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朱说,那年轻人也是刚刚回来几天,准备祭拜一下他师父就离开的。
因为金老兄弟的病情紧急,这边离县城的医院又太远,即使是镇卫生所,离这里也有三十多公里,关键是金老他们的状态绝对不能搬动。
于是村长就想起了昨天遇到的这个年轻人,据说年轻人的师父在世时,医术非常高明,后来他那师父意外身亡,年轻人也很多年没露过面。
村长也是实在找不到医生,这才求到年轻人那里,没想到他二话没说,背着药箱就过来了。
魏武基本确定了年轻人和他一样,也是医门的姜家人,也是从小被送到这边,等待神脉觉醒的,并由他师父保护着。
他师父死后这些年,也不知道他躲到了那里,如今再次到了雷劫的时间点,却又遇到方士门的人找上门来,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魏武想起自己后面的三次雷劫都是金老援手,如今金老刚刚撒手人寰,而且,要不是那年轻人出手,魏武有可能连金老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如今年轻人大难临头,魏武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他还极有可能是自家的亲人!最重要的是,也许年轻人知道一些姜家的信息。
所以,魏武便决定冒险救下那个年轻人。
出门时,他就想好了对策,他知道那三人中有两个绝顶高手,于是便吩咐杨顺他们带上枪,由他出面吸引注意力,然后用枪解决他们!
他才不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傻逼,明明可以一枪撂倒,偏偏要冒险拼刺刀!
那不是编剧傻b,就是导演无脑!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即使是金丹境的绝顶高手,在毫无防备之下,照样被一枪撂倒!
当天上午,十点整,金山兄弟的灵柩被运往胡家寨,一百多辆车扎了白花,缓慢地开出排冲,魏武和金丫披麻戴孝,各自捧着两个老人的遗像,站在前面的敞篷车上。
杨礼波开车跟在最后面,副驾驶上坐着那个年轻人,杨顺则是押送驼背和白发老者乘坐过来接他们的直升机去了京都。
下午三点半,灵柩终于到了胡家寨,灵堂就搭在了上次魏武诊治癫痫病的活动中心。
这是寨子里的老人一致意见,他们说金山兄弟都年近百岁了,如此高寿,便没有了任何忌讳,反倒可以给寨子带来福气,何况金山还是恩人的师尊,没有金山教育了这个好徒弟,他们还不知要被病魔折磨多少年?
安顿好灵柩之后不久,韩慕林和颜梦萍联袂而至,他们分别代表伊西市和嘉峪县政府对逝者进行悼念,颜梦萍贵为一县之长,甚至还哭红了双眼。
她真的很愧疚,那天要不是她坚持留下魏武,也许就不会是这样,至少,魏武提前赶到两个老人身边,心中总会少些遗憾吧。
按照习俗,每当有人来给逝者悼念的时候,魏武和金丫都要跪在灵柩一旁答谢。
当颜梦萍看到粉嘟嘟的金丫时,一下子就丢了魂,尤其是金丫那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堂堂一个女县长,酒桌上叱咤风云的女汉子,竟然痴痴地移不开眼睛。
在魏武请他们到隔壁房间用茶时,颜梦萍便打听金丫和魏武的关系,得知这个女孩凄苦的身世,颜梦萍顿时母爱泛滥,忍不住凑到金丫身边,不时地摸摸她,嘘寒问暖。
金丫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烦,瞪着一双大眼睛说:
“你是不是想做我妈妈?这事我做不了主,我有爸爸了,你问他吧。
我还知道,阿姨姐姐也想做我妈妈呢。”
一句话把颜梦萍和小朱都弄了个大红脸,小朱嗔了金丫一眼:
“金丫,你胡说什么呢?”
然后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颜梦萍的脸都能滴出血了,还不忘拿眼睛瞟了魏武一眼,她虽然性格豪爽,有时还会故意挑逗一下看着顺眼的男人,但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
见金丫跑了出去,颜梦萍也急急地跟了出去,她是真的被这孩子给迷住了。
见颜梦圆出去了,韩慕林说:
“魏总,我看金丫说的没错,颜县长怕是真的想做她妈妈呢!”
魏武脸一红说:
“韩市长,你也拿我开玩笑,人家还是你下属呢!”
“呵呵,心虚了吧?
你别误会哦,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
颜县长可是有家庭的人,他爱人还是一家世界500强企业的老总呢,只是两人的年龄差距比较大,而且一直没有孩子。
颜县长应该是看到金丫,激起了她的母爱吧,我看她是真的被小金丫迷住了。
不过那孩子真可爱,人见人爱,我也被迷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颜县长怕是要失望了,这丫头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乖,倔强着呢!要不是她爷爷当着她面亲口把她托付给我,加上我不在的那些日子,她两个爷爷也一再劝说,她也不会跟着我。
而且,你没看出来吗?她怪我没有早点回去救治两个爷爷,一直对我怀着怨恨呢,这几天都不搭理我,幸亏有小朱陪着,否则我真担心她。”
“呵呵,怪不得她一直拿大眼睛瞪你呢。”
“可不是吗!连她那条狗,偶尔想来讨好我一下,都会被她呵斥。”
正说着呢,颜梦萍可怜巴巴地回来了,看了看魏武,欲言又止,眼睛还一直瞟向门口。
韩慕林笑问道:
“怎么了?颜县长,是不是在小家伙那碰钉子啦?”
颜梦萍郁闷地说:
“那倒没有,只是她根本不理睬我,怎么哄她,都不理我。
要是我早几年见到她就好了,我一定要抢在你前面收养她。”
说完,拿眼睛狠狠地瞪了魏武一眼。
韩慕林笑道:
“我看你是真心喜欢她,其实你也不必非要收养她不可,你可以认她做个干女儿!”
颜梦萍一听就站起来了,一把就抱住了魏武的胳膊,一个劲地拿某个部位蹭他:
“对对对,还是市长有办法,有水平!
魏总,我也不敢奢侈你割爱,但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成全一下小女子的这一点心愿!”
这回,在她身上哪里还能看到半分女县长的气势,与那天在酒桌上的豪爽判若两人,一副娇滴滴软糯糯的弱女子模样。
魏武被她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得说:
“行行行,我没意见。
可是,这事急不来,现在她连我都不搭理,等我师父下葬了,我带她离开东北,缓过一段时间再提,好不好?”
“好,那你告诉我,她最喜欢什么?”
“她啊?最喜欢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