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幽静的宇宙中,一直由上千艘各色飞船组成舰队仿佛幽灵一般在引力作用下行进着。
突然,一丝蓝色的火焰从一艘飞船的尾部亮起。
仿佛是得到了信号一般,一艘由一艘的飞船开始点火,警示用的灯光和淡淡的带着一丝黄色的半透明防御场也亮了起来。
这是一只隐蔽行动了快半个月的舰队,他们从帝国炼狱星起飞,在绕了一个大圈躲避了帝星时又加入了几百艘由帝国大月基地偷偷跑出来的飞船。而现在,在帝国元帅影皇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要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了。
那是一颗通体天蓝色的行星,地表温度常年在零下200以下,在帝国短短百年的历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它是帝国最大的矿产来源,它是帝国向外探索的前进基地,它是帝国流放犯人的重要行星,它是敌人进攻帝国的第一选择,它就是苦寒星,一颗被七仙君文明占领了的星球。
“现在,是时候让它重回帝国的怀抱了。”
影皇站在这只舰队旗舰的舰桥上,发出了必胜的宣言。
“诸君,陛下正带领千万大军在帝国本土和敌人厮杀,现在我等要来切断敌人的退路了。陛下在注视着诸君,帝国在期待诸君凯旋。
我命令,所有人,所有飞船,清除掉眼前看到的一切敌人,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
臃肿的飞行的编队开始分散,密密麻麻的小型飞行器从母舰的腹部投放出来,而七仙君一方在帝国舰队解除隐蔽潜行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了,大量的仙舟升空前来拦截帝国的舰队。
从飞行器的外形上看,帝国和七仙君文明在科技上已经走上了两条道路。
帝国的飞船充满了科幻的风格,坚硬的线条,棱角分明的飞船外壁上遍布着各种型号的舰载炮和探测器。而七仙君文明的仙舟则延续了万年前的设计,各种怪异的外形,功能单一的武器,和与外形不匹配的速度,只是体型更大,续航更远。
两种风格的飞行器组成数量庞大的舰队在宇宙中相遇,相互攻击,仿佛两种完全不同的文明体系在对抗。
但他们其实源自一个祖先,他们仅仅分别了一万年。
宇宙中没有空气,所以听不到巨炮的轰击声,听不到等离子光束的“咻咻”声,也听不到飞船或者仙舟被击毁时爆炸的声音。
一切就仿佛是一个场景宏大的默声剧,唯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这里的凶险和文明的伟大。
这场位于苦寒星高轨道上的宇宙大战以帝国一方的胜利结束,用时仅仅不到三个小时。不仅是因为帝国方以有心对无心的偷袭,也因为帝国方使用了数百万颗的核弹。
速度缓慢的导弹在数量的优势下义无反顾的冲向七仙君文明的仙舟团队。即便七仙君方的指挥官拼命下令拦截这些导弹,但总是有落网之鱼突破那密集的弹幕,狠狠的撞上七仙君一方的仙舟联合防御屏障,而一颗导弹就带着数十颗核弹头。
当用核弹敲开敌军的防御,影皇知道他的任务结束了,苦寒星将重回帝国的怀抱,但能不能守住这里和他没有关系,只看帝国本土的战斗谁能笑道最后。如果帝国赢了,那么他将断掉七仙君一方的后路。而如果七仙君一方取得最后的胜利,他将带着这只舰队顺着帝国开拓探险团队发现的航路去距离帝国十几光年以外的行星系,那里有适合生命繁衍且没有高级智慧文明的星球。
“可是陛下,为什么是我?我真的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
帝国方的舰队开始着陆作战,七仙君文明守在苦寒星的部队大多训练不足,军备也不足,他们无法对帝国的舰队造成太大的伤害。更有极多前期就转移过来的七仙君文明的平民龟缩在依托原来帝国前进基地和三十座矿产中心而开辟出来的三十一个小型城市中不敢出门,更不敢抬头。这里的指挥官甚至联系不上任何一个仙君,几名指挥官之间开始推诿责任。
张老二偷偷的拉着小菲和熊振海找到樊庆荣,他们几人由于功力低微被留在苦寒星负责后勤工作,袁青则在之前董仙君带队被伏击时不小心受伤,根本就没参与进攻帝国的行动。
“老樊,咱们先跑吧,帝国都打到这里了,仙君们也都联系不上,说不定仙君全死了。”
张老二的话充满了蛊惑性,小菲和熊振海都十分的赞成,唯有樊庆荣还有有些犹豫。但随着帝国一方的登陆部队占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樊庆荣也坐坐不住了,拉着几人偷偷驾驶一辆工程车赶往依然处于七仙君文明军队控制的空间门。
“我们有董仙君的密令,仙君命我们回去调兵。”
由于董仙君做事喜欢留一手,所以他在后方还有一只人数不少的部队,对外宣称是防止家园文明本土受到攻击。所以此时樊庆荣称回去调兵并没有人起疑,四人很轻松的就混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空间门易手,影皇派重兵堵住空间门后向帝国方向发送了一封报告:
“陛下,各位同僚,帝国宇宙军已收回苦寒星。我等静待诸君击败强敌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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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君是最早得知苦寒星被帝国夺回的仙君,这得益于天空族特有的天赋法术。
作为天空族的神,处于帝星轨道上那些没能投入进攻的家园文明部队中还有将近一半的兵力,其中天空族不在少数。在十二名天空族金仙主持的召唤仪式下,凤仙君终于和帝星轨道上的家园文明联络上了,但传来的消息却是苦寒星被袭击,其他三座通天塔一同坍塌,所有仙君失去联系等一大串坏消息。
而在张诚和龙雅晴的攻击下,受伤颇重的凤仙君居然处于下风,而她手下的金仙也被于大爷等帝国金仙缠住了,无法过来帮她。
没有办法的凤仙君居然选择了语言(嘴炮)攻击。
“张诚!我的女婿,你就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