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千诺失踪已经过了两个周的时间,炼狱家气氛很是低迷。
一刻没有千诺的消息,榴火就越多一份担忧,更何况身子自从难产后本就不比常人健康,过多地思虑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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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一声惨叫逐渐消散在空中。
斩杀掉面前的恶鬼,杏寿郎利落的挥去刀刃的鲜血,收刀入鞘,望着化成灰烬的头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在得知妹妹失踪后的第二天就接到了任务,无奈,任务当前只能安慰好了母亲然后启程猎鬼。
不知道千诺现在如何了,杏寿郎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被救下了吗?那只猫……杏寿郎皱了皱眉,努力回想当初自己误入异空间的场景。
现在想来对方居然有这种单独开辟空间的奇异能力。
只希望那只猫不会对千诺不利。
“嘠~前炎柱炼狱槙寿郎传来消息……”一旁的鎹鸦扯着嗓子飞在半空中嚎着,向杏寿郎汇报刚刚下达的消息。
“什么?父亲请辞柱的职位?!”杏寿郎睁大了眼睛。
鬼杀队总部---
“槙寿郎,你真的要卸任这个职位吗。”耀哉跪坐在桌前有些担忧的望着面前憔悴的身影。
这些天槙寿郎斩杀了以往将近两倍的恶鬼,对方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不愿意让自己放松下来。
主公和附近辖区的柱都看在眼里,也没什么办法帮助对方,只能在辖区巡逻时注意是否存在千诺的踪迹,
槙寿郎一旦放松就会担心女儿的处境与情况,毕竟两周时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放在任何一个重伤失踪的剑士身上都已经被按上死亡的名头。
跪坐在软垫的槙寿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揉眉心,眸子中布满了血丝。
每日睡不到三四个时辰,沉浸于斩鬼让他的精力有些虚弱,“主公大人,我的年纪在柱中已经算很是突出的年龄了……”
耀哉听到这话卸了力,缓缓坐直了身体,看样子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一位柱的离去。
“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鬼杀队最近的队员表现都很突出,相信如果我退位,很快便会有更适合的人员上位。”
“可是……”耀哉想要开口阻止。
“我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主公大人。”面前跪坐着的男人好像一夜之间没有了以前的活力。
千诺是槙寿郎收养来的孩子,但是那么久的相处下槙寿郎已经完全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闭目间都是对方的模样,救下对方后炼狱家就一直细心地养着,那么小的,一个一开始说话都糯糯的孩子长成现在开朗机灵的模样,槙寿郎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坐视不理。
沙哑的声音在耀哉耳边响起。
“我的夫人生育千寿郎后身体一直很是虚弱,现在女儿已经生死不知,我不想再让我的妻子在出什么意外,拜托了,请您原谅我这个无理的要求。”对面的槙寿郎缓缓弯下了脊梁。
现在的他心中经历过挣扎已经准备全部心思放在家庭,他的内心已经没有那团足以支撑自己前进的火焰了,他不配为炎柱。
耀哉沉默许久。
“我明白了,我会遵从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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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要卸任花柱这一职位吗。”惊讶带有担忧的声音从蝶屋后院传来。
“嗯嗯~小忍,你应该也清楚我的身体。”
“虽然伤口因为千诺和黑猫的治疗已经恢复的完好,但是那晚已经受到了冰毒的损伤,我能感觉的到自己已经不能再长时间使用呼吸法了。”
坐在走廊边的香奈惠望着蓝天笑眯眯的说着,好像失去这一职位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就算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也……”
“小忍,我已经决定了。”香奈惠垂下眸子打断了对方的劝说,摸了摸一侧女孩的发顶,换来对方水汪汪大眼睛的注视。
空气一片安静。
“嘛~心情不要那么沉重嘛~”香奈惠打破了僵持的气氛,仰着头朝着一旁心情有些低沉的小忍笑着眯了眯眼睛。
“不去斩鬼,做不成柱没什么大不了的。”
香奈惠晃着双腿继续说着:“你姐姐我也是柱哦,就算是卸任我也可以做培育师的呀~而且蝶屋伤患众多,我也能抽出时间多帮帮忙。”
蝴蝶忍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姐姐好像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零零碎碎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叶洒在她的身上,那一刻仿佛吹过的风都是温柔的。
等忍在以后成为了柱后,空闲时也会回想起姐姐曾说过的这段话,望着面前的姐姐,其实在私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后怕,如果当初千诺没有路过,那姐姐……
千诺不仅是姐姐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并不敢多想,如果姐姐在对战上弦时死去……
那么自己这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蝴蝶忍望着院子里和剑士聊天笑出声的香奈惠微微出神。
自己怕是会做出什么义无反顾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微微扯了扯嘴角,端起器械朝着屋内走去。
阳光洒在走廊边,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香奈惠似有所查扭过头望向通往房间的走廊,但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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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之家。
宽三郎在院子的水池边吭哧吭哧的洗着衣物,带着一脸敌意的的盯着坐在树下的御。
自从这个家伙来了之后,总是缠着烟斐医师,虽然并没有妨碍到对方治疗伤患,但是宽三郎就是觉得他不是个正常的家伙!
“想什么呢?”烟斐从后边敲了敲宽三郎的脑袋。
“烟斐医师!你没有觉得他很奇怪吗。”宽三郎听到烟斐的声音就来了力气,打起了小报告。
“你说御先生?”烟斐瞄了眼树下撑着下巴好像在打盹的身影,摸了摸下巴,“没感觉哪里奇怪啊。”
“欸,难道不觉得他的周围很阴凉吗?!而且感觉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快要把我冻住!”
宽三郎撅了噘嘴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战,继续费力的揉起了衣物,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烟斐听到这句话白了白眼,“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每次面对他说话都那么冲,难怪人家不喜欢你,你看看院子里的医护人员都和他没什么冲突啊。”
“他还不喜欢晒太阳!正常人哪有不喜欢晒太阳的。很诡异!”
宽三郎继续朝着烟斐说着别人的坏话,完全忽视了烟斐的挤眉弄眼。
“哦?我不爱晒太阳,所以你以为我是鬼吗?”
背后清冷的声音让打小报告的宽三郎一股冷汗从尾椎直冲脑门,僵硬着转过头,望着正站在他面前的御。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