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困,无名挥动长剑,原地打了一个转,剑光卷起一圈寒光,一股浓浓的腐臭弥漫,扑在前面的冒失鬼已倒了一大片。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一瞬发生,无名居然无法停止转动,身上的马甲居然泛起一圈金光,带动他原地不停的旋转,越转越快,无名急忙竖起手中神剑,幻化成一圈剑光闪闪的剑盾,凌厉的杀气四面散射,迫的那一群围上来的尸群纷纷后退。
突然金光夺目,无名脑袋一阵晕眩,等他清醒一刻,他已立在一片星光之下,周围是茫茫原野,欧亚大旅馆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名茫然四顾,渐渐恢复了理智,他知道并不是欧亚大旅馆从他的世界消失,而是让从欧亚大旅馆突然消失,从众尸围困中突然消失。是他身上的马甲,带着他完成了瞬间转移,从一个空间突然转到了另一个空间。
爹所学的阴阳之术,全部是来自那本陆家家传的《风水宝鉴》。无名也早已读通了那本书,而且在接受李通天的记忆之时,也接受了李通天的法术。虽然只是一些散落的记忆碎片,但经过一顿时间的历练,也渐渐拼出了一些门道,论法术,肯定比靠替乡下人看风水混饭吃的老张要强很多。
可是连无名都没有进入奇门遁甲的境界,老爹怎么会通晓?而且还可以将这种神奇的法术植入一件棉马甲?
无名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他也就不再继续穷思冥想,反正马甲在身,留在以后慢慢研究便是。
有了如此神奇的东西,无名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急于回家乡的他,居然不停的驱动身上的马甲,一次又一次的施展起瞬间转移。他已经判断好了H市的方位,他能够感觉出每转移一次,他就离家乡更近了一段。
我转,我转,我转转转!
转了十几次之后,玩疯了的无名终于停止了转动,摇摇晃晃的半跪在地,不停的呕吐起来,这一通疯转,彻底将他转晕了。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一天渐渐暗淡的星光,无名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恍恍惚惚的便睡了过去。
一阵阴湿的寒气入骨,无名打了一个冷战,醒了过来。
此刻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野外已落下了一层寒露,无名新换的衣裤已被打湿,好在有那一件棉马甲护住心肺,才不至于染上风寒。
法术可以降妖除怪,驱魔辟邪,却不能治病。万一染上疾病,就算无名再神通广大,也得硬撑着,挺过去了就没事,万一挺不过去,一旦身体失去了抵抗力,已被邪魔盯上的他必然会被邪魔侵入,就会被控制意识和躯壳,陷入万劫不复。
无名翻身跳起,肚中一阵咕咕乱叫,强烈的饥渴感袭来,无名一阵晕眩差点栽倒在地,他努力镇定心神,方才记起他已很久没吃东西,玩转转转昏了头,还狂吐了半天,前胸几乎要贴到了后背。
当务之急,当然是寻找一点食物,塞饱肚子才好赶路,可是荒郊野外哪里有吃的东西,难道要挖野草来吃?
无名目光游荡一圈,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不用吃野草,因为他看到了可以吃的食物,周围居然是一片乱坟岗,有坟墓的地方,自然就有供品,无名随便转了几个坟头,便发现了一处排放在坟前的供品。
一盘叠放整齐的雪白馒头,一盘水果,居然还有香烟啤酒。。。。。。无名顾不得许多,扑过去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口感还不错,应该是最近几天才刚刚上的供品,他又顺手开启了一罐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放开肚子吃喝的无名,竟然有点黯然神伤,现在生活好了,连死人的东西都这么丰富,想到他妈妈陆小灵从小生活地下,天天啃硬馍,风干肉,鼻子一酸,眼里几乎掉了出来。
吃饱喝足,顺便打包了一些,无名起身辩解方向,朝着北方大步而去,这一刻,东边朝霞满天,一轮红日已爬上了地平线。
走了一段路,露水散尽,潮气消退,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无名困意袭来,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哈欠。
他索性停止了赶路,找了一个草木茂盛的坟头,倒下来背靠坟头,面朝阳光,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现在飞甲在身,一转就是几十上百里,他干吗还要辛苦走路,等天黑了,转他几转,说不定就转回了老家,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一下转过头,转出了中国,越过国界转入了俄罗斯就麻烦了。
一天好睡,太阳落山时,无名终于睡醒来,精神饱满的伸了一个懒腰,全身顿时充满了活力,飞身一翻,已挺立乱坟荒野之间。
夕阳西下,层层叠叠的坟头披上了一层层绯红的轻纱,阴风徐来,荒草泛起一波一波的细浪,风吹草低,坟茔点点,好一派夕阳暮色。
日啖供品三五个,不辞长做墓中人。
沉浸在斜阳笼罩的荒坟间,无名居然生出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可是命中注定他没有这份悠闲,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等他完成了生命中注定要承担的责任,也许有朝一日,他可以悠闲的选择一处闲散幽静的墓地,隐居其中,好好的享受一下。
现在他必须上路,披着夜色上路,无名拔出了天河剑,血晶朝内对着身上马甲,闪电般转了一圈,马甲居然丝毫没有反应。
无名愣了一下,拼足了力道,猛的连转三圈,这一次发力果然有效,奇门遁甲立刻启动,无名一怔晕眩,又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居然又是一处密密麻麻的坟地。
原来这件奇门马甲只能在阴宅之间转移,这种地方鬼气森森,人迹罕见,所以绝不会有人发现,果然是逃避追捕的一件好东西。
无名再次发动飞甲,这一次他无论怎么折腾,棉马甲依然还是棉马甲,居然完全失去了功效,反而搞得无名出了一身汗,全身燥热难捱。
现在早已不是穿棉衣的季节,无名捂了一件棉马甲,不活动还好,一活动便有些捂的难受,连急带热,无名索性脱去了马甲,将它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