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便继续说下去,道:“蔡锷也想给在京的其他同僚,拉拉关系。.vodtw二位不知道啊,蔡锷其实在京啊,除了大公子与晳子兄之外,实在是没什么朋友呀。蒋百里天天守在保定军校,忙得要命。”
说到这,袁克定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连贯的话语顿了一下,而后他却又笑着,道:“松坡可是我的先生,是我的老师啊,虽然吧,这个老师不怎么待见咱这个学生,可是咱们做学生的,也不能挑理不是?人家是先生吗,所以啊,咱是要找找机会,和先生亲近亲近,省的到时候先生是‘猫教老虎——藏一爪子’,你说是不是啊,晳子?”
“恩?”杨度没想到,袁克定会那我开心,而后笑起来应和道:“大公子所言不差,所言不差啊。”
而后又对我道:“松坡啊,你说实话,你这个当先生的,可是没用心教你的徒弟吧?你这不是藏一爪子啊,你这可是是个爪都藏起来了!你承认不!”
杨度这么一说,再加袁克定之前有意无意的话,让我也想起来了,自从袁克定拜师之后,我还真是什么都没教给过他,当然了,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教给他的,人家是大公子,我不过是一个落魄将军罢了。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甚至是将来的一些可能性,我们两个怎么讲都是处在两个状态的,所以我的能耐,并不适用他,当然了,他也是绝不会向我学一些什么东西的。
然而更重要的是,我们两个身份的差异,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落魄之人,大言不惭的去教学一个“大太子”般的人物,到底会是怎样的不自量力。而且其结果,到底会是如何的凄惨。
可是袁克定今日这么一说,倒是也提醒我一些东西;而且其实虽然袁克定的语气没有什么,显然是玩笑戏弄的语气,可是他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管他是不是有心而言,但是我觉得,至少我认为,袁克定是为此有所不满了。
而起杨度的“质问”,我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此时他在说什么,亦或是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因为杨度已经不是当年的我认识的那个杨度了。甚至他都不是我刚刚来京时见到的那个杨度了。
而后,也没有在说什么,在秘书长的帮助下翻身马,而后秘书长等人也都各自马;十七八匹马,跟着队伍出去了。
天津方面,天津卫戍警备司令部,天津城防司令部、京津联合守备司令部,三处作战机构联合行动。
不是我自私,只是有些是有,秉承大势,必须要有这样的“牺牲品”。
其二,是我要求敏麟务必将我等在京这一阶段,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暂时性的截断,当然了,这里面自然是不包含袁世凯、段祺瑞等人给我提供的公事渠道了;我截断这些渠道,不是为了地方别人,而是为了让以至于我联系的或者是帮我的人,感觉我已经出事了,亦或是我被监视起来了。
这样做,不是不信任他们,也不是故意让他们提心吊胆,而是如此的方式可能会让某些人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亦或是有嫌隙的家伙,用来洗白自己或者是不打自招。
其三,我让敏麟出去给我造一些声势,那是我与蕙英之间的夫妻关系出现了间隙,虽然我也一直在自己营造,但是这样的声势越大,对我约有好处,而且我从未直接从将军府里面透露出一些消息。
所以他现在对我来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熟悉的同僚”罢了,对于这样的人,我本不需用心的,只要面可以应付是了,可是偏偏是这样,对于杨度,我还真是不能如此,理由很简单。杨度之前说的话,无异于拆了我的台,毁了我的路。
虽然我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威胁到了我的家人的话,那么我实在是找不到原谅的理由,而且实话实说,要不是我早有所准备的话,那我这一次还真是要被他的那几句话吃定了。
杨度说罢,我笑了笑,接招过来,道:“晳子兄说的是,蔡锷不尽责不尽责,该罚啊。”
“哈哈哈。”袁克定插话道:“晳子你看到没,松坡君子也!”
杨度也是在一旁点头附和……
入夜,昭威将军府内。
此时在我的将军府内弥漫着一故肃杀的气息,蕙英也好,下人也罢。原本此时该做什么的亦或是怎么样的,都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蕙英也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声不响,虽然如此,可是在我离开的去到书房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从窗口紧盯着我的那个影子。
书房内,我的手边,是一份没有名头的信封,里面是我的亲笔信,自我的对面,除了副官陈敏麟之外,此时还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穿着马褂长袍,女的还是女扮男装。
此时,敏麟走到我的身前,对我道:“将军,他们两个是我在云南带过来的,曾经隶属咱们滇军情报部门,不过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他们养好伤回到滇军的时候,因为已经拟定了死亡证明,所以我也没宣扬,而是把他们两个藏了起来,咱们来京这一路,其实他们都在咱们的身边。”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而后我便对那一男一女问道:“你们两个,平时都住在哪里?”
男的说:“报告将军,我们两个一直住在将军府。”
“什么?”他的回答不由的让我眉头一皱;男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将军,平时我们在将军都是化妆过的,所以您并没见过我们,而且我们也是由陈副官分别招收到府里的,所以除了陈副官之外,没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真正身份。”
敏麟的安排是在是无懈可击,假如想要不声不响的除掉我的话,那么第一选择自然是下毒,而下毒的时机,自然是以三餐为第一。所以敏麟把他招进来之后,要他去做厨子这样一来的话,首先能最大程度保证了饮食的安全。
至于那个女的,负责蕙英和母亲,正合适不过啊。
我知道敏麟口滇军的那个情报部门,里面除了谍报精英之外,个个还都是枪械、拳脚的高手。而且擅长化妆;我身边有敏麟保护自然是基本万无一失,但是母亲和蕙英那里却是没有什么防御的。
虽然她们并不常常离开府邸,但是总是留一手的好,而这个女的负责收拾蕙英的房间以及母亲的花草,这样一来,能自然而然的接近他们,也不会使得那些“耳朵”听出什么问题来。而且还能有效地对她们进行保护。
如此的安排,要我怎么能不说一句来表示自己的满意那?
没什么废话,敏麟回应我之后,我便直接切入了正题,我拿着手的信封,对他们三个人道:“我要立威,要杀人。到时候,你们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啊。这里面是钱,还有我写好的东西。记住,决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三个人听我说完,便连忙对我保证道:“将军放心,不成功即成仁。”
我点点头,道:“很好。”
而后敏麟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选择看我的脸,他是在刻意回避的。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此时我能保证自己是面无表情的,不过这也不是那么重要的问题,所以不必深究。
而恰好又赶敏麟开口,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对我问道:“将军,请问您要送谁走?”
交代好一切之后,我突然觉得好像在京城里面的这段时间,今天才是让我最放松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不过我却是知道,至少现在的我,是一身轻松的。
在刚刚,敏麟交给我了一封唐继尧发来的电,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询问一下我的情况,然后请我放心,母亲大人有他照应着,并且特意的给我在云南的府邸,派了卫队。
尤其要说一下的是,唐继尧派遣的卫队的卫队长,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京见我的云龙。
夜深了,我也累了。回到房间里,蕙英还没有睡,此时已然临近子夜,可是蕙英那么坐在床边,等着我;我看得出她面容的憔悴,而在刚刚,她还不是如此。
“将军。”
我惊异的看着蕙英,这是她我们结婚以后,第一次这么称呼我,而且她低沉的声色,还有,眼说不清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叫我的时候,我竟然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非常强烈的感觉。
我不知道要出现什么情况,亦或是蕙英要对我说什么,可以这么说,我此时此刻,一点预料都没有。但是我却深信自己的潜意识,传递给我的信息,是肯定不会出事。虽然仅此而已,可又足够了。
我坐到蕙英的身旁,捏了捏她的脸,道:“怎么?今天叫我将军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又要称呼您为什么那?将军夫人吗?或者是,太太?哈哈哈。”
林沣泽一阵,而后问道:“我也得去?我还用去吗?我不是大营司令吗,这些事有当兵的去,我不用去了吧。”
“非也。”秘书长学着他的语气说了一句,而后对他道:“司令,虽然您是警卫司令吧,不过您看看您这肩章,您军衔在这放着那,更何况头的命令是要求您必须亲自到前面去指挥调度的。您不知道,这次命令可是陆军部下达的最高作战命令,马虎不得,所以啊,这马都给您备好了,快着,您马,我们和您一道去。”
看着卫兵牵过来的马,林沣泽叹息着摇头道:“哎,此等粗鄙之事,真是有辱斯啊。”
我点点头,而后想了想,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再将府里都是干什么的啊?”
“答将军话,属下是府里的厨子。”男的说过之后,又指着身旁的女子回答说:“她是府内负责收拾夫人房间的丫鬟,老夫人没有回云南以前,还负责照顾老夫人的花草。”
“哦?原来是这样。”我对敏麟点头示意,道:“你用心了。”
“本分!”
我的笑声让蕙英不由的也笑了出来,她拉过我的手,一只手还按在我的手背,看着我的眼睛对我道:“我是你的夫人,可我却从未称呼过你一声将军;你知道吗松坡,其实我之所以如此……”
蕙英的话还未说出口,可是府外传来的枪声,实在是无法让她在继续下去。
听到枪声以后,我忙将蕙英拉到自己的身后,而后告诫她说:“你待在这,不要乱走,我去看看,等我回了。”
而后,我又将自己腰间的枪交给了她。
到了院子里,敏麟此时依然是调度府内的下人、门丁、还有袁世凯配备给我的“卫队”,全副武装起来,在府门前面,架设了机枪,院子里的男人,手里至少也是一把制式步枪,更有甚者说敏麟吧,他竟然自己提着一挺麦德森轻机枪。
我对敏麟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枪声?”
陈敏麟摇摇头,对我道:“将军,不知道哪来的枪声,但是听起来距离并不远,而且枪声而言,应该是至少三方百人以的队伍,相互对射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您看,我这不叫人马警戒起来了。”
我点点头,而后沉思起来。
这个通县警卫大营其实根本是徐树铮因为他才设立的,虽然这里号称是警卫大营,但是多是老弱残兵,而且武器装备更是不值得一提,只有那么老掉牙的武器,一门像样的炮都没有,有十门炮还都是前清的时候留下的红夷大炮。
说实在的,这个通县警卫大营其实算是徐树铮报恩的玩意罢了。
通县的卫戍其实是有京畿禁卫总司令部负责的,这个通县警卫大营是个多余的部门,是小扇子报恩的地方。
所以他觉得既然是有可能接火的话,那么仅仅是步枪大刀是不行的,还是要把那些大炮都带,万一打起来来别管好使不好使,只要一门好使,壮壮声势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林沣泽又道:“对了,把库里面的炮还有炮弹,都带好,依照之前训练,布置火炮防线。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有气无力的回答,让他觉得脸挂不住,但是没办法,他也知道这些兵的战斗力,以及闲散的程度,所以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出发”,也了事了,随即要回去他的司令部休息,但是这个时候秘书长却走来,在他耳边说:“您也得去。”
“啊?”
这里是京城,而且还是西城区,多是达官显贵的住所所在,按道理说,此处的安全必然是不必担心的,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而且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人感到疑惑的。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打起来了吧?而且要值得一说的是,是敏麟提到的枪声,不错,从枪声来看,至少是三方以,而且是百人以的队伍进行对射才能发出这么的大的声音,但是我觉得是敏麟漏说了一句。
那是这三方队伍,必然都是正规陆军。这并不是我无的放矢,而是确实有所根据的那,那是乱糟糟的枪声有马克沁重机枪的声音。
如此的绞肉机,必然是只有正规陆军才能大批配备的,拿我滇军来说,滇军每个混成旅一共可以配备三十挺马克沁,这还是我倾尽了云南财务才做到的。马克沁重机枪号称绞肉机,巨大的威力令人望而生畏,闻者胆寒。
可也正是如此,借一句老话是“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马克沁重机枪的价格也是令人咋舌的,要是一般的武装,根本不可能大批量装备这样的武器,所以我断定,这三方必然是正规陆军。
林沣泽,通县警卫大营司令,是个不折不扣的人,说起来本不该他坐这个位置的,但是没办法,他的父亲林洪老先生曾经是徐树铮的一任老师,徐树铮得势以后,对老人家不少孝敬,而且对于林沣泽也是极其照顾。
可是这怪了,京畿的正规陆军,无外乎是丰台的兵、京畿卫戍司令部的兵,以及通县的兵。再有一些也不过是各部口公署的一些特别的兵了。各部口的兵肯定是不会配备马克沁这样的杀器的,他们不过等同于卫队亦或是衙役的位置罢了。
所以能够配备这样武器的队伍,自然只剩下丰台的兵、京畿卫戍司令部的兵以及通县的兵了。
正好这是三个机制,而外面的枪声又是三方对射。难不成是这三个地方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