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哲,对……不……起……”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是她间接带给他的痛楚却是怎么也无法弥补的。
他的手缓缓的从她的身上放下。
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让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越发的英俊了,可那英俊中却隐含着无尽的愤怒,那愤怒让他无可抵消散去。
手,蹭的举起。
猛的一甩间,那清脆的巴掌的响声震得她的耳朵只嗡嗡的响。
这一掌,他用尽了全力。
古妍儿的唇角很快就溢出了血意。
她没有动,就如木偶一样的站在他的对面,周遭,嘈杂声顿起,人们在议论纷纷。
她明明不欠他任何,可她却又仿佛欠了他很多很多……
时间,就在这样的对峙中飞快的走过。
他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了下去,“为什么不还手?”
她轻轻一笑,没有怨也没有恨,只是道:“贺哲,我可以走了吗?”
“想走?没门。”他的长臂又是一扯,瞬间就扯着她向一旁的白色兰博基尼走去,她想要挣开,可随即就放弃了。
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人,被重重的摔到了车座上,然后是她的行李,一古脑的被甩在了车后座上,随即,是车门“嘭”地关上的声音。
带着火药味的柯贺哲跳上了驾驶座,他无视公交车站上那些还在盯着他看的目光,也无视人群中那不住传出的柯贺哲的名字。
仿佛,人们在议论着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似的。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的飞射而去,柯贺哲疯了一样的将车子开到了最快的速度,几次都是险险的差一点就撞到人,却也都被他超级疯狂的避过了。
她无声的苍白着一张脸坐在他的身侧。
昨夜里,他还拥着她一起安眠,可现在,他们已成陌路。
他要的,就是要报复她。
她以为他会将车子驶向公寓的方向,可是没有,他直接就开着车向S市的郊区而去。
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她有可能被杀的画面。
他是要杀她吧。
他的表情让她相信他绝对有想要杀死她的冲动。
月匈口,传来刺痛,有血意在慢慢沁出。
那伤,已经裂了开来。
可现在,他不会再为她温柔的上药,他会巴不得她疼死痛死。
紧咬着唇,她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她应得的下场,她早就该猜到的。
仿佛她站在公交车站那里,就是在等着他的出现来让他在她的身上消解他此时的愤怒似的。
眸中,是不住飞快倒过的景物,让她甚至来不及去记住那些窗外的美丽。
渐渐的,S市的市区已经被兰博基尼甩出了老远老远。
马路上,行人越来越稀少。
车辆也少了起来。
那是一条土道。
这是在S市郊区的一片山中。
土道,越来越窄。
他的脸上还是隐隐的怒气急欲暴发。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半个人影。
她完了。
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无力反抗。
车子还在继续开启,晃晃悠悠的震荡震得她的伤尤其的痛,可她始终都不出声,只抿着唇来藏住月匈口带给她的想要呼出声的痛感。
蓦然,车子急驶再转而停在了一片树丛中。
急刹车之后,柯贺哲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车里,随即就静了下来。
听着的,就是两个人彼此的心跳声。
一下。
一下。
那安静让古妍儿恐慌极了,她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是在这样渺无人烟的地方他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比如,杀她。
只一想,她的心都在瑟缩着颤抖。
就在她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时候,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狱里传来的一般,“伍嫣然,你告诉我,那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那个拥有她照片的人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都做了什么。
而她,还不是为了她那些该死的照片吗。
可她能告诉柯贺哲说她被人偷拍了照片然后被人威胁了吗?
不能说。
都已经忍了三个月了,这时候说出来,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静静的斜倚在座位上,她宛如陶瓷般的脸越发的苍白了。
可她的安静却更加的惹怒了柯贺哲。
他倏的打开了车门,然后绕过车前,直奔着她的方向,一手拉开车门的时候,另一手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犹豫的直接就抓住了她的衣领,然后就象是拎一只小鸡一样的将她拎出了车外。
身子,顷刻间就被重重的摔倒在青草地上。
她依然还是一动不动。
随他做什么吧。
她真的无力反抗。
她也不想反抗。
就当他的出气筒好了。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的脸上润染着一层淡淡的光茫,让她的脸色就仿佛透明了一般的毫无血色。
柯贺哲移前一小步,他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俯视着她的视线仿佛带着电一样的让她打了一个激棂。
他的眼神让她恐惧,让她惊慌。
月匈口的伤还在慢慢的渗着血,那疼痛让她不知要如何疏解才能缓和些。
可这些,柯贺哲根本就没有看到眼里,他看到的就是她故作清纯的一张脸,是那么的让他可恶,可恨。
“伍嫣然,为什么不说话?”
她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轻轻的阖上眼睛,她不想看此刻行将暴怒的他。
来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她心底深处的那份罪恶感。
她对柯贺哲有罪恶感,可那个拍了她照片的人呢?
他也会有罪恶感吗?
这世上,就是总有一些无耻的人,如果让她找到那个人,她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手指紧握成拳,她在心里发誓,她一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柯贺哲怒目的看着她,她的不出声,她的闭上眼睛,已经让他彻底的开始失控了。
身子,忽的倾下,他飞快的撕扯着她的衣物,空气中顿时响起了布帛裂开的声音。
阴凉的树林中,她的身上很快就衣不蔽体了。
破破烂烂的衣衫散在身侧时,她还是一动不动如木偶一样的任他发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