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气,夜晚已经比较寒冷,叶云骑马过来时披了一件棉夹袍似的斗篷,担心费灵儿受凉,要把斗篷让给她,
费灵儿心疼叶云,不肯自己单独披,叶云拗不过她,只好两人合披一件斗篷,并肩朝着北城帮老巢童家堡方向赶去,斗篷外的天是寒冷的,两个年轻人的心却是火热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前行,心里满是甜蜜,外面的寒风似乎与两个人不在一个世界。
这时三帮交战的战事正紧,双方争斗大都集中在几条主干大街上,叶云和费灵儿避开争斗激烈的主干道,直接从小巷穿越过去,绕开了不少阻挡,行进速度很快。
两人半奔半走,转眼又从小巷中穿出来到一条大街上,对面并排走来三人,正好挡住两人的去路。
“他就是奔雷剑叶云。”那三人其中有一个负责带路的北城帮帮众,抬手飞快地指了一下叶云,转回身溜之大吉。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其实叶云不问也已经猜了出来。
果不其然,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道“史振祥、马奋”
“来得正巧。”叶云把自己披的一半斗篷迅速一甩,立刻露出一身缉捕司的正规官服。
正如叶云最初的想像一样,史振祥和马奋两人,果然微微一愣,两人对望了一眼,似乎拿不定主意。叶云就趁着他们有一丝犹豫,不敢冒然直接出手的良机,闪电般拔出长剑。
身边“咔”地一声轻响,费灵儿的两截枪杆也已经合二为一,她与叶云几乎不分先后地朝史振祥和马奋两人电射去,也不答话,一人抖动大枪使出一招“蟒蛇出动”,直取史振祥的哽嗓咽喉,另一侧一人一晃掌中长剑,出手就是最强的奔雷三式。
史振祥和马奋两人,能够跻身青蛇帮高手之列,当然也非简单人物,叶云肩膀一动,两人早已醒悟不对,各自飞快地拔剑还击过来。
马奋迎上叶云,没料想一记“雷霆万钧”劲力惊人,他仓促间举剑应对,只觉剑身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量,手中长剑被震得险些脱手,虎口一阵发麻。
不等他有所喘息的功夫,紧接着一记“雷光电闪”已到眼前,剑身抖出几朵撩人的剑花,随后炸开成一团光亮,光亮忽然在马奋眼前炸开,眼睛刺痛之下下意思地闭合起来,心中警觉不对,没等他想出如何应对。
最后一记“万雷齐发”已经把他整个人罩住,剑光收起,马奋的身体也轰然摔倒在地,浑身布满了剑伤,致命的一处是脖颈上的创口。
另一边,史振祥面对费灵儿的大枪应对还稍微从容一些,虽然被费灵儿抢占先机,压制地很是难受,却还暂时没有乱了分寸,正想找机会发动反击,好变被动为主动。
不料,叶云仅用三招,须臾间就把马奋斩杀当场,史振祥不由得一阵慌乱,费灵儿最近以来有了练枪的专门练功房,实力提高不少,看到对方出招失了分寸,立刻抓住战机,一招“金鸡乱点头”使得对方长剑一偏,中间门户露出空当。
大枪顺着空当一个急刺,闪电般刺中史振祥的前胸位置,只见他被大枪上的巨力带的飞出有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抽搐了一回,便再也不能动弹,原来他已经被大枪上的巨力震碎心脉。
被击飞前,史振祥的长剑下意思地脱手飞出,费灵儿偏了一下脑袋避过飞来的长剑,忽然觉得耳朵一凉,不由得尖声大呼:“哎唷,我的耳朵被打掉了。”
叶云见她人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已经大念阿弥陀佛,那还顾得她是否掉了一只耳朵,急步奔到费灵儿跟前。
叶云摇头一笑,温柔道:“伤得怎样?”
费灵儿一手抚耳,一手遮裙,眼泪汪汪道:“青蛇帮的人不光名字怪,人也挺坏,不但把人家上身的衣袍开了个洞,临死前还飞剑打掉人家一只耳朵。”
叶云拉开她耳朵上的手瞧了瞧,噗嗤一笑说:“别哭了,只擦到耳朵上的一点边皮,有些轻微出血而已。”
“真的没掉吗?”费灵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没掉,我家灵儿的耳朵还好好的长在上面。”叶云肯定地答道。
费灵儿一高兴,两只手一齐放开,上身衣袍前胸一侧,被长剑挑破,露出一点白嫩的皮肤,看上去很是不雅。
叶云急忙拿起斗篷,替她披在身上,说:“灵儿,你的运气真好!”
“那是当然。”费灵儿十分认真道:“小时候好几个算命先生曾经给我算过,都说我运气好且命大,将来还有官运呢。”
叶云笑了笑,回手指指史振祥的尸体,说道:“知道被你大枪杀的掉是什么人吗?”
“管他是什么人呢,反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费灵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青蛇帮的十大高手之一,史振祥。”叶云语气里充满惊讶和赞叹。
“这个人我知道,名字起得最难听。”费灵儿有些嫌弃地说道。
“灵儿,你这次表现非常不错,枪法大有进步,虽然因为我们突然袭击,加上我须臾间杀掉对方一人,以致对方有些慌乱,没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但是你能单人独枪和他杀得难解难分,并趁他心神失手之机,把他击杀当场,说明你已经跻身超一流高手的行列,相州江湖高手排名榜上必有你一席之地。”
费灵儿呆了呆,大叫道:“真的吗?我的枪法已经有那么好了吗?可是哥哥老是说我的枪法离成为大高手还差得远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你已经是超一流高手,是发自内心的认为,你哥哥是担心你不好好练功,故意那样说你。我们家灵儿天赋那么好,练功又那么勤奋,成为超一流高手是水到渠成的事,再是自然不过了,你无须怀疑自己。”
费灵儿忽地跳起来伸出柔软得玉臂紧紧搂住叶云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一阵哭又一阵笑,其心中之高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