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除了主持朝政,大半的时间就是忙着为明年的大战做着种种准备,为赶在入冬前连通运河,不惜投入大量的炸『药』,增调第三批民工五万人,囚犯、俘虏、连带一些只是犯了小事的倒霉小混混,都被充作苦役。
这还不足够,当地的一些世家门阀等豪族都被他以各种名目变相的敲榨勒索,捐钱捐粮或出人力都行,为大周帝国尽一分力嘛。
你为帝国做多少贡献,这些可都是有黑衣卫的人统计计分的,至于有什么用,谁也猜不透天子的心思,反正连通运河,对他们以后的生意都有莫大的好处,其实,捐个二三十万银两和粮食,出些劳力,对这些门阀世族来说,只是小意思,重要的是黑衣卫的那个统计计分,才令他们心里惴惴不安。
为此,这些门阀世族干脆大方的捐银捐粮又出不少劳力,他们眷养有不少门客及打手下人等,势力庞大的家族,一眨眼便能招集出好二三千人的私人军队,劳力只是小意思。
在确定了入冬前能够连通运河之后,叶大天子这才放心,之后又把他的岳父大人,兵部尚书独孤晋叫来,一再的吩咐了一大通,在确保足够供应将士保暖的冬衣之后,开始大批量的生产他“发明设计”的『露』指手套,棉鞋、白『色』披风等东东,至明年入冬前必须产出一百万套。
独孤晋乐得直拍胸口,立下军令状,只要有钱,足够的材料与人手,这点小事绝对摆平,皇上弄这些东东,真的想在明年冬季发动讨伐金国的战争?
反正不管怎样,如此大批量生产这些东东,大把的油水可捞,当然,他也不敢吃得太多,每个部门据说都安『插』有黑衣卫的人,这些家伙的身份保密得紧,弄不好,身边的那些手下,甚至平时勾肩搭背的老哥们都极可能是黑衣卫的人,吃点小油水没啥,皇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贪太多可就不行了。
等到叶大天子忙乎完这些,一个寒冬已经过去。
在这期间,喜妃产下一女,取名叶淑颖,容睿与郑隐红也先后怀有身孕,两人在宫中的地位极尴尬,好在瑾皇后大度,没有刁难她们,怀上龙种之后,她俩也才松了大半口气,母凭子贵嘛。
“皇上,妾身可不可以给家里写封家书?”时至今日,郑隐红才敢小心翼翼的提出这个问题,幽居深宫,不想念家中的亲人,那才是怪事。
皇上没有册封,她不敢称臣妾,唯有以妾身自称,她挺着大肚子,半躺半靠在叶大昏君的怀里,宫殿之内摆设了好几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暖洋洋的,丝毫感觉不到寒冬的寒冷。
叶大天子一拍额头,“呃,给家人报声平安,那是应该的,是朕疏忽了,朕道歉,朕道歉,呵呵。”
“妾身谢过皇上。”郑隐红感动得想要起身行礼,看到皇上那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容,俏面一红,忙又躺下。
本来嘛,宫中最讲究礼节,礼节也最为繁琐,但皇上,嫌这个太麻烦,太罗嗦,干脆免了,为此,她领受了不少次皇上的邪恶家法,那个真的是死去活来,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不过,说心里说,后宫诸妃虽然象皇上所说的,河蟹,河蟹,再河蟹,没有明火执杖的争风吃醋,但耍些小手段儿却是有的,她们有意无间的去触犯皇上的家规,乐滋滋的领受死去活来的荒唐邪恶家法。
当然了,在皇上面前是一回事,在瑾皇后面前,可是半点疏忽不得,宫廷的各种繁琐礼仪还得遵守,瑾皇后可是最得皇上宠爱,谁也无法动摇她东宫娘娘的宝座。
“总算记得了。”叶大天子咧着嘴,一脸邪恶的笑容,“儒子可教也,朕有奖赏,记下,记下,给朕记下。”
郑隐红羞得面颊通红,小心头儿突突狂跳,说到皇上所谓的奖赏,其实么,也挺令人脸红心跳的,但没触犯家规,领受家法那般荒唐邪恶。
侍立角落里的小五子忙从怀中掏出笔和一本帐本,在郑隐红的名字下边打了个勾勾,记下日期。
内侍监首度大总管苏子伦年事已高,所以,开始由他的两个徒弟小五子小六子轮流服侍皇上,俩人的怀里可是时时带着赏罚登记本,记录后宫每一个妃子违规或受奖的次数,然后么,看皇上哪天心情大好,秋后算帐。
叶大天子想了想,笑眯眯道:“要不这样吧,朕呢,也是该给老丈人写封信,邀请他来大周玩玩,你说好不好?”
“妾身代家父谢过皇上。”郑隐红心中窃喜,外头都说大周的天子是昏庸无道的大昏君,真正接触后,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论才情,惊才绝艳,她还是“惜花公子”的狂热粉丝之一呢,当得知自已要服侍之人竟是梦中的超级偶像时,她当时就傻了,继续狂喜而泣。
对于治世什么的,郑隐红是『妇』道人家,对此不大清楚,能让百姓丰衣足食,便是好皇帝,她被押送进京的一路上,可是无意中听到几个老百姓,甚至一些书生学子高呼皇上圣明呢,昏君,会得到此赞誉么?
论人品么,单从女人的角度看,确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好相公,哄你逗你开心,女人一生追求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个会疼惜自已的好相公,一个温馨的家,单论这一点,他,绝对是完美无缺的好丈夫。
当然,人无完人,某人有时候,太过荒唐,家法里的什么飞什么p,*****之类折腾得你死去活来,真真是羞煞死人,不过,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却让人欲罢不能。
好吧,她承认,虽然很荒唐很邪恶,但是,她喜欢,只从她的角度看问题,那是皇上对她的宠爱,若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活得一定很凄苦。
是以,在郑隐红的眼中,某人不仅不是大昏君,相反,是位贤明的圣君,完美无缺的好丈夫,至于楚国那个素未谋面的太子,早已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