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衡不亏。
赵忠卿站起身来。
今天也算是的打了个样,后续的其余各产业的掌柜面谈事宜,就交给和珅了。
总之,和他们面谈就一个点,低价收购。
“赵兄,我不明白,你要这个纸坊干什么?虽然很低价。”
在和珅看来。
就算这个纸坊100两银子收购,那也是亏本的。
它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赔本生意。
只要开张,就会亏钱。
衡不亏也算是个挺精明的生意人,它的产业注定亏本,赵忠卿接过来,也是于事无补。
况且,赵忠卿并不打算只接手这一家衡家纸坊。
他盯上了很多京城各行各业那些濒临破产的产业,为了不能让它们破产,不惜自己出银子,暗中资源。
同时也在进行沟通,也就是明年后天大后天,得召见他们,谈收购问题。
有漕运行业的,有木材行业的,酒楼行业的。
这些产业都无不有一个特点,经营不善,濒临破产。
赵忠卿看着手里的纸坊房契,淡淡道,“亏不亏本,那得看个人,同一个纸坊,在他衡不亏手里,亏的滴血。在我手里,那他就将成为最赚钱的利器。”
第一家 收购纸坊,赵忠卿是有特殊作用的。
纸坊必须第一个,很关键。
如果办好了,后续饿了嘛计划的开展,就真的方便很多,同时也能让饿了 嘛计划最快速度传遍大江南北。
“……一个纸,有这么大作用?
赵兄,你别蒙我。”
“你可能不知道报纸这个玩意,传播速度有多快。”
“报纸……?”
和珅挠了挠额头。
这是什么玩意?
肯定又是未来的产物。
“那和某就尽请期待了。”
赵忠卿点点头,他让备好马车。
报纸的方方面面对古代人来说,都是异常新奇的,交给和珅来办,他不放心,必须亲自来。
……
次日。
衡家纸坊。
一处只能容纳二十多名工人的纸张小作坊。
一身便衣的赵忠卿与和珅,一胖一瘦,走了进来。
院子中。
巨大的纸浆池,呈现眼前。
工人三五成群的在旁边玩着小额的骰子对赌。
整个大院一副荒废之色。
“咳咳~”
和珅干咳两声,吸引来所有人目光。
但那些工人只是瞥一眼,就又继续沉迷起骰子来。
就在这时,衡不亏从屋里走出,一脸尴尬的走上前来迎接,把二人迎到内屋,“抱歉,实在抱歉,赵大人,这些玩骰子的都是我的亲戚,不懂的规矩。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 现在就是 纸坊的主人。
我不是听您的 ,继续干这名义上的纸坊主人嘛,牢记您的话,啥都没有透露。”
“把他们都辞了。”
赵忠卿淡淡道。
“大人,您收购纸坊,不就是为了继续做生意,继续做生意肯定需要人呐,他们对纸坊活计都熟悉,辞了再招,很费时间的。
晾晒纸浆这种活计,很需要时间学习。”
“你是这里的主子,还是我是?!我说辞了!”赵忠卿厉色道。
“日后,你再多问多管多问一句,当心我让你下大牢!牢里的死刑犯家属可是天天都在找替死鬼!你就是很好一个!”
衡不亏连连后怕,跪下一个劲磕头。
他明白,像赵忠卿这样的官员,让他下牢只是一句话的事。
“求赵大人饶命,我再也不多说,不多问了,我这就去辞,去辞。”
“记住!你只是一个吉祥物,摆在这里,充当名义上的掌柜!”说完,赵忠卿摆摆手,让他出去辞退院子中的所谓亲戚员工们。
一个私人产业还敢亲戚遍地,你不破产谁破产?活该的玩意,赵忠卿冷冷道。
“赵兄,刚刚衡不亏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纸浆的活计,上手需要时间……”
“那就慢慢学,我的员工必须是忠诚于我的,听话于我的。
日后各产业接手时,也都是这样,老员工全部辞退!”
赵忠卿丝毫不留情面。
至于曾经的纸坊主人衡不亏,把他当作一个执行命令的木偶就好,他只配执行,其余绝对 不能过问。
赵忠卿也要需学习未来有些公司的模式。
名义上法人上的老板,永远都不是真正的老板。
背后真正起到话语权作用,永远都是那些深不可测,不为人知的隐藏巨鳄。
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被眼睛欺骗,他们只会看到且认为,网络上说哪个产业是属于哪个老板的,哪个老板就在该产业有足够话语权与经营权。
却不知道有很多老板,只是傀儡罢了。
幕后操控他们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没过一会儿,衡不亏气喘吁吁的回来,心里一阵后怕。
冲跟赵忠卿点点头。
表示都辞退了。
“那好,接下来你照着我的做。
先把衡家纸坊改名为,衡家报纸。
……”
赵忠卿说了很多。
衡不亏听了半晌,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赵大人,手里没伙计啊,我一个人也办不成你说的这一箩筐的事。”
“你先记着这些事,知道怎么做。
至于你需要的人,我今天下午就给你送来。他们是这座纸坊新的工人,你只是名义上的老板。
工资,福利待遇,工作时间,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执行就好。”
衡不亏点点头。
“好,那接下来我给你讲讲,报纸为何物,怎么该去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