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奚挽君惊得叫了起来。
“害怕?”他的嗓音干哑起来,手上动作却不停,轻松解开了她腰上的系带,粗粝的手掌覆上白嫩的肌理时自己也顿了下。
“错了吗?”他的唇挪开,落在她的下巴,又停在她的脖颈上。
奚挽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还犟?”
桑渡远咬在她锁骨上,一点酥麻的疼痛刺激得她头皮都在发麻,他坏得很,再次逼问:“错没错?”
他的手一点点握住她衣下的纤腰,问一句,就往上挪一些,所经之处都是她敏感的地带,只能服从颤抖着点头。
“哪儿错了?”他偏偏还要折磨她,手掌穿过她的腹部,缓缓向上探寻。
奚挽君急道:“我不是你妹妹,是你夫人。”
“你说你是我的谁?”桑渡远的手停了下来,直勾勾盯着她。
“夫人。”奚挽君脸颊通红,声音越来越小:“我们是夫妻。”
“记住。”桑渡远贴到她耳旁,低声警告:“这辈子,咱们两个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再跟别人说咱们没关系,我饶不了你。”
奚挽君红着眼眶点头,他于心不忍,还是从她身上起来,没好气道:“衣裳自己系好了。”
身后传出细细碎碎的抽泣声,桑渡远心中一惊,小心地瞥了眼,【又哭了?我吓到她了?】
奚挽君衣衫凌乱着,可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脑子里的欲望和火气都被生生止着,难受得很。
【她还哭,老子才想哭呢。】
奚挽君的哭声顿时更大了,“你、你凶我。”
“我……”桑渡远连忙转过身去,视线又不自觉放在她腰上裸露出来的小腹,肌肤光洁又滑嫩,衣衫下露出一点鲜红色的肚兜,往上是汹涌起伏的曲线,也是他方才没涉及过的领域。
他不自觉咽了口水,“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还不是以为你会喜欢曹允南,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怎么会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就好受?”奚挽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桑渡远听得心尖钝痛,叹了口气,闭着眼将她腰上的系带系回来,将人从躺着的状态抱着坐了起来。
“你干嘛。”奚挽君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抱到了他的腿上,一时间只有恐慌。
“方才是我乱来了,对不住你。”桑渡远说着,握住她的手用力往他脸上拍过去,白皙的俊脸上顿时出现一道红印,语气也低了下来:“你平常不是最喜欢抽我了?抽我解气?”
“你有病啊。”
奚挽君扯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松开我。”
“不松。”
桑渡远手上用力,环住了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脖颈上,幽怨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还生我的气,
那这事儿又不是我占你便宜,你不也亲我了,我还没说你占我便宜。”
“你要不要脸。”
奚挽君打了下他的肩,“我占你便宜?你脑子没事吧?有你这么算账的吗?”
“我又不是商人,不会算账。”
桑渡远没了方才的霸道强硬,小幅度地摇了摇他的肩膀,小声道:“那就算咱们两个人互相占便宜,可以吗?”
奚挽君是真的无语了。
“那要不,你再亲回来,这样你划算了。”桑渡远闭着眼,将嘴撅了起来。
奚挽君气得笑了出来。
桑渡远以为她是不生气了,刚想睁眼,没想到嘴皮上一痛,叫道:“欸欸欸!我的嘴!痛~”
奚挽君忍不住笑出了声:“错了没?”
“错了错了。”桑渡远委屈地苦着脸,她这才松了手,他又开始哼哼唧唧:“你一点都不怜惜人家,都把人家捏痛了。”
“谁叫你没皮没脸。”奚挽君心里压抑的情绪逐渐被这人逗得消散了大半,也露出了笑脸。
桑渡远见她笑了出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那也没办法了,谁叫我是你的人……”他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脖颈,痒得她四处躲避,“别闹了。”
两人闹了半晌,他才将奚挽君放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方才是对奚挽君太霸道了,愧疚又觉得气,所以才选择这样来哄人。
奚挽君没了情绪,他才能安心下来,毕竟她难受,他自己也受不了。
世上第一大难事,哄媳妇儿占大头。
……
大牢中,知府将赵亦寒和李逢生送进了绑架奚挽君的人贩子的牢房里。
“殿下,骁骑校尉,你们可要好好审这歹人,下官可就将希望都交给二位了。”知府鞠躬尽瘁,又是上茶,又是将刑具亲自递到了太子手里。
他早听闻赵亦寒是个软弱不经事的,就算让这人审问,只怕也难已审出点东西来。
“知府太过客气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可得好好审问一番。”赵亦寒面上是温润的笑意,本沾染了无数血腥的刑具在他手里都显得温柔可爱了起来。
知府心底嗤笑了声,缓缓退出了牢房,却没有走远,就蹲在了牢房外,确认动静。
“殿下,这可是个人贩子,您不能像从前那般温柔了,一定得狠下心来对付他。”李逢生敬言。
赵亦寒面上出现心软,犹豫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皇和母后从小就教导本宫,一定要与人为善,本宫…本宫如何能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说到这儿,赵亦寒眼眶都红了些,看向李逢生,“要不…就将这人贩子关押在此地,咱们问两句就好,不要用刑了吧。”
人贩字假装昏迷听了半天,虽然从未与太子这种高身份的人相处过,但听他这套说辞,心内顿时放心下来,抬起脸来看向赵亦寒,“太子殿下,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责罚我,我只是鬼迷心窍,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亦寒连忙看向李逢生,“你听,他都认错了,本宫相信他日后真的不敢了。”
李逢生恨铁不成钢般叹了口气:“太子!您这般心软,日后如何能成大事?官家若是知道也会生气的。”
“父皇……”赵亦寒无能为力地抱住了头,痛声:“本宫是不是又要让父皇失望了。”
知府心内冷笑,都不禁疑惑起来,这赵亦寒该不会善良到直接将人放了吧?那也太蠢了。
想了想,知府估计这人是审不出个所以然了,低笑了声,走出了大牢。
“人走了。”李逢生面上的怨恨已经化作了淡定。
赵亦寒的脑袋缓缓从双臂间出来,人贩子感受到目光,再次与赵亦寒对视上,只是这次却明显感受到对方目光之中的转变。
“太、太子,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我要是出去了,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大赵,一定多做好事,给您供奉神主牌位,保佑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说起来,人贩子居然落下了眼泪,看模样好不令人动情。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他面前响起。
人贩子一愣,抬眼时正好对上赵亦寒挥拳上来,他只感腹部内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震惊的看着眼前人。
“太、太子?!”
短短须臾,太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是被鬼上身了?
“牌位?”
赵亦寒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漫不经心地挑起唇,“还是给你自己供一个比较靠谱。”
人贩子瞪大了眼,忍着疼痛,哭声道:“太子,我是一片真心啊,太子殿下,求您饶了我。”
“真心?”
赵亦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凉薄,看得人贩子下意识咽了口水,“太子……”
“不好意思,本宫最不相信的就是真心。”赵亦寒挥了两下手指,李逢生将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递给了他,“要不这样,本宫给你个机会——”
“你把你自己的真心挖出来,让本宫瞧一瞧,说不定…本宫就相信你了。”
赵亦寒连笑了好几声,在漆黑的环境中更显阴森,李逢生都不禁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心道这变态是越来越变态了。
人贩子的腿开始抖了起来,不敢置信道:“太子、太子殿下您一向心善,方才还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说官家和皇后教导您要与人为善……”
“呵呵呵……”
赵亦寒差点笑出来眼泪,拇指刮了两下,缓缓道:“小笨蛋,当然是骗你的了~”
“啊……”人贩子心跳得犹如鼓槌,腿发抖得越来越厉害,“太子殿下,您、您如今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
“开玩笑?”
赵亦寒捂住嘴笑了声,忽得,人贩子只感大腿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失声尖叫了出来:“腿、我的腿,啊——”
“你瞧。”
赵亦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件事情就教会了你一个道理。”
“什么?”
“坊间传闻不可信啊……”赵亦寒挑了下眉,刀尖在他腿上搅动了两下,只听人贩子叫声越来越大。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
“本宫最不喜欢的就是……开玩笑。”
李逢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你可别把人玩死了,等下可不好交代了。”
人贩子一听这话吓得六神无主,“您、您要知道什么?我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