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纵横江湖期间,以韩烈一向暴躁粗心的性格,他所接触过的女人实在是没有几个,但见过的所谓美人可不在少数,他现在回忆起来忽然发觉,当年见过的那些美人,面貌倒是还算比较美丽动人,但是身材好像都不怎么胖瘦均匀,身材曲线也很不协调。
至于那些女人的身材不好,究竟是因为当时身着衣衫的影响,还是事实本就如此,他虽然无法肯定,却不得不承认,比起现在身旁这两个女人来说,实在有些大大不如。
赵千户笑了笑接着道:“你活到如今这把年纪,却还是像以前那般不懂一点情趣,我也是替你感到无比可惜。”
对于大哥的有意调侃,韩烈有气也生不得,只能闷哼一声。
赵千户闻声转回头来,目光一闪,狡黠地笑了笑道:“银子我已经完全给足了,其他的该怎么做,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手把手的指点你吗?”
韩烈左右看了一眼,突然双臂猛地伸出,狠狠的将那两个女人搂入自己怀中。
赵千户目光一转落在郑天龙脸上,微笑着说道:“只剩下有你了,你考虑得如何了?”
郑天龙面色一如既往,冷冷地道:“我喜欢的女人,不是眼前这种类型的女人。”
赵千户“哦”了一声,重新把头转回过去,没有再理会。
刚才他们三人说话的工夫,众人已经走出了好七八丈远。
甬道在转弯之处下降一阶,这种情况下人们很容易记住转弯,却往往疏忽地势下降一阶,每一阶虽然不足一尺,可是仔细计算下来,众人正在走的这条甬道已经在地面大约三十六尺之下了。
能够计算出甬道大约下降了多少尺,宁飞却是无法计算到众人脚下这条甬道现在行进的方向,甬道的转弯虽然很是复杂,但并不至于令他迷失方向,真正令他迷失方向的却还是那两个名叫欧阳飘飘的美人。
她们两个在宁飞怀里,表现得实在是太过亲热了一些,宁飞定力再好,到底是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健康男人,更何况在这种香艳至极的诱惑之下,他还要提高充分提高自己的警觉,以便随时随地准备应付不知来自何处的突然袭击。如不是因为这一种威胁,那两个美人的诱惑力即使再大几分,宁飞也应该能够弄清楚这条甬道的行进方向。
这条甬道究竟要通往什么地方,宁飞也一直无法看透。沿着甬道一路走来,一路上都有琉璃灯高悬在上,但是走着走着,再往前却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无法判断出还有多远。
他动念未毕,最前面前行的欧阳云天突然停下脚步,赵千户即时喊道:“到地方了,穿过这扇门,便是我们今天纵情享乐的地方。”
韩烈应声问道:“那有什么门?我怎么没看见在哪儿啊?”
赵千户笑了笑接着道:“好好看仔细了,它不就在欧阳公子面前吗?”
韩烈凝神望过去,看见的只是一条似乎无穷无尽的甬道,宁飞的目光也及时投向那一片黑暗之中,突然若有所悟,心头亮了起来。
看了好大一会,韩烈还是没有看到门,正准备再问,答案却已出现在他眼前,就在欧阳云天面前,那条甬道竟然往一旁平移开来。那看似陷入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尽头的一截甬道,竟然只是一幅画而已。
韩烈不由得怔了一怔,郑天龙、柳云清也是感到有些意外,宁飞脱口惊呼出声道:“好一幅匠心独到、巧夺天工的画作,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欧阳云天笑了笑道:“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了。”
宁飞脑子一转,立时会意道:“你是说这幅墙壁画作与那面木刻屏风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欧阳云天淡淡道:“听说两者是出自一人之手。”
宁飞道:“连你也不能完全肯定吗?”
欧阳云天回望宁飞道:“公子到现在似乎还未搞清楚我究竟是什么人。”
宁飞诧异道:“阁下难道不是这儿的主人吗?”
欧阳云天道:“珠帘外那幢庄院确实是我的没错,但进入这条甬道之后,我只不过就是一个供人使唤的下人罢了。”
宁飞摇了摇头道:“恕我鲁钝,听不懂欧阳公子的话。”
欧阳云天道:“赵老爷子应该懂的,公子在从这里出去之后,不妨向他老人家多打听一下。”
赵千户道:“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怎么懂。”
欧阳云天道:“赵老爷子贵人多忘事,时间这么长可能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
赵千户道:“我只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些地方有一部分本来是你的,但是已经被你高价转卖给了另一个人,而你自己也十分乐意替那个人招揽,侍候那些到这里寻求刺激的富商和达官贵人等。”
欧阳云天笑了笑道:“如果没有一点好处我是不会乐意的,而既然受人钱财,当然就要听候人家的差遣。”
赵千户道:“以我看,你这种下人怕是不太好做。”
话音未落,壁画已经完全挪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一道道珠帘,欧阳云天偏身让开,高喊一声:“五位贵客有请”,随着他的喊声,珠帘旋即一道道掀开,赵千户拥着两个女孩子,当先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依次跟随进入,欧阳云天却并没有跟随五人进来。
珠帘掀开又落下,那幅壁画在走在最后面的宁飞身后带着轻微的“轧轧”声缓缓移回,宁飞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明珠串串,灯光下轻轻晃动、流光闪耀,此外却什么都看不见。
众人穿过这片珠帘后,进入的是一个宽敞精致的厅堂,宫灯凌空高悬,光亮恰如白昼,却又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刺眼。
那十个都叫欧阳飘飘的女孩子随即侍候五人坐下,她们话很少,每一句却都十分实用。
她们的视力很可能真的不好,但是她们显然对于这里非常熟悉,穿梭往来虽轻盈快捷,却丝毫没有相撞在一起。
先是给五人每人面前端来一杯香喷喷的热茶,随后她们又捧来了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张张小巧精美的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