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那就出来吧。”
“如果我们拿到前往魂师协会总部参加选拔赛的机会,定然不会辜负各位。”
曹义年在众人的注视中,拍了拍手掌。
在围观人群的两侧,走出来四位中年或老年的人。
“赵时,至尊境初期的实力!”
“熊奇胜,六品魂师的境界!”
“贡伊,魂域前些日子新晋的至尊境初期强者。”
“闵香梅,这位老太太可是成名已久的至尊境强者了,现在实力得在中期了吧。”
当这四位走出来,站在曹义年身后的时候,一道道的惊呼声从周围飘了出来。
这般阵仗,显然是对拿下杨家势在必得了。
加上先前的虚尧尊者和闫集,曹义年身后的阵容足以今日将杨家给覆灭。
一双双视线都显得充满了唏嘘的感情,杨家在山鹤城屹立那么多年,恐怕当时的那些老人们,不会相信杨家这座大山又倒塌的一天吧。
如今亲眼看着杨家这座大山要在山鹤城里倒下,许多人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阁下是执意想要为杨家出头吗?”曹义年的目光落在了景泰初的身上。
长洲王朝的人,是个麻烦。
曹义年本以为这次带着人出马,必然能够让杨家这座屹立在山鹤城许多年的大山倒下,没想到又蹦出来了一个长洲王朝的魂师代表队伍。
从景泰初的身上,曹义年感受到了不弱的灵魂力量波动。
如果不是有景泰初在,曹义年早就让人杀进杨家了。
今天是杨家二爷的葬礼,他就索性让今天变成整个杨家所有人的葬礼!
“我不会看着杨家出事的。”景泰初的态度很坚决。
“山鹤城的名额,早就该变变了。区区一个六品魂师,终究不是真正的七品。”
有道身影,从曹义年的身后走了出来,双手放在袖子里,佝偻着的身子不敢让任何人小觑。
因为在他的身上,佩戴着一枚魂师身份的徽章。
徽章上面的七颗星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景泰初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横陵长老!”
杨震山的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如同老了几十岁,不敢相信的看着从曹义年身后走出来的这位身材佝偻的老者。
别人不认识这位身材佝偻的老者,杨震山却是知道的。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曹义年脸上得意的笑容,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曹家真的气势汹汹来抢夺前往魂师协会总部历练的名额了。
魂师协会总部共有十位客卿长老,以前杨家的那位老祖就是其中之一。
成为魂师协会总部的客卿长老之一,代表着进入了魂域金字塔顶端的层次。
就是因为祖上萌阴,杨家才会成为山鹤城霸主般的存在。
更是因为祖上萌阴没了,杨家如今才即将面临覆灭的凄惨下场。
曹家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捆绑上了魂师协会总部的十大客卿长老之一的横陵长老。
“七品魂师……”景泰初的身子也是抖了抖。
“那可是魂师协会总部的高层了,杨家完了啊。”
“曹家真是准备的充足啊,看样子今后山鹤城里的老大可就是曹家了。”
“不管谁当山鹤城的老大,前往魂师协会总部参加选拔赛的名额都轮不到其他人。这个世界不管是在魂域还是在修元界,拳头大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本来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横陵长老的,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认识,说一说传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魂师协会总部的十大客卿长老,如今还剩九位。
大多数都很低调,所以许多人不认识,属于正常情况的。
杨暮歌和其他杨家的人面如死灰,他们都知道魂师协会总部客卿长老代表着什么。
横陵长老站在那里都不需要动手,就可以威慑住杨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杨暮歌握紧了双拳,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松开。
“你们长洲王朝的人还是离开吧,据我所知,长洲王朝的名额也快要被剥夺了……如果你们这一届的选拔赛还是一无所获的话。”横陵长老笑呵呵的说道:“毕竟前几届的选拔赛,你们长洲王朝万里迢迢的来到魂域,表现实在是让人失望啊。”
“我……我知道了。”景泰初抱歉的看了眼杨震山。
这种情况就算是景泰初出面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了,如果继续下去就是跟横陵长老作对。
不管是杨震山还是景泰初,跟横陵长老作对都是自寻死路的下场。
特别是景泰初,说不定还会因此连累到整个长洲王朝。
杨震山则是冲着景泰初点了点头,他理解后者,所以不会因此心里对景泰初产生任何的心理隔阂。
“我们走吧。”景泰初低着头,对长洲王朝的魂师代表队伍们说道。
甘闻和冯悦这些年轻魂师们也都很是愤懑,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群在温室里长大的小雏鸟们,今天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则。
曹义年和身后曹家的众人咧嘴笑了起来,这群王朝的乡巴佬,还真是自己在魂域里面能算棵葱了?
等到曹家亮出来区区底牌,这群王朝的人还不是要灰溜溜的离开。
“走,去哪里?”
一道与此时氛围不和谐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出来,语气还颇为的茫然。
哗啦!
瞬间这片区域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朝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位穿着魂师袍子的少年,他正懒洋洋的靠在杨家府邸门口柱子上。
“这……”骆凌缩了缩脖子。
曹家那边的眼神,可不太善意。
甘闻和冯悦望了过来。
杨震山和景泰初望了过来。
杨家的杨暮歌和其他成员望了过来。
曹义年、曹家众人、请来助阵的高手们、十大客卿长老之一的横陵长老以及围观的群众们,也都朝着陆秋的方向望了过来。
“我们住在杨家府邸里面,都不用花钱,为什么要走呢。”
陆秋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里站直了身子,舒展着筋骨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