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军令从三营营部发出,宫棠枫没有『露』面,只是通过王天和等人先掌控最为靠谱的三营,再让他们把一营二营的正副连长、正副排长叫来,把关晋元安『插』在各营各连的心腹全部撸掉,委任新的连排长,迅速把整个二团掌控在手中。
这也得益于他在第二集团军中有着无人可以替代的巨大影响力,加上他掌军严厉,赏罚分明,关怀士兵,很得士兵拥戴。
最低层的士兵和构筑成军中基石的基层军官基本来自贫民,大多遭受关晋元和他那些心腹手下的排挤,心中早就积累很多怨气,所缺的只是一个有影响力的领头羊而已。
宫棠枫突然现身军营,自然是一呼百应,掌控部队的过程一枪未发,十分顺利。
宫棠枫悄悄掌控二团之后,派人迅速控制兵工厂,把厂长和正副监官、财务等拿下,把所有财本票据等重要物证控制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些帐本票据什么可都是重要证据,必须保护好。
一个小时之后,帝国安全局的大佬侯耀宗在侍卫的护卫下悄然进厂,下半夜,二团长杨大虎喝得醉熏熏的回来,直接被人一记掌刀劈昏,拖到临时的监狱审讯。
伍参谋是在自己的大宅被帝国安全局的密谍拿下,有点麻烦的是那对孪生姐妹花,想灭口又于心不忍,最后干脆把人架进兵工厂,由两位大佬裁决。
一切行动都悄然无声,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士兵依旧站岗放哨,除非你心思够细致,注意观察,才会发现今天站岗的士兵和以往有不小的差别,昂首挺胸,军装整齐,精气神十足。
天亮之后,一营二营的几个正副营官连官陆续回营,有人被拿下,有人被召进团部,帝国安全局在二团安『插』有一些人手,他们默默的观察记录,哪些军官已堕落得无可救『药』,哪些军官还能恪守红线,心里都有一本帐。
宫棠枫根据这些报告用人,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以稳定为主,无法确定的因素,只能暂时搁置一边。
他的心很沉很痛,这些人全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立下赫赫功勋的部下,但他也清楚,曾经战功显赫的第二军团已经腐朽堕落,发生了质变,天子震怒,大清洗是必然的。
第二集团军的番号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把第二集团军掌控好,把局势掌控好,把所有不利的因素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完全掌控二团之后,宫棠枫现身军营,把关晋元的几个心腹拿下,顺利掌控留守军营的一团三营。
将近傍晚,县巡警局的几个正副局长都接到伍参谋的请贴,带上礼品兴冲冲过来赴宴,全沦为阶下囚,整个巡警局由副局长许淳安掌控,许淳安的另一重身份是帝国安全局的密谍。
宫棠枫不想打草惊蛇,只是把驻军和巡警局悄悄掌控在手中,没动县衙那帮文官,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嘴皮子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仔儿。
两天后的中午,牧淳风率第一集团军第一师抵达佛罗达县城,但没有停留,继续行军,于傍晚时分进驻安格纳县城,在城外,宫棠枫早率卫队混进第一师的队伍里,和牧淳风一同现身。
牧淳风率第一师入驻安格纳县城后,并没有急着交接防务,而是让疲惫不堪的将士好好休息一天,当天午时,第二师和第三师分别抵达佛罗达县城,后续部队距离佛罗达县也就一二天的路程。
斯洛克行省的省府设在卡其顿县城,两位军方大佬到达安格纳县城后就没有动身的意思,而是派人前往通知,让各位大佬前来报导。
这期间,打着平『乱』旗号,率军在外的关晋元如坐针毯,坐立不安,大骂伍英杰等手下饭桶,竟然没有传来半点消息,是被毙了?还是什么原因?
没有收到武英杰等人的消息,他胆颤心惊,派心腹手下悄悄潜回县城打探消息,但什么也打探不出来,抵达安格纳县城的第一集团军已有五个师,就地接手了防务,传闻第二军团的士兵在宫棠枫的命令下,已经分批回国。
这是什么意思?
关晋元拼命挠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后悔没有伍英杰带在身边,他已经习惯了有武英杰帮拿主意,事事办妥的舒服日子,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把他留下。
他实在猜测不透两位大佬的真正用意,只好把一众心腹手下叫来商量,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真能商量出一个好办法呢。
“师长,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只能赌一把了。”
一众手下纷纷出主意,但都不是啥好主意,有建议弃官跑路,还有傻笔建议扯旗造反的,直接被关晋元踹了一脚,你特么的出的什么馊主意?扯旗造反?造你妹的反,吃饱了撑的拿本师长开涮?
商了大半天也商量不出一个结果,大伙儿都倾向于一条建议,跑是跑不了滴,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不过呢,怎么回去,就是个技术活了,可以装一装,试探一下。
第二天一早,关晋元率军起程,走的是西北面的官道,因为派出去侦察的士兵回报,第一集团军第三师已奉命开拔,前往卡其顿县,前锋营已经接近恶魔峡谷,他就是有意和前锋营相遇,试探一下反应再作最后的决定。
经过昨天的商议,关晋元和他的手下都做了一些准备,比如,关晋元的左臂受了伤,绑扎绷带,吊在胸前,虽然是做戏,但这伤可真的用缴获的宽刃重剑刺伤的,流了不少血,为了保命,他真的是玩真的。
当然了,在清剿匪徒的战斗中,也确实有三十几个士兵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还有七人阵亡,之所以出现伤亡,是这些士兵过于大意所致。
不过这样更好,再加上缴获了几大车的刀剑矛弓等战利品,这场戏更加『逼』真嘛,连他这个师长都亲自上阵杀敌负伤,有功劳还有苦劳,再有什么过错,总能抵消吧?
关晋元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才敢回去,当然了,他心里也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前锋营敢开干,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投到阿塔夫那一边保命了,有人有枪,就算不能当大哥,也没人敢动他。
关晋元做了两手准备,自然不会冒险,他让保安团走在最前面,自己率亲信部队跟在后边,先试探前锋营的反应,再视情况做出最后的决定。
保安团的一个连充当前锋,大摇大摆的在宽敞平坦的官道上行军,忽听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全连瞬间散开,或躲进路边的树林里,或趴在沟渠处,端枪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