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在杭州会馆,无意间想起汤芗铭送给他的济公传。正巧近日来护国军与北洋军的战况日益激烈,袁世凯依旧坚决他的态度,而冯国璋依旧向之前一般的老好人模样,还有前线的曹锟,在袁世凯面前,大肆吹捧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那个酸秀才吴子玉如何如何,可是谁想到,才短短几次交手就被人打的七零八落,段祺瑞的心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难不成北洋一脉道这里就要失败了吗?王世珍、徐世昌这两个家伙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祺瑞思来想去,也无奈和随手翻开那本济公传却看到了这样一篇:
济颠僧求来镇海吼,铁犀牛合力镇海妖
话说罗汉爷以禹王四槊吓退劝服了铁犀牛后,与其相约百日之后渤海一战事宜,便径自向沧州而去,这一去路上,罗汉爷不眠不休,急得要命,连行十日,方才到达。
罗汉爷为何此行甚急那?这说来话长,再早三年前,罗汉爷收了山海妖后,就早算到会有这一劫,这一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是山海妖之父,巨妖海饕餮,得知了自己孩儿死讯,不由得又惊又气,当下就要去与罗汉爷拼命。
可是这海饕餮却也知道,济颠僧乃是西天罗汉,非自己可以披靡,但是他却不能甘心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白白死去。海饕餮的身边,有一员谋士,号称青甲居士,乃是封神大战之时,郑伦坐骑金睛兽与海中蛟龙所生的怪物名叫元虺。与海饕餮乃是结拜的兄弟。为他出了个主意,青甲居士对海饕餮说:“大哥,你本是北海之下,囚龙之子,也是这龙族正统,大罗的神仙,可是全因你父,不听九天应元府的调令,擅自开了水门,淹了百姓,这才叫北海龙王囚禁了起了,你的儿,我的侄,山海妖这一次遭难,你可去向你父亲求来一策。这济颠,可是西天的罗汉,又随佛祖收了金毛犼,降了白骨魔君。神通了得。非小弟我贪生怕死,只是怕大哥你就此失了性命,不但侄儿大仇不报,你也,,哎。”
海饕餮见青甲居士说得有理,便激起一阵大潮,就这潮水,去了北海底,困龙牢,向他父亲,北海龙将求一个解法。到了北海底,潜入了困龙牢。海饕餮与他父亲见了面,父子俩先是相互寒暄,后海饕餮向他父亲说明了来意。
这老龙不愧是大罗神仙。有仙籍的人,最知道这罗汉神仙惧怕什么,老龙对海饕餮说:“我儿,这济颠,来头不小,要是你与他蛮力较量必然吃亏,不过即来问我,也就不必怕了,你父我还多少有些见识,你这样,你去找九百男婴,九百女婴,各自刨了心肝,血食肉身,你可受用。只要骨头,把他们的骨头用三昧真火煅烧九百日,最后剩下的一撮灰,你把它与你的兵器锻炼再一起,这兵器就成了最幽怨之物,不管是大罗神仙还是西天罗汉,只要粘的,必然受伤,三下五下,就能失了法力,不过,也不能保你必胜,你再去潭山下,找你义父白鼋,向他借来污血旗,有这两样宝贝,想这济颠,也是难逃此劫。”
海饕餮别了他父,寻找婴儿,锻炼兵器,又去向白鼋借来污血旗,来来回回,废掉了三年光景,所以罗汉爷才会在这三年之后,要与他较量。
再说罗汉爷,到了沧州之后,便来到了沧州赫赫有名的铁狮子的所在,从午后开始,罗汉爷一人拿着酒壶烧肉,不言不语的在铁狮子脚下喝了起来,直到午夜时分,天上七星最亮之时,罗汉爷突然开口:“我来找你,是要你帮忙的,你,你活过来,跟我说句话啊。”
话音刚落。就听这铁狮子全身咔咔作响,一道金光,这铁狮子活了,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罗汉爷,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罗汉爷一抬眼,看了他一眼,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对着铁狮子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这狮子摇头晃脑变作了一般野兽的大小,对罗汉爷说:“上来吧,事关体大,你连那铁犀牛都说得通,我更没有不助你的道理。”
罗汉爷哈哈一笑,跨上狮背,就见这铁狮子脚下生风起了云头,直向渤海而去。而在渤海岸边,铁犀牛早已在此等候。
罗汉爷与铁狮子三日后,在渤海边与铁犀牛汇合,而就在此时,渤海之上突然腥风大作,滔天浪潮,喀拉一声,水分两道,海饕餮一身金甲,手持着一根乌色长枪,左边站着手摇长刀的青甲居士元虺,右边是他的二儿子五色蛟,身后是无数的虾兵蟹将,海饕餮上前一步,用手一指罗汉爷:“呔!济颠僧,你可认得我!”
罗汉爷哈哈一笑,拿出蒲扇一指说:“呔!海饕餮,你可认得我吗!”海饕餮一愣,也就是他这一愣的功夫,罗汉爷突然哈哈大笑,眯着眼睛冲着他道:“傻子,学你那。”海饕餮大怒,咬牙切齿,一晃手中长枪,骂了句:“济颠僧你不要走,吃你爷爷一枪!”
一道黑风,直奔罗汉爷而来,却见济颠不慌不忙,一摇蒲扇,一阵金光闪过,就将这黑风扇了回去,海饕餮见自己一击不能得手,大喊一声:“上!”顿时无数妖兵,在元虺与五色蛟的带领下就杀了下来,这一群妖兵,跳着浪头就上了海岸,可是,妖兵虽然上了岸,这浪潮却退不下去了,眼看着周围的百姓城池就要被这滔天的大水淹了,突然这铁狮子猛地仰天咆哮,显出山岳之躯,口金光,将海水摄住,这才没了周遭水淹之祸。海饕餮见此,不由大惊,虚晃一枪,闪身来到这狮子面前厉喝一声:“哪里来的泼物,敢挡我的洪潮!”
这铁狮子低下头颅,双目如电盯着海饕餮:“我是沧州铁狮子,神兽镇海吼!”一听镇海吼三字,海饕餮一惊,正在这时,突然一道金光冲天,放眼望去,原是罗汉爷现出了金身法相,海饕餮知道此战已到白热阶段,一抖长枪,激荡出婴孩的骨灰,顿时黑风鬼火,向着罗汉爷而去,济颠知道这黑风的厉害,不能硬抗,放出佛光将其抵住,还未动作,突然不知怎的,就见渤海之下,冲出一道血光,腥臭无比,一面红色大旗迎风招展。
这旗子,正是海饕餮从白鼋那里借来的污血旗,这旗子是用八千未婚女子的月事污血,八千女子初、夜污血与八千女子生孩子时流出的污血一同祭练而成,最肮脏无比,就连那地狱血泉也不过如此。就见这大旗纷飞,污血降下,罗汉爷大惊,张开手掌,说了一声“开!”
顿时,自罗汉爷手心,燃起一道虚无火焰,这是佛门秘法,纯白的业火,专烧世上一切肮脏业力。这是上有污血,下有黑风,罗汉爷竟一时脱不开身。海饕餮见此,大喜过望,向着五色蛟与元虺使了个颜色,二人会意,各自避开了铁犀牛与镇海吼,三人合在一处,向罗汉爷而去。
镇海吼见此,不由大怒,四爪一较力,咆哮一声,竟然撕开了海水,这铁犀牛,原本是于妖兵,元虺战在一处,看镇海吼如此,再看罗汉爷危急,也不藏拙,一跃而起,头顶双角闪烁光芒,顿时海水滔天而起,再一声,道道水柱直扑群妖,顿时将群妖冲了个七零八落。
两兽制住了群妖,便去援助,罗汉爷以一敌三,又要抵住黑风污血以经落了下风,镇海吼祭起了背上莲花,这本是西天菩萨的莲台所化,顿时一片祥光,莲花越飞越高,将血旗拖住,四面花瓣慢慢合拢,竟然将污血旗包了起了,霎时间污血全无。
铁犀牛一晃头,口中喷出四物,迎风变作四把兵器,正是四把禹王槊,四槊相合,化作“执掌权衡槊”铁犀牛用头一顶,这槊冲着五色蛟就打了下去,五色蛟躲避不及,就此失了性命。海饕餮又失一子,不由盛怒,可是还未等他如何,镇海吼突然咆哮起来,霎时间海浪冲天,这狮子一扑,将青甲居士元虺按住,口中金光一照,这元虺现了原形,似蟒蛇,又生双臂,似狮兽,又满身鳞甲。镇海吼一口将其叼住动弹不得。
海饕餮见只剩自己一人,不由又惊又怒,可是也知道自己逃跑不得,故而要与罗汉爷殊死一搏。海饕餮收了兵器,一声嚎叫,顿时黑烟弥漫,黑烟散去,这海饕餮可是现了原形。
一条似龙非龙,似虎非虎,口大如巨,满身鬃毛,鬃毛之下还有鳞甲的怪兽,出现在罗汉爷眼前,虽然海饕餮失了两件宝物,可是他这本体,却不简单,罗汉爷随是大罗金仙,却也奈何不得,因为这饕餮最厉害的就是善于吞噬,不管何物,尽如其口,难做伤害,除非用神力如同长鲸吸水,滔滔不绝,直到将他撑死为止,可是罗汉爷却没有那些个法力。
正在为难之际,突然灵光一闪,罗汉爷一把抄过那条长槊,横眉立目,仰天而道:“大禹王!助我收了这海中妖物!”
就一声,突然玄天之上,白光璀璨,仙乐声声,云分两端,一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满身帝王服饰的汉子在数名力士的环绕下,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圣人大禹王!大禹王伸手一招,那槊就到了他的手里看着手中的长槊,他不由说了句:“执掌权衡!”
大禹王持槊一挥,顿时金光洒下,化作一条铁链,将海饕餮捆了起来,可是他不甘束手就擒,挣扎不断,可是却难憾这铁链分毫,禹王又遣下力士,将它按住,这才下了云头,正巧看见还在半空的铁犀牛,不由道:“你也来了,当真不易,想当年我收你,可还是下了大力气。”
铁犀牛摇了摇头,也不多说,大禹王也知道他的意思,径自落了云头,先是对济颠道:“罗汉爷,这怪,就交给某家了。”罗汉爷看到大禹王的时候就收了法相,走到他面前说:“有劳了,我先喝点酒,这一仗,打得,真挺累的。”
大禹王也不多说,横槊一指海饕餮:“孽畜!你还不伏法!”海饕餮此时虽然不能动弹,却不示弱,咆哮声声,大禹王哈哈一笑:“畜生!想当年本王镇定江河湖海,那一路海妖水怪没见过,那一路的妖魔能挡的住本王,你快快伏法,要不然,我这执掌权衡槊,一槊下去,叫你投胎无门!”
大禹王呵斥之时,横眉立目,威风凛凛,这海饕餮也知道自己这是到了绝境,再做抵抗,恐怕就要毙命于此,它叹了一声,低下了头颅。大禹王哈哈大笑,收了宝槊,叫力士将海饕餮押了回去,关在自己的宫殿后院,转头对铁犀牛说:“你这厮,可愿随我去?”
铁犀牛点了点头,禹王一喜,后与罗汉爷道别后,便带着力士,铁犀牛,押着海饕餮回宫去了,看他们都走了,罗汉爷这才于镇海吼说:“铁狮子,辛苦你了,你把这海水平了,就回去吧,要不那个什么龙啊,要是出来了,可又坏了,不过你走是走,你得把你的那个莲花借我用用。”
镇海吼一愣,不解的看着罗汉爷,罗汉爷一笑:“你走是走了,可是这里面还跑了一个妖精,我得用你的莲花去把他收了。”
看到这里,段祺瑞口中自言自语,不断重复着“铁狮子”三个字,突然,他一下合起书,如此爱书之人,能胡乱扔下书,还会有什么事呢?
只见他拿起了电话。
“喂,我是段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