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接到了电话,是安宴的人打来电话,说是查到了陈鑫的消息。
沈曜坤他们心里都清楚,陈鑫不是个小人物,上一次他们贸然出手,险些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得着了陈鑫的消息,便不能轻易放过。
沈曜坤沉下脸,听着安宴同人打电话,内心其实早就迫不及待得知陈鑫的消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直听着安宴断断续续把电话讲完,才黑着脸问安宴:“查到什么了?”
安宴和沈曜坤做了这么久的兄弟,还没见过这个不要脸的老狗逼这么急切的样子,安宴突然心起一计,想逗逗他,反正自己也知道了一些私密的信息,一向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我这手下也是不争气,让他做这件事儿这么久,竟然只查到了前几日陈鑫和姚云野的事儿。”
“哦?”沈曜坤的语调刻意拉长,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安宴脸上扫来扫去,最终目光下移,调笑着落在安宴的胸上,“再敢给我胡扯一句,我就好好的弄你一顿。”
听见他的话,安宴的呼吸登时一顿,寒气顺着脖颈儿一路溜到脚底板,让他整个后背都升起了凉气。
这脾气可一点没变。
沈曜坤明显的小人得志:“还不快点,老实交代。”
安宴恨得牙根痒痒,还是乖乖讲陈鑫的消息告诉给了他。无论沈曜坤有多不要脸,安宴和沈曜坤毕竟还是好兄弟,安宴知道沈曜坤有多重视姚云野,知道姚云野被陈鑫欺负了,恨不得活扒了陈鑫的皮。
安宴想了想,理顺了语言,一五一十的把调查到的东西告诉他:“其实也就顺藤摸瓜查到了点他日常私生活的事儿。”
“这个陈鑫身份明明不简单,但是住处特别偏僻,是一所郊外的别墅。”
安宴说到一半就被沈曜坤打断了,沈曜坤冷哼着,讽刺道:“呵,我估计他是买不起市中心的房子。”
紧接着,又停安宴续道:“别管那些没有用的,近来我们查到他的别墅经常有私家医生过去,而且去的次数特别频繁,时间相差也不多。以我猜测,这个陈鑫似乎有着什么疾病。不单单如此,我的人说,这个陈鑫私生活混乱,最近常常出没在一些夜店里。”
后来的消息倒是让沈曜坤突然冷静下来,原来勾起的嘴角放下,一张脸拉着老长。他一本正经地问安宴:“你说陈鑫他一个病人,成天让私人医生去看他,不在家里安生养病,去夜店干什么?蹦迪使人精神舒爽?”
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曜坤大概是让姚云野带坏了。安宴在心里诽腹着,还是温和地一本正经的回复他:“原因我们还没查到,只是知道他经常去夜店。”
这句话一出,沈曜坤一抬眸,安宴和沈曜坤四只眼睛一对上,便双双朝着对方点点头。虽然沈曜坤他们还没有知道陈鑫总去夜店的原因,但是沈曜坤知道,陈鑫经常去夜店,这其中就肯定有问题。
不愧是多年的兄弟,沈曜坤朝着安宴点点头,也早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着眉毛刚想说话,就被沈曜坤抢了先:“你别拦我,给我准备些人,这件事儿,我必须亲自出马,去陈鑫常去的夜店里守株待兔。”
“不行。”向来温润如玉的安宴瞬间出口反驳,温柔的眉眼刹那间瞪起来,“你不能去。我们的人打听陈鑫的事儿,也不过都是些皮毛,陈鑫不好对付,这件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就算你想去,也必须进一步了解之后,才能亲自出马。”
“有什么不行的,”沈曜坤一扬手,“这件事儿对我有多重要你明白,你若是我兄弟,此时就不该拦着我。”
沈曜坤不是个胸无城府的人,相反,他心思缜密,有时安宴也能被他套进圈子里去。可偏偏他这样的人,遇见了和姚云野有关的人,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这儿可不是个好兆头啊,陈鑫这件事儿调查的太顺利了,这件事儿出现的太过巧合,看似顺理成章,但安宴总觉得这里面有诈。
他拧着眉,仔细想了想又温声劝慰道:“这件事儿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唯恐此中有诈,依我看,某某你还是等我们把所有的事儿调查清楚了,在亲自出马不迟。”
“等等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沈曜坤的口气有些不耐烦,口中的语气越发重了起来,可他的理智和教养让他没有对着安宴吵起来。他只是表面上冷静地分析着:“陈鑫这个人不是小人物,查他不简单,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查到了,不如早早动手,省得夜长梦多,日后麻烦。”
明明都是歪理,搁在沈曜坤嘴里,偏偏听着还挺有道理。
沈曜坤摆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安宴看着头皮就有点发麻。别看沈曜坤平日有的时候跟个戏精一样,实际上脾气倔强的很,自己定下的事儿,铁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安宴想着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让你去,也是为你好。现如今我们对陈鑫后面的势力还不了解,连他去夜店做什么都不清楚,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安宴知道沈曜坤不吃硬的,便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他背后藏着的势力再大,我还能怕了他不成?”其实凭沈曜坤的身份和手段,安宴都不应该担心他的,他要担心,那也是要多想想陈鑫的下场。可是安宴总觉得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而沈曜坤亲自出马,这个决定太鲁莽了。
沈曜坤是软硬不吃,最终,安宴实在没招了,才声音低低的开了口:“你要真是想亲自去,也不是不行。有行动随时和我说,这样我到时候也好提醒你。”
沈曜坤一心想着姚云野,有些事儿未必能看的清明,安宴劝不住沈曜坤,也只能在背后默默的提醒着沈曜坤,免得着了他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