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阳王宫,张良被云梦带入王宫好几日了。寝殿内装了屏蔽信号的东西,让他无法联系外人。寝殿外守满了隐卫侍卫,让他无法离开。
张良刚开始还很生气,但云梦一直好声好气哄着他,还时常和他撒娇,张良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只有浓浓的无力感。
最后,他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不过相比寻常,张良更寡言了些,云梦不管说些什么,他基本都不理会。
寝殿分外殿与内殿,张良一般不会离开内殿,担心被同僚撞见。云梦明白他的担忧,也从不让外人进入内殿。便是张良的日常起居,他都可以亲自照料。
这一日,云梦上朝还没回来,张良在内殿看书,便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
他转头看去,就见有一颗小脑袋在门口处探来探去。
当看见张良,那人的眸子一亮,小心翼翼地推开内殿的门进来。
“张卿,你怎么在这里?”
八九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华贵雍容的太子朝服,一举一动间皆守礼仪,粉嫩嫩的脸蛋上满是一本正经,像个小大人。
张良望进他的眼底,看到那份极力掩藏的好奇,不由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听到张良的话语,太子的眸子黯淡了一些,“母后想送本宫去国丈府,可是本宫不想去。”
张良神情微怔,没有说话。
“张卿,他们都说父皇不喜欢我,想要改立如意为太子,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因为父皇不喜欢我,所以母后才要把我送走?”
少年紧紧咬着唇,眼眶有些红。
张良见他想要落泪,却是极力隐忍,不免心中有些心疼。
“太子殿下,”张良朝他招招手,“您是陛下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有人能替代您。太子殿下应该许久没有见过国丈大人了吧,不如就趁此机会去看看,您是未来储君,当做好忠孝表率才是。”
太子拽着张良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父皇呢,父皇真的不喜欢我吗?”
张良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以前的刘邦确实不怎么喜欢太子,但并不是太子的原因,而是因为吕后。现在的云梦,又怎么可能喜欢刘邦的孩子。
张良不由叹了口气,“殿下何必想那么多,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喜欢您。”
“张卿喜欢我吗?”
张良点头,“臣喜欢殿下,殿下稳重自持,思学好问,臣以我朝有这样的太子而感到荣幸。”
少年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张卿过誉了。”
“子房喜欢的人事物,本王也喜欢。”
云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让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太子远离张良几步,连忙朝云梦行礼,“见过父皇。”
云梦扶起他,嘴角含笑,“倒是与吕后更相像几分,端和有礼,怪不得子房喜欢。”
太子从未得刘邦如此相待,愣愣看着云梦好久,脑子有些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