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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承用进到“城北驿站”的院中,时正午后,驿站中人都已吃过了午饭,正在各自房中休息。崔承用见院中无人,并不出声,悄悄举步进了正堂。崔承用选这个时辰过来也是想着午后清净,他并不想在这里遇见旁人。

正在柜台后打盹的驿站掌柜见有人进来,忙起身招呼。待见到是崔承用,便立时惊得变了脸色,忙小跑着出来迎接。崔承用连连摆手,示意他不必惊动驿站内休憩的旁人,只悄声问道:“那马三现在何处?”

驿站掌柜忙回道:“马大人正在里面客房内午睡。”

崔承用鼻子“哼”了一声,面上闪过一丝不快的神色,出声道:“让那马三现在就来见我。”掌柜的心中忐忑,来不及吩咐手下的伙计,便自己小跑着奔去里面传叫马三。

片刻后,那马三便衣衫不整地跑到前堂,满脸恐慌,或是太过匆忙,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便趁势双膝跪地,给崔承用行了个大礼。崔承用皱眉道:“慌个什么,成什么样子,快些起来吧。”

那马三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扬声道:“崔大人登门,马三没有出门迎接,罪过,罪过了。”

“这怪不得你,我是在此路过,便进来看看。快些起身吧。”崔承用嘴上说着,眼睛看向客房方向。

马三两手撑地,站起身子,却还是屈膝躬身地站在崔承用面前。马三身材高大,比崔承用高了将近一头,但身子如此站立,竟比崔承用还矮了半分。

“那舍命救下大汗的胡跌儿现在哪里?”崔承用问道。

马三忙道:“胡跌儿,啊,不,胡兄弟正在他房内休息。您想见他么,我这就给您去传叫。”说着,马三眼睛看着崔承用,举步便欲朝客房方向行去。

崔承用摆手道:“先不必打扰他,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那马三见崔承用在正堂一张桌子旁坐下,自是不会轻易错过这巴结的机会,便连忙让那伙计给崔承用泡茶,刻意扬声嘱咐道:“用你们掌柜抽屉里那最好的茶。”掌柜的同声应和着,伙计便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便端着茶壶、茶盏摆上桌来。

马三忙着给崔承用摆上茶盏,躬身端着茶壶将茶盏斟满,便立身在崔承用身侧,等着崔承用的吩咐。

“那门外有我同行的一名侍卫,劳烦你们给他送一壶茶水过去。”崔承用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那驿站掌柜连连应声着,抢在马三之前,亲自端了一壶热茶给外面的宋春儿送去了。

崔承用喝着茶,拿起盖子,眯着眼睛吹着茶盏中冒出的水气。马三低着头,手脚竟有些不知如何安放,想与崔承用陪上几句话,话到口边,看到崔承用的姿态,却又说不出来了。

那驿站掌柜的回到正堂,手里仍端着那茶盘,笑道:“崔大人,我请您那侍卫进院子来,寻个凉快地方歇息,他却不理我。平素这个时候,咱这里没什么人来,您那侍卫是太过小心了。”显见掌柜的在宋春儿那里讨了没趣,心里有些不痛快。

崔承用“呵呵”笑了两声道:“不必理会他,他就是如此。”说罢,便是低头喝茶,不再理会身边的两人。

掌柜与马三对视两眼,又侧目看看崔承用,都自觉浑身不自在,心中只盼着那胡跌儿早早醒来,他们的不自在便能转嫁出去了。马三心中如此想着,忽地心中转念,口中道:“崔大人,平时这个时候,那胡兄弟也该睡醒了。我过去看看去。”

“行,你便去看看。可有一样,若是没醒,可不要惊动了他,我这冒然登门,若再惊扰了人家休息,便实在说不过去了。”崔承用仰头看着马三,脸上浮现几分笑意。

马三见崔承用对自己微笑,心中莫名的惊慌,连声道:“崔大人放心,我……我自有分寸。”口中说话打结,后撤了两步,转头朝客房方向去了。

胡跌儿每日大多时候便是紧闭房门,对那马三,心知他是来监视自己的,便推说疲累,卧床休憩,不想被他多打扰。那马三原是汤山安排过来照顾并监视胡跌儿的。早先,因了胡跌儿身材矮小,相貌无奇,便被马三小瞧。平素里话里话外的,总是言语上对胡跌儿藏了几分锋芒。胡跌儿自然听得出,却也不想多理会。自从春狩大会,胡跌儿大展身手,技惊四座,更因救下大汗有功之后。马三便换了一副嘴脸,极力巴结。胡跌儿仍是原来那般并不多与他搭话,让他多次讨了没趣。后来,汤山留下身边侍卫宋世瑞与马三一并监视胡跌儿。马三心中便颇为不是滋味,自知小汤大人对他能力有所质疑,才致如此。

自从宋世瑞留下,马三便有意无意地干扰宋世瑞,或是攀附兄弟情谊,拉着其喝酒,或是细数乡里缘分,平白闲聊家常,总之便是用尽法子不让宋世瑞过多接近胡跌儿。宋世瑞心中明白,正想着要上报小汤大人,将马三调去它处,省得他在这里裹乱。却不想,还没有等到上报,便传来小汤大人入狱的消息。自此,宋世瑞便也没了心气,每日只是混沌吃喝,将那监视胡跌儿之事抛在了脑后。

汤山入狱,马三也失了背后的靠山,也是心中忐忑,日日惶恐。对胡跌儿的巴结便也暂时放到了脑后。

当日崔承用登门时,宋世瑞刚刚于正午喝了酒,正在房中沉睡。马三机警,赶出来迎接时,心中还在暗自窃喜那宋世瑞失了这一次难得的攀附机会。

原来的主子倒了,总要攀附一棵大树倚靠才算安稳。平素原本毫无机缘投靠巴结崔承用这样的人物,此时面对这送上门来的好机会,马三却又莫名慌乱了手脚。崔承用那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令马三感觉便如面对一栋没有半扇门窗的房屋一般,不知从何而入。既然巴结无望,便只有尽力做好眼前之事,为日后留些机会罢了。

胡跌儿房间的房门平素并不上拴。马三知道,却还是在门外叩击门环,轻声道:“胡兄弟,可睡醒了么?”附耳听到屋内有些动静,便又轻轻叩动了两声门环。

那胡跌儿在屋内道:“马大人,门没拴,进来吧。”

马三推门进去,见那胡跌儿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便急道:“胡兄弟,本不该来扰你休息。你可知道,那崔大人过来了,亲点了你的名字,说要见你。你莫要惊慌,那崔大人知道你在午休,专门叮嘱不让叫醒你。崔大人已经等了一些时候,我想着崔大人在朝中位高权重,如何能让大人在这里耽搁久等,便过来叫你了。”

胡跌儿心中一动,并不显露,起身从床上坐起,仰头看着马三道:“马大人说的甚是,我这便出去见过那崔大人。”

马三听胡跌儿如此说,忙凑到胡跌儿近前,悄声道:“胡兄弟,你可不要说是我叫醒你的。”

胡跌儿点头道:“自然。”

马三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要贴到胡跌儿的脸上,口中一股膻味直冲胡跌儿鼻腔。胡跌儿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身子。马三满脸堆笑,轻声道:“胡兄弟,在那崔大人面前,你可不能称我什么‘马大人’,本来就担当不起,若是让崔大人听了,我这……”

胡跌儿掩鼻道:“马大人……不,马……大哥,我自知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马三连连点头笑道:“还是胡兄弟知我,不枉我这些日子把你当做自家亲兄弟了。”

胡跌儿听得肉麻,忙站起身,不想让马三继续说下去,伸手道:“马大哥头前带路,咱不能让崔大人久等了。”

马三满脸欢喜,点头应了一声,朝胡跌儿竖了竖大拇指,便转身走在前面,领着胡跌儿朝正堂走去。

崔承用看见马三引着胡跌儿从客房出来,不等两人走近,便站起身,口中“哈哈”笑着迎了上去。马三见崔承用过来,很是识趣儿,忙闪身让开。那崔承用便行到胡跌儿身前,不等胡跌儿反应,便一把拉住胡跌儿的两手,使劲握住,连声道:“胡义士,我老崔早就该来看你了。只是此前那汤山阻碍,一直没能得见。现在总算好了,我定要寻个好日子,与你好好喝上几杯。”

自京师东厂秘密受命以来,胡跌儿曾无数次想过与“那人”近身见面时的场景,却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今日如此这般的景象,一时无措,两眼看着面前之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崔承用见胡跌儿有些呆愣,知道自己唐突,便松开双手,抱拳道:“有几句话,我想与胡义士外面说。胡义士看可否方便。”

胡跌儿心中一紧,暗道:“莫不是上天给我送来了机会。”心中想着,面带迟疑地点了点头。

胡跌儿生长在蒙古草原,自小见惯了大漠风沙落日孤烟,便是天性爽直,不善隐藏心中喜乐。成年后入锦衣卫当差,虽眼见种种官场苟且,外表仁义,内藏刀剑的勾当,但本性并未多变,尤其不善深藏内心。而今,这缺点在崔承用这心思复杂多变的“老鸟”面前,却成了某种自保的优势。

崔承用见胡跌儿面色迟疑,便笑道:“我今日来的唐突,这些日子事情繁杂,一直不得脱身。今日从这里路过,念起胡义士,便登门来探望,来的匆忙,并没有备下趁手的见面礼。你我有缘,便收下我这随身的坠子,不是多稀罕的物件,就权当见面礼了。”崔承用说着,便解下腰间系着的一个玉坠子,拿在手中,上下打量胡跌儿,见胡跌儿身着短衫,并无系挂之处,便拉住胡跌儿的右手,将坠子塞到手里。

胡跌儿想不到第一次与这崔承用见面,对方竟如此厚待自己,心中不知所措,两手推辞,口中道:“崔大人,不必如此。胡跌儿承受不起。”

崔承用紧紧握住胡跌儿的右手,脸上变色道:“胡义士,你今日若不收下我这见面礼,便是小瞧我崔某人了。”

马三在一旁帮衬道:“胡兄弟,你就收下吧,崔大人的一番心意,你若不收,便是辜负了崔大人的好意了。”

胡跌儿面色踌躇,崔承用身子前探,凑到胡跌儿近前悄声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常伴在我身上图个平安。你若再推脱,便让旁人笑话我了。”嘴上说着,手上使力将胡跌儿推让的手又推了回去。

胡跌儿见推辞不过,便只好拿在手里,脸上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神色。

崔承用见胡跌儿收下坠子,“哈哈”笑了两声,后退一步,抱拳道:“今日还有事,不能在此与你长谈。改日我在家中设宴,与你好好喝上几杯。你可不要推辞啊。”

胡跌儿一手攥着那坠子,两手抱拳道:“多承崔大人赏识,胡跌儿实不敢当。”

崔承用点头道:“你不必如此客套,我们共同辅佐大汗,都是一朝同僚,不必太过在意上下之分,能做兄弟当是最好。”说罢,又抱拳拱手。

马三何曾见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崔大人如此待人,想起自己曾经对胡跌儿的种种奚落嘲讽,心中“突突”乱跳,惶恐不安。

胡跌儿虽身在官场多年,但被人如此善待,却还是少见,况且还是多日来心心念念的“那人”,心中既是尴尬不安,又莫名有了一丝隐隐的冲动,尤其是手中握着那坠子时,分明感觉那坠子形状似一个坚硬的尖刺,那隐隐的冲动便更强烈,但终还是强自忍住,心中清楚知道等待多时,万不可急于一时而冒然行事,而致前功尽弃。

“崔大人,如此厚待,胡跌儿铭记于心了。”胡跌儿抱拳躬身施礼。

崔承用“哈哈”笑着,两手张开,抓住胡跌儿的拳头,晃了晃,口中道:“今日别过,改日再聚。”说罢,对身侧的马三与那掌柜的并不多看一眼,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胡跌儿被这忽如其来的热情砸的有些昏晕,看着崔承用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时还有些错愕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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