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哭丧脸给谁看呢?捡了天大的便宜还不知足?”
“将军,我哪里捡到便宜了,做不成侍卫了。”
“做侍卫有啥好的?”
赵大猛的话刚说完,就发现几个侍卫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急忙改口道:“做狙击手更有前途,咱们可说好了,你培训好了,哪里都不准去,一定要来老子的部队,谁抢你都不准走,不然老子把你脑袋扭下来!”
吓唬完一脸懵逼的陈安国,赵大猛还从怀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算是招募他的“定金”。
能在酒楼里做跑堂的,肯定是机灵人,陈安国不知道狙击手是什么,可看一个将军都这么在乎,那肯定是个好活,立刻转悲为喜,乐呵呵的收下了银子。
不管叶天还是赵大猛,都没想到,这个意外捡到的宝贝,日后竟然成为威震南大陆的沙场死神,被他击毙的古月将校超过三位数,吓得不少古月将校只会作战的时候,都只穿士兵的衣服,生怕被认出官阶。
崔府,在卧室装病的崔以林一脸愁容的发呆,旁边的崔亚静忍不住催促道:“父亲,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您要做出选择了,您不要忘了,如今陛下就在明州,还有随架的两万多兵马。”
“嗨,孩子,为父为官十余载,哪里不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道理,可四大海商,不好惹呀。”
“父亲既然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那为何如此惧怕四大海商?若是父亲担心女儿周全,那女儿宁愿一死以绝父亲后顾之忧,让父亲可以全心报效朝廷。”
看到崔亚静从身上拿出一柄剪刀,吓得崔以林急忙出手抓住崔亚静手腕,看他出手的速度,哪里是重病未愈的人?
“孩子,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可知明州前任同知家中的变故?”
“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张同知家乡遭遇土匪劫掠,全村老少也土匪屠杀了大半,张同知全族都被土匪杀害,闻知消息后,张同知变一病不起,最终病逝……父亲,难道那些土匪……”
崔以林急忙伸手捂住女儿的嘴巴,小声道:“何止是全族,就连张同知本人也……”
在此之前,崔亚静说什么都想不到,明州的海商如此猖獗,竟然敢灭朝廷命官全族。
父亲也正是张同知死后才称病的,显然是被海商的狠辣吓住了。
崔以林低声道:“如今咱们这里,早就被海商渗透的和筛子一般,咱们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府内下人之中必然有杀手存在,为父若是有些作为,怕是刚张嘴,咱们父女就要殒命了。”
“明州靠近大海,海商有上百海船,更有数千水手,就算陛下要对他们下手,他们也可杀出一条血路,扬帆逃到海外,到时候海商的报复就会接踵而至。”
搭上自己全族的性命去搏一个未知的结果,崔以林显然没有这个胆量。夭夭文学网
崔亚静不赞同父亲的做法,却也不能说父亲有错。
“其实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海商的海船再多,也不是大周海军的对手,水手数千,在陆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为父最担心的,还是青阳道。”
“青阳道?不就是个道门么,有什么可担忧的?”崔亚静疑惑的问道。
崔以林刚想解释,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立刻猛烈的咳嗽起来。
崔亚静也明白父亲的意思,从怀中拿出一块染血的手帕,高声说道:“父亲,父亲,您怎么样,哎呀,您又吐血了,来人,快来人!把青阳道的丹药拿进来!”
崔家父女彻夜忙着演戏,明州城里也有人彻夜靠着双手努力致富。
南大路联合使团就要来明州,为了体现大周的天朝威严,明州城里各项工程纷纷上马,道路要平整,房屋府邸要粉刷,亭榭,桥梁开始修建,到处都是施工工地。
“你确定这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李有财一边跟着王大强在翻修楼阁的工地上摸寻,一边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双手,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有种说不上的诡异感。
“你废什么话,你要是害怕就滚远一些,可别耽误我发财的大好时机,这里到处都是古董,我告诉你,发现点宝贝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王大强埋头不停地在周围翻找着,这里虽然都是一些断壁残垣,可在王大强的眼里却都是值钱的东西。
李有财无奈耸耸肩,与其自己留在这,还不如硬着头皮跟着王大强继续走,说不定还真能走个什么狗屎运碰见点什么宝贝,这个时候,李有财感觉身后一阵凉风袭过,他打了一个寒颤,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要是在我们那个时候就是古董了。”王大强心满意足的站在一处阁楼前仔细的打量着,不得不说古时候的月亮还真的是又大又亮,即便没有什么火烛,依稀也能看清楚这栋古建筑的轮廓。
“走,我们进去瞧瞧。”王大强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李有财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阁楼大门上的那个石狮子,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王大强见李有财还在门口站着,不由得心中一团无名火,但是他的这团火很快就被贪念浇灌掉了,“我有预感,我们要发财了,赶紧挑着宝贝拿。”
李有财不想让王大强生气,他拿着袋子在另外一边的小角落开始寻找,“那个,王大强,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人住?”
“没人住岂不好?白痴。”王大强心满意足的摸着阁楼里残存的摆设,这些要是想办法带回去的话,可就发财了,他现在可没功夫搭理李有财,这次意外穿越古代,他就觉得够倒霉的,结果还和李有财这样猪一般的队友,真的是越想越窝火。
“我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
李有财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步,这阁楼的窗户都已经破烂不堪了,月光零零洒洒的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将阁楼裹上了一层神秘幽静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