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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什么玩笑?!”

一名胡须花白的北漠将领拍案而起。

“为了调集各处的兵力,筹备能够支撑一场战争的粮草后勤,我们足足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结果现在一箭未发,你告诉我要将兵马遣回原位?”

都白土迎着盛怒的老将,脸色如石雕一般,分毫也不动容:“老将军,这是可汗的命令。”

“我不信,我要见可汗。”这老将冷哼了一声,“虽说正面作战是你们四个的事情,大军都得听你们的指挥,但这种荒诞的命令,我想不通你是怎么杜撰出来的。”

他一手抓起佩刀,绕过桌子,就想走出营帐。

就在他与都白土侧身的时候,那个往日他极其佩服,今日却不知犯了什么昏的后辈,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老将的曈孔颤动了一下,一手当即握在了刀柄上,惊声怒喝:“你……”

咚!

花白的头颅向后一晃,半出鞘的配刀落地,老将昏死过去。

直到失去意识的时候,他都没有看清站在他旁边的都白土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我是说……”都白土半蹲下身体,把配刀捡起来,刀刃收回鞘中,放在这名将领身上。

“可汗已经死了。”

这句话,低的像是根本没被说出口。

都白土走出营帐,原图南与铁齐候在外面。

“这已经是第七个了。”原图南往营帐之中看了一眼,身边最为亲近的士兵进了营帐,“一日之间,连续七个骁勇的将领受令留在王城,他们的士兵却要被遣回部族中去,这种事情,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还有五个。”都白土说道,“可汗留下的名单之中,还有五个也同样是完全认不清局势的。”

铁齐插了一句:“他们本也是最忠心的。”

都白土不受影响的说了下去:“把这一批人安置好,由大祭司和我们出面,召集其余头脑清醒的将领,把聚集的大军遣回各部,之后,可汗的事情才能公布,这件事情才有可能平稳的过去。”

原图南神情有些恍惚,道:“太荒谬了。”

他和铁齐从荼利城中离开的时候,经过多么复杂的挣扎与决断,已经不堪回首,区区一天的时间里,原本枕戈待旦、挥师向南的豪情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好像已经过了十年那么久远。

然而,等他们两个依从大可汗事前的命令,直接飞回了王城,把事情告诉都白土之后,都白土居然拿出了一道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命令。

遣返各部军卒,准备给大齐献上降表。

因为可汗被杀而败战,这种事情在北漠的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是可汗被杀,麾下三十万控弦之士却几乎全无折损,在这种情况下就要承认失败,就真的是寻遍古史也未有一例。

“荒谬,却是现实,现实有时候并不需要依循我们脑海里的旧例。”

本欲离开的都白土,听到原图南的声音,背对着他们闭了下眼,道,“可汗的考虑没有一点错误。既然连可汗都失败了,那么,我们这边没有任何一个头领能够抵挡得了对方的刺杀。如果继续下去,不过是让我们的兵士流更多的血,让荒诞变成血腥。”

铁齐双臂环抱在胸前,也低着头,闷然出声道:“贺连草原广大,天阴山脉横绝千里,我们的祖先本就逐水草而居,大不了舍弃这些固定的城池。他一个人,难道还能穷搜天下……”

“然而他不是一个人。”都白土转头凝视着铁齐,他的身高只到铁齐腰部,却令铁齐没办法把话接着说下去,“我们因为他而认败,但不是因为他一人而失败。你别忘了,他身后,也有大齐的十万兵甲。”

铁齐语塞,这凶残的北漠大将,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点茫然的神色。

“况且,真像你说的那样去做,我们同样也要背上失败的事实。”都白土叹气道,“你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看似是展现骨气,实际上,却完全有失为将的水准,而且在心中已经默认了,我们属于败逃的一方。”

铁齐神色一震。

都白土扫视着原图南与铁齐,语调更显得沉重:“所以,你们心里都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还不能接受呢?非要真的血流成河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拔高了音量。

“我知道,理智可以接受的事情,情绪上未必可以接受,被称之为勇武的将领当中,无法做到这一点的人太多了,但是,你们两个也不能做到吗?”

“可汗临走之前给我留下的话中,并没有把你们两个划入需要说服的行列,你们应该跟我一起去说服其他人才对。”

都白土说罢,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走了几步之后,他身后传来原图南的声音。

“另外五个,是哪些人?”

昏黄的霞光落在军营之间,都白土他们半边身子被西天的晚霞照着,却像是沉浸在最压抑的昏暗之中。

西方的太阳在云层之间半遮半掩,在狼饮海上,照出一片金光粼粼,模糊了日与云的轮廓。

此时日近黄昏,距离贺兰与方云汉的那一战,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都白土离开了军营,进入王城,走向祖庙的方向。

按照贺兰留下的命令,降表的事情,除了现在代掌可汗兵符的都白土之外,还需要跟大祭司共同商议。

他走到祖庙前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

此时夜幕将至,祖庙之中已经燃起了数百处灯火,这里的庙宇风格,刻意保留了北漠祖先粗犷的建筑风貌,照明所用的灯火,实则是燃烧在铁锅之中、经过特殊处理的油脂。

炽盛的火光,照的连祖庙外面的街道都亮黄黄的。

都白土却在踏足这片区域的时候,感受到一种怪异的静默,像是这片本该温暖的火光变得有些冷,他静听八方,忽有所觉,右手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却又停住。

“方……海皇?”

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选不多,应该说,会出现在这里的,其实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贺兰死之前说,你们会展现认败的诚意,现在看起来,你们确实是有些诚意。”

祖庙前的大街上走出三个人来。

他们站的位置其实并不算隐蔽,祖庙前的守卫,只要目光稍微扫一扫就能够看到,可是,在这三个人居中那个少年开口说话之前,根本没有人发觉他们的存在。

都白土挥手止住那些守卫警戒的动作,转过身去,右手按在胸前,上半身伏低了一些,行礼说道:“我们的诚意,至少会足够抵去不久之前的那次挑衅,您请入内详谈吧。”

祖庙这里的守卫也都是最忠心的兵卒,即使是听到了这对于他们这方来说饱含不祥意味的话语,也只是露出一点迷茫,手脚动作仍旧板正,随即就在都白土示意之下,退到两旁让出道路。

方云汉背后挂着一个木匣,见状,毫无迟疑之色的走向祖庙中。

公孙仪人跟在身侧,路过都白土身边的时候,她的视线在低着头的都白土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虽然试出了对方的身份,表现的非常恭敬,但是都白土到现在根本没有抬眼去看方云汉。

感受着那三个人走入祖庙,都白土这才抬头,他垂在袖子里的左手抖了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攥紧的拳头张开,每一根手指从弯曲的状态伸直的过程里,都像耗去了他很大的精力。

等到那只手掌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憔悴了不少,这才慢慢抬头,看向了方云汉的背影。

脸色绷紧,都白土快走了几步,跟上那三个人,低声说道:“我等暂且议定,会向大齐赔上五千匹战马,三万张劲弓,牛羊……”

“这些东西,会有军中的人跟你们谈。”方云汉走的不快,随口说道,“我来是看看你们是否真有认败的诚意,刚才我已经看到了。其他的,我就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

“请说。”都白土心中越发凛然,从方云汉话里透出来的意思,这三个人,显然是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刚才在祖庙外面是故意露出行藏,才被他感觉到。

方云汉道:“一来,我听说北漠驯兽之法是天下一绝。”

都白土:“我会命人将驯兽之法整理……”

方云汉继续说道:“而北漠的大祭司是在驯兽这一方面最具权威的人,就让你们的大祭司带着所有的典籍,到大齐去住一段时间吧,等他教出了比他更强的驯兽者,或许还有机会落叶归根。”

都白土脚下一缓,道:“我会转达大祭司,他应当不会拒绝。”

方云汉:“嗯。第二件事,那些飞鹰射手的头领跟你们可汗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那么,你应该也练过吧?”

都白土垂首道:“可汗确实曾经将那功法传下,但是按照可汗的说法,那门功法真正最上层的精髓,他像是能够记住,却又懵懂不清,根本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所以留下的功法不全。我稍后就去取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踏入祖庙主殿前的广场,方云汉停步,直视都白土,说道:“好,那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留到明晨,刚好可以看看你们这祖庙之中的风景如何。”

此时祖庙之中,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三个明显是大齐那边装束的人,踏入这北漠人的神圣之地。

不过都白土离开之前转身下了严令,那些祭祀一脉的人不得靠近,还要派人来,侍立在这三位身边。

这个命令传下去之后,那极少数的一些知情者,绝大多数的不知情者,或是复杂难解,或是惊诧愤怒,投向这边的目光之中都带着很大的心绪起伏。

但对于方云汉等三人来说,敌人的心情,从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东西。

人生来就是有立场的,如果不分对象的胡乱散发自己的同情,而不顾及到底是谁咎由自取,罪有应得,那样,才是连最基础的道德都失去了。

方云汉说是要在这边看看风景,他真就在进了广场之后,把步伐又放慢了很多,目光微扬,似乎正在细细的打量广场中间的那尊铜人。

公孙仪人看他脚步慢到这种程度,却反而觉得他在跟贺兰打完之后,一直表现的有些急躁。

伤势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就直接从荼利城赶到王城这边,说是要看一看诚意,却更像是要抓紧时间彻底定下局势。

她想到就问,借传音之法,向方云汉发出自己的疑问。

方云汉索性停步,同样以传音入密之法回答道:“三天之内,我必须要去找个僻静的地方闭关,确实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边了。”

公孙仪人问道:“非要在三天之内?”

方云汉道:“不错,而且闭关的时间长度,我难以预料,所以,我本来是想,这边接到贺兰的死讯之后,必有一些激愤之辈,我就先杀一批,再由道长辅助,给……”

他们两个正在进行隐秘的对话,旁边的刘青山忽然发出一个惊疑的声音。

老道士大步向前,几步的功夫,就走到了那铜像旁边,转到了那块不知名的石碑前。

方云汉和公孙仪人看他神态异常,也跟过去。

“道长,怎么了?”

刘青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方云汉的询问,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块石碑,伸手抚在石碑上那三个模糊的符号之间,愕然失语,良久之后,突然叫道:“这、这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身一把抓住那个侍立在他们身边的祭司,喝问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这老道情绪激动至极,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那祭司虽然也懂得大齐的语言,但说的不算流畅,磕磕巴巴的答了好几遍,旁边几人才听出他的意思。

“这是祭天石碑,是初代大可汗从大雪山中得到的宝物,已经在祖庙之中屹立千年了。”

刘青山有些狂乱的神情,乍然静了下来,手掌无意识的松开了那祭祀的前襟,喃喃道:“千年,千年,怎么会……”

方云汉与公孙仪人对视一眼,眉心蹙起,口中运了一丝真力,唤道:“道长,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一声,隐含醒神之效。

刘青山听在耳中,被震得心头一清,呆了半晌之后,自己念了几句经文,镇定心神,缓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们这块石碑说是从大雪山中得来,具体是哪个位置?”

“是在天暖峰。”

回答这句话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手持一柄金杵的光头老者。

这老者跟着都白土走来,眉宇间深含吞忍之色,却主动答道:“根据记载,祭天石碑是初代大可汗在北方雪山近海的一座悬崖上寻得,传说祖先得到这块石碑的时候,在冰雪之中拥碑而不冷,得以借此走出雪山,后来那座悬崖所在,就被称作天暖峰。”

“雪山、近海?”刘青山又回头看了看那块石碑,语调之中含有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深沉,比从前任何一刻都更像是一个老人。

他两边眼皮耷拉着,问道,“可有人能引路,带我们去那里看一看?”

金杵大祭司问道:“难道你认得这石碑?”

刘青山不语。

方云汉也看着那块石碑,似乎是联想到什么,向公孙仪人问道:“你认得那石碑上的字吗?”

公孙仪人摇头,她心思敏锐不同一般,听到这一问,便也会意,补充了一句:“梦中所得的功法,虽然可能源自道长家乡,却是直接以我最熟悉的文字和图画形式,表现出来。”

方云汉细看了一眼那块据说已然屹立千年的石碑。

碑身斑驳,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材质,但有不少风化的痕迹,如果凝神感受一下,石碑那些意义不明的纹理之间,更有一种远比这些风化痕迹深邃的沧桑感。

广场中心的铜像,也已经有漫长的历史,铜质的表面充满岁月的刻痕,但是跟这块石碑一比,甚至显得有些浅薄、新近。

方云汉有了决定:“那我们就一起到那寻得石碑的地方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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