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烤鱼吃下来,一顿果汁喝完,朱闻天到石屋内单独跟小贝谈了一番,主要是契约之事,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得顺利。
其实是小贝自己觉得处境有些尴尬,现在朱闻天的内线有四人,只有他自己没有跟朱闻天签订契约了,虽然他是最早“投靠”朱闻天的。
估计小贝自己内心也是矛盾的,属于蒙塔部落却又为朱闻天所用,两边倒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也是他痛快跟朱闻天签订契约的原因所在,索性痛快一点儿倒向了一边。
契约的签订是有仪式的,当剩余三人见证了朱闻天跟小贝的契约之后,最后一丝冰冻也化解了开来。
小贝没有跟朱闻天签订契约的事情,不仅仅在小贝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在剩余三人身上也同样不是滋味。
现在几个人都是统一战线了,因而关系一下就亲近了许多,这是朱闻天一开始所没有预想到的。
甚至其中一人还提出来,由朱闻天牵头,他们五个聚集地建立一个祭祀点!
在对当前文化背景进行了较为深入了解之后,朱闻天可是很清楚一个共同祭祀点的意义是什么,可以这么说,一个部落才会有一个祭祀点,建立了祭祀点意义绝不一般。
但是朱闻天没有立即答应此人这个提法,现在五个聚集地加在一起有多轻多重,朱闻天心里很清楚,要独立成为一个部落的话,那就是在找死。
蒙塔部落的规模暂且不说,就单单鱼部落而言,大型聚集点就有10个之多,所有的人口加在一起,大概人的样子。
相比之下,蒙塔部落则是鱼部落的两倍还要多,大概余人的样子,基础设施也更加先进,建城是一个部落成为大部落的标志。
而朱闻天五个聚集地加在一起有多少人呢?把所有努力都算在内,大概330多人的样子,相差着两个数量级呢!
不过朱闻天也没有急于否定那人的说法,权且就当他没有说过什么,并没有吭声。朱闻天所担心的是信仰的问题,这会儿既然有人主动萌生了有利于凝聚的想法,他当然不会反对。
只不过这会儿时机确实不成熟,接下来朱闻天需要做的,就是真正去爆人口、爆粮食、爆财富了。
其他倒还好说,爆人口的话,除了继续深入瓦解吞并蒙塔部落之外,朱闻天还得考虑增加自身聚集地的人口数量,否则未来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占据主动。
首先是提升自己的地位,此时的目标已经不一样,朱闻天也得切实计划一下,如何通过正常手段光明正大地增加自己聚集地的人口了。
要提升自己的地位,一种途径是建立战功,就像之前蒙塔部落跟鱼部落交战的时候一样,多多杀敌,从而获得鱼部落的赐予。
这是一条非常适合朱闻天的路,由于西周套装的存在,朱闻天在战场上所面临的危险不大,此时背景的冷兵器战场,杀伤力比之他曾经参与的几个剧情烈度低多了。
另外一条路子就是献上自己的核心技术,诸如渔网、鱼筐之类的,这些都可以提升朱闻天的地位。
只不过后面一种来得可能更加艰难一些,朱闻天已经打听过了,根据坎德尔小队长的说法,朱闻天若是把渔网技术上交部落,地位可能会继续提升一级,能管辖四十人聚集地。
所谓的四十人自然是指正常自由人,不包括奴隶在内,按照现在朱闻天聚集地的规模,那时几乎可以增长一倍以上的实力。
因此朱闻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采用前一种来提升自己地位,借助蒙塔部落和鱼部落之间的矛盾和战事,迅速获得战功。
而在发起战事之前,朱闻天需要准备的也有很多东西,毕竟他的聚集地就处于两部落交界之处,贸然发起展示,聚集地也将首当其冲。
小贝等几人的部落虽然处于蒙塔部落一侧,放在以前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蒙塔部落一直处于主动进攻的状态,但是现在的情形已经有所不同,主被动权很可能会改变。
否则朱闻天还发动什么战事啊,即使挑起事端来之后,蒙塔部落可能暂时处于主动的地位,但是接下来朱闻天肯定得起作用,并扭转主被动关系,否则挑起战事来还有什么意义啊?
处于两部落交界,并且很可能还处于交战的中心地带,朱闻天做一些准备也便非常正常了。
粮食肯定是要多储存一点的,这其中肯定不能只是精粮或者粗粮,诸如肉类、鱼类等,朱闻天也准备风干一点。
除了粮草之外,还得从地利上多考虑一番,沦为战场之后,朱闻天及其小贝等几个盟友们得有足够的周旋空间才可以。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作为一个现实之中进入场景之人,朱闻天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过这会儿几人聚集地所处的位置都是三战之地,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因而朱闻天想到了挖地道的经典战略方式,虽然聚集地的地质并不适合挖地道,河对岸小贝几处聚集地也是如此,不过倒是可以简要进行参考。
西元前古巴比伦文明都是把建筑往高处建设,空中花园之类的在部落未统一的时期就有着一些这样的建筑习惯,甚至倒后来城堡等防御工事也都是如此。
很少有人会把工事往地下建设的,朱闻天经过反复思考并实验过之后,却是选择了一个巴比伦人不会去建设的方向。
接下来三个月时间里,朱闻天聚集地以及小贝他们的聚集地,除了捕鱼之外,所有的奴隶几乎都投入到了“挖窑洞”的工作之中去了。
他们在已有石屋的附近,找地形较高的位置开始掏土,形成一个有一个大小的洞穴,并且将入口复又用木头之类掩盖了起来,以便将来藏身之用。
至于挖出来的土,朱闻天并没有直接倒掉,而是堆积到了聚集地的周围,夯实成了一人多高、两步之宽的土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