多少了?”
“还剩十五个。”
“那就好。”云杉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是用老办法尽量劝降吧,要不然硬打起来,这一仗哪怕是我们胜利了,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
秦熠知点点头,目光赞赏的看向媳妇,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含笑道:“不愧是我媳妇,和我真真是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们想一块儿去了。”
云杉送了他一抹白眼。
想到他明儿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几个月后才会回来,于是云杉让人送了热水进来。
夫妻两个一起来了个鸳鸯浴。
浴桶里。
任凭云杉如何撩他,秦熠知这厮憋得一张脸通红了,还是不肯动她,不,准确的说,是不舍得也不敢动她,担心她的身子弱受不住。
云杉又挫败,又为之感动不已。
等上床睡觉时。
云杉幽怨道:“你真不想要我?”
“……想,自然是想的,想得都快要爆炸了,可你昨日清晨才醒过来,你的身子还虚着呢,实在不宜行夫妻敦伦之事。”
“可我身子没问题啊,你看我今儿都能抱三个孩子了。”说完,云杉便在他怀里不老实的扭啊扭。
最后的最后。
在云杉一再的保证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后。
在云杉不断的投怀送抱中。
两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秦熠知今儿可不敢和以前那般疯狂索取,一再的控制着力度和时间。
两刻钟后。
秦熠知在最后关头撤退了,他还没吃绝育的药,他可不敢也不想妻子再次受孕。
顾忌妻子的身体状况,所以,秦熠知也没敢来第二次。
完事儿平息了一会儿后。
秦熠知便翻身下床,拧了帕子过来替妻子清理,然后把他自己也清理后,便搂抱着媳妇在她脑门上亲了亲:“媳妇,睡吧。”
云杉虽然刚刚说着没事儿,其实睡了这一个月,今儿长时间的走动,还照顾孩子们,再加上刚刚一番折腾,还真有些累了:“嗯,你明儿起床时记得叫醒我。”
“好。”
“不准敷衍我,我想起来替你穿衣服,送你离开,婆婆这么疼我,我想补眠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想在你离开前多看看你。”
“……好。”秦熠知听着妻子的话,就好似喝下了一罐子香甜的蜂蜜似的,心窝窝都是甜的。
夫妻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
天还未大亮。
秦熠知就醒来了,本不想叫醒妻子的,可妻子狡猾,昨夜枕着他的手臂睡,手臂刚刚移动,怀里的妻子醒来了。
含笑的眸子看着怀里的妻子,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媳妇,醒啦。”
“要起来了吗?”云杉揉了揉眼睛,忙问道。
“嗯。”
云杉顿时一个激灵,坐起身穿上衣服,然后开始去箱子里给丈夫翻找衣服裤子。
替丈夫穿戴整齐后,便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把雨披多拿上几件,若是下雨了,你和祖父以及公爹,还有云祁也能披上遮遮雨。”
“嗯。”秦熠知点点头,粗粝的指腹轻抚她的脸颊,目光温柔,满心的不舍。
“照顾好自己,若是哪一天会下大雨,哪一天哪些地方会有山体滑坡的情况,我会提前写信给你的。”云杉双手紧紧搂抱住丈夫的腰身,也不仅红了眼眶。
“好。”
依依不舍的夫妻相拥了一刻钟后。
云杉便松开了丈夫,牵住他的手,擦了擦眼泪,笑说道:“走吧,我送我的大英雄出家门。”
“调皮。”秦熠知回握住她的手。
夫妻两个手牵手的走出了屋子。
陈氏,云杉,小川,晴空,还有府中一干侍卫们,下人们,都来送行了。
秦熠知翻身上马,深深的看了家人们一眼,便挥动马鞭,打马离开。
……。
距离京城约三百里外的兴野县。
有一条通往西川最近的官道。
新野县的齐乐山上,满山的树木在这立夏的时节,山上的树木居然看不到一丝的绿意,之所以会这样,是以因为去年之时,灾民们早就把山上的树皮都给扒下来给吃了。
常言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树没有了树皮,就必死无疑。
齐乐山上三天前。
来了一千“土匪”占据了山头。
这一千人的土匪,并非真正的土匪,而是皇帝派来的一千禁卫军,让这些人来截杀前去投奔西川战神的诸多灾民们。
今儿的天,阴雨蒙蒙的。
山下的灾民们拖家带口的,背着棉被以及几身衣裳,头上戴着斗笠,在满是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西川的方向走着。
那些灾民皆是衣衫褴褛
或面黄肌瘦大风一吹就会倒;或面部浮肿肚大如孕妇。
所有的人看着西川的方向,脸上都露出了希望的笑,那是对生的渴望。
曹传忠手里握住大刀,神色凝重的看向负责这一次行动的吴岳:“老大,我们都来这儿三天了,这都放过去多少灾民了?再这么耗下去,一旦我们放走这些灾民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灾民们的脑袋不搬家,我们这一千人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吴岳紧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看着山下那些已经可怜至极的灾民们,有老人,有幼童,有妇人,有青年,这些人,全都是手无寸铁的可怜百姓。
可皇帝却……
可皇帝却下了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命令让他们来执行。
吴岳心里憋屈的很是难受,这三天来,他始终说不出那一个“杀”字的命令来。
曹传忠看着顶头上级这脸色,便知道对方定然还是妇人之仁下不了这个决定。
心中不禁冷冷一笑。
他早就看这个一直压着他的窝囊废不顺眼了,一直想要取而代之。
只可惜。
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一次。
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这吴岳居然胆敢违背皇帝的旨意,耗了三天时间都不行动,等他回去后,把这个消息如实上报给了皇帝,这吴岳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吴岳一死。
那位置就空出来了,他自然就会顶上去了。
“老大,你再不下令,我们的脑袋可就得搬家了,你不怕死,我们这么多兄弟可怕死的很。”曹传忠咬牙不满低吼道。
“……”吴岳浑身紧绷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曹传忠暗中拉拢的那五分之二禁卫军,也齐齐围堵了上来,半跪在地:“老大,下令吧,皇命不可违,我等这也是听令行事,那些枉死的灾民就算要怨,要报仇,也不管我们的事儿。”
“……”
曹传忠阴鸷一笑:“老大?你再不下令,我可就要回京禀报皇上了。”
一听这话。
吴岳泛红的冷厉眸子刷一下看向曹传忠,以及曹传忠身后那些几百人。
曹传忠作为副手,这么些年暗中拉拢了约五分之二的人。
而吴岳,自然也有一批拥护他的忠实兄弟们。
另外的五分之三禁卫军一看曹传忠居然胆敢带人威逼老大,齐齐不满的也围堵了过去。
“干什么呢?曹头儿你这就过分啊。老大现在不下令,自然有老大的考虑,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耀武扬威,越俎代庖的发号施令。”
“就是啊,比人多是不是?”
曹传忠看着忠于吴岳的那些人,心里恨得不行。
吴岳知晓再不下令,他就真的很难向皇帝交差了。
再不下令。
他手下的这一支禁卫军,就会内斗起来了。
艰难的咽了咽。
深深吸了一口气,吴岳随后拔刀下令:“听我命令,即刻下山,下山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是。”忠于吴岳的士兵们,齐齐吼道。
曹传忠虽然不满吴岳的这个命令,但好歹今儿终于能下山了。
一旦下了山。
呵呵呵~
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可不会再听这个胆敢违背皇帝旨意的人行事。
吴岳大刀指向山下,故意拔高了声音大吼:“兄弟们,冲啊~”
忠于吴岳的那些下属,自然明白老大的意思。
若是山下的灾民们一听山上这声音,肯定会赶紧逃命,能逃多少是多少吧……
于是一个个也扯开了嗓门儿大吼:“冲啊~”
曹传忠气得差点吐血。
这个狡猾的窝囊废。
咬牙恨恨的带着他的一干心腹,冲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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