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就在想,能够弄出这个局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别看之前在酒店的时候,那朱长松看起来那么的无脑,但就凭他给江家布下的这个局,我就得谨慎一些。
这是我第一次出手,不能落了爷爷的名头。
对方的实力现在我是未知的,不过既然这个局是他布下的,那么我们迟早都要碰上,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罢了。
抵达出租屋楼下,我睁开眼睛,就是闭目休息一会儿,我并没有真的睡着。
起身下车的时候,身后江茹嫣喊住我。
“阿生,要不回去住吧?”江茹嫣说完,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对此,我轻笑一声:“没事,我在外面住习惯了。”
其实不管怎么说,我和江家的关系已经很难回到以前,可以说现在江树清夫妇对我的态度改变,完全是因为我身上的本事。
虽然以前的事情我不记恨,但有些东西就是膈应。
对于我的拒绝,江茹嫣也没再坚持,她心中很清楚我和她们家的情况。
目送着那道身影上楼,江茹嫣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后驾车离去。
回到屋子,我简单洗漱一下便盘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打坐既能休息,又能修炼,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休息方式,当然有时候不想修炼,躺在床上睡一觉,也是很舒服的。
修炼的过程毕竟是枯燥的,并不要求说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在修炼状态。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江茹嫣打来的电话。
“阿生,我爸出院了,想请你来家里吃顿饭,还有一些事情他说当面说比较好。”
听到江茹嫣电话里的声音,我并没有拒绝,说我马上打车过去。
既然要解决江家的事情,那肯定要多了解一些情况。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都要弄清楚,后面才好继续操作。
看来江树清身上的毛病还真全部都是因为那怨龙煞局引起的,这怨龙煞刚破,他就没事儿了。
抵达江家,我看到江茹嫣早就在小区门口等我。
当我再次走进江家别墅的门,心中并没有什么情绪,就当做这次我就是来做事的。
“阿生来了,快坐,我们等你吃早饭呢。”
柳玉香脸上带着笑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就连江树清坐着的身影也站起身来,目光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些略显尴尬的笑容。
我没有拒绝,大早上起来,我也没来得及吃早餐。
径直走到餐桌上坐下,我看着眼前的江树清夫妇说道:“都坐吧!”
这并不是我摆架子,其实换做另一处人家,我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相当尊贵的,当然我也并不是那种人。
现在面对江树清他们,我也就是正常的心态去相处。
吃东西的时候,我看到柳玉香不断打量着我,但我没去理会,饭桌上的气氛终究还是有些尴尬。
吃完早餐,阿姨过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走。
“阿生,我们到书房里去谈怎么样?”随即,江树清便看着我询问。
我点点头,起身和江树清一起前往二楼的书房。
刚进书房没多久,柳玉香就泡了一壶茶端进来,放下后转身离开。
随着柳玉香离开,江树清看向我,很郑重的对着我行了一礼。
“阿生,关于以前的事,叔叔正式给你道歉。”
“是叔叔太过小人之心,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和你婶婶。”
见状,我看着江树清出声:“你不用如此,以前的事我并没有在意,这次的事情我也会尽全力给你处理,这是我爷爷当初给你的承诺。”
说真的,现在看到江树清的态度,我真的没有多余的感觉。
江树清看到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尴尬,随后让我坐下,没有继续在这上面多说。
江树清的手臂还吊着,外伤痊愈的没那么快。
坐下后,江树清给我倒上茶,率先开口。
“我听茹嫣说了昨晚的事情。”
“我们家的事情,真的有人在背后作祟吗?”
江树清看向我,神色略微严肃,这些年来,江树清在阳城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现在听说有人想要害他,心中自然也很气愤。
我点点头,告诉他这个我可以确定,而且动手脚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朱长松,但朱长松背后是谁在指使,这个我就不知道,需要他自己去想,这段时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随着我解释完,江树清沉默下来,眼神有些阴沉。
“一定是罗江豪,这混蛋和我结仇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见面倒是嬉皮笑脸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狠。”
“这是想要我江某人家破人亡。”
罗江豪?虽说我对这个人不熟,但听到这名字,想来是罗家错不了。
加上昨天罗云鑫对江茹嫣说的那些话,就更加明显。
“阿生,那现在该怎么办?”随后,江树清话题一转,看向我询问。
我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眯着眼睛出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对你下手。”
“不出意外,朱长松肯定有你们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吧?”
说完,我看向江树清。
对此,江树清连连点头,说当初朱长松要帮助他看风水的时候,就要了家里面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就连江老太爷的生辰八字都要了的。
闻言,我暗自沉思,很多术法,有了生辰八字,那就很好办了,只要等对方再度出手,那我就可以设坛,以此反击。
毕竟现在朱长松这个家伙消失行踪,肯定不会轻易露面的。
只能等他那边先出手,然后我再将计就计。
“阿生,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江叔,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你也看在茹嫣的面上。”
江树清这人做生意的确是有些本事,也有魄力,但遇上这种被懂阴阳术数的人下招,他还是比较怂的。
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别人在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因为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阴阳术数改变了他祖坟的风水,而后得到的。
“放心吧,我说过要管,就一定会管。”
“你们家里的人这几天要是发现身上哪儿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稍微晚点,就有可能没命。”
我看着江树清,极为严肃的出声,这不是开玩笑。
有些邪术,只要有人的生辰八字,那自然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取人性命。
……
某处房间,一名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他对面坐着的,赫然便是朱长松。
“朱先生,你不是说江树清那家伙肯定完蛋吗?”
“医院那边来消息,他已经平安出院了。”
男子看着朱长松说道,口吻中带着一丝不满,他已经被江树清压了20多年,这江树清,就好像他心中的病根一样,扒都拔不掉。
对于男子的质问,朱长松面带微笑,神色轻松的说道:“罗总您放心,中途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今晚我会再度出手,定然不会让罗总失望。”
话音落下,朱长松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