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塔啪塔~
京城南门。
一阵急促的马蹄踏踏声传来。
刚刚热闹的人山人海,喧哗之声弥漫的京城南门街道,顿时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正在逛街的百姓,不由的屏息凝神。
同时自发的闪开一条道路来。
供即将奔驰而来的传令兵他的马儿能够快速通过,通向紫禁城,把来自南方海边战报传递到赵大人手中。
“闪开!”
“闪开!”
“港岛急报!”
“港岛急报!”
人们的目光聚焦在这位大吵大嚷的传令兵身上。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急切到了一种不可形容的地步。
从马儿那遍布鞭印的红色屁股上,就可以知道,这一路上,马儿也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罪过。
塔塔塔~
因为人群闪得快。
传令的兵丁,快速通过,叩门紫禁城。
紫荆城的南门缓缓打开,开往通向赵大人的路。
这一幕,不由得让缓过来的百姓们开始议论起来。
就连刚刚还在讨论该买什么化妆品的妇人们也转变了话题。
毕竟,在生死问题上,任何其余话题,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诶呀,到底是来啦,怎么来这么快呀,英国的洋毛子他们的船怎么会这么快?大风即便在大再顺风向,也不会这么快的吧?”
“你个老娘们,懂什么。
英国人那是钢铁战船。”
此一句话。
不由得把整个话题引向高潮。
“铁做的船?能在海上浮动起来?”
“当然能,那赵大人铁做的坦克,还能够自己动呢。人家战船也是能够自己动的。”
“完蛋,我还以为凭着赵大人的坦克,又是一场碾压之战呢。”
“英国的洋人战船那叫一个厉害,有……有十几米高呢。”
整个京城正嘈杂的厉害,所有人都在听说英国人的厉害。
那些甚至见都没见过洋人的人也开始跟风起来。
“那英国人,一个个体大如牛,茹毛饮血,见到人就喝血。”
经过一阵吹嘘。
整个京城南门的街道喧闹声不减。
直到远处城门外城城外,那狂野的平原之上,再次一骑绝尘而来。
只不过。
这一次的马儿和传令的人,相对于刚刚那半个时辰前过去的,两者情况截然不同。
如同烂泥一般,耷拉在马背上的士兵尸体,还有士兵脸上殷红的鲜血,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
虽然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但是……
那士兵嘴里呢喃的话语,和整个人的状态,便是最有力的答案,是无可辩驳的。
“边,边关急报……”
传令兵顶着最后一口气,嘴里还在呢喃,他的目光瞟向不远处近在咫尺的北京紫禁城。
回想起港岛万大海厂被割下头颅的一幕幕,他至今都是不忍回忆i。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前线的消息,传递给京城的赵大人。
随着马儿穿过南城门街道。
百姓们已经不再是刚刚的简单谈论了。
第一次传令兵的到来,还还是让他们觉得发现了敌情,心中的恐惧虽然有,但是绝对不会太多。
但是此时此刻。
和洋人的第一战都败了,首战失利,他们已经觉得,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得回家收拾细软,尽快的逃向华夏更深的腹地之省才是。
“回去回去,赶快回去,洋人这次可是不一般。”
“唉,看样子 咱们的首战失败了,这怎么能够让大家继续待在这里,和赵大人一起陪葬啊。”
“咱们走吧,赵大人的兵源是厂里的员工,又不是咱们。
再不走,可能晚了,就被强制留在了这里。
那大洋彼岸的洋人,最终目标就是这里啊。”
……
京城。
紫荆城。
正在御花园内烤着烧烤,与喝酒小酒就着腰子的赵忠卿并不知道此刻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呼,爽,再来十块腰子。”
赵忠爱卿伸手向和珅,正在往烧烤上撒着孜然粉的和珅,递过来刚一串烤熟透了的腰子。
说实话。
他挺佩服赵忠卿的专一和干练。
说他专一是因为,从始至终,赵大人拥有的女性,就只有当初送给他的十名异域风情,各个舞蹈精彩的绝色佳人。
说他干练,是因为这家伙每次都能够与那些娘们酣战一宿。
这不。
今天一大早的就喊自己过来御花园烧烤。
绝对昨天晚上又是大杀四方。
不然,会连吃了十串腰子?
“赵兄今天可是难得的雅兴呢,烧烤配下啤酒。”
和珅说着。
也学着赵忠卿的样子,大口从签子上咬下大块熟透了的肉,咀嚼两口后,咕咚咕咚大一口啤酒。
吧唧着嘴,感叹起来。
“之前京城刚出来啤酒时,我单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配上着小烧烤,瞬间觉得,吃了烧烤配啤酒,皇帝老子不及吾。”
两人正吃的高兴。
刘全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看着两位大人如此融洽的场面,刘全也不好意思打断,站在自家老爷身旁,虽然他努力装作 镇定,但眸子中透露出来的那点心思,还是被身为几十年主人家的和珅,一眼给捕捉到。
“刘全,有什么说什么。”
刘全看了看赵忠卿。
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封来自港岛的八百里加急。
“赵大人,主子,这是刚刚八百里快报从港岛走过来的。”
赵忠卿拍拍手上的灰尘,在水盆里洗了洗手上油脂后,卫生纸简单擦干净后,便接过奏报,便道:“来的很快嘛,比想象中的提前了一个月。
他们的第一站是港岛……”
想到这里。
赵忠卿似乎已经隐约猜到了港岛的工厂和人的后果。
说实话,华夏海岸线绵长万里,哪里都可以登陆,他不是神算子,并不知道洋人的第一站是港岛。
也就无法提前把强有力的武器部署过去。
他一直都在等,等洋人打响第一战,等洋人上岸。
因为只有他们上岸后,才是自己实施有效打击的时候。
乘坐战船在海上漂泊不定的洋人就如同鬼魅,让人捉摸不到。
上了岸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