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场的枪声还未停止,通过望远镜我看到了洪雁等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组织进攻又开始了,刘云峰此时还定在阵地,冷笑着准备迎接洪雁部的攻击,而在这个时候,突然地我看到了洪雁部后方远处扬起的绝尘。.vodtw
看着朱德的身,那一处透漏出了他腑脏的创口,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弄得?”实话实话说,我刚刚在战场曾问过他,伤的不,他却对我摆摆手,只说都是些皮外伤,而且那个时候我看着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的饱满。
所以也当真了,但是我没想到,他的身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创口,朱德见我询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将军,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好像是之前通过四川将军杨森防区的时候,被刺刀扎的吧,不碍事的,将军。”
说:“将军放心吧,朱德支队长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好在没有伤及内脏,这也算是皮外伤罢了,我给他消毒缝合之后,休养一段时间没有大碍了。”我点点头,而后要离开,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军医的表情有些不对了。
我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军医面露难色的对我说:“将军,我这里没有麻药了。”“你说什么?没有麻药了?”“是的。”军医点点头,对我说:“我这里没有麻药了,之前因为咱们受枪伤的士兵较多,都给他们用了,而新的药还没送来。”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没法给他缝合了?”我皱着眉头对军医问道,不过我的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是却极其的严厉,军医也知道我的意思,而且他也看得出我此非常的焦急,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而我看他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可在这个时候,朱德却突然开口了,对军医问道:“大夫,我想问问,你看我这个伤要是不缝合的话,可以吗?”军医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而后朱德又问道:“那大夫,这个麻药是缝合时候必须的用品吗?这东西有啥用?”军医解释说:“是这样的,麻药是为了缝合的时候,来减少你的疼痛,要不然的话,你想想一针一针的带着线穿过你的皮肉,那多遭罪啊。”
“是啊。”这个时候我插话进来说:“你去想想办法,弄一点麻药来,有一点算一点,去吧。”军医点点头,虽然一脸的无奈,不过却还是转身要办差去了,而此时朱德却又一次把他叫住了。
道:“我想问问,这个麻药其实不是必须的药品是为了减少痛感的对吧?”军医点点头:“是啊。”朱德一笑,而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军医,道:“将军,您也不用为难他了。”
“来,这么缝吧。”“你说啥?”军医显然的被朱德话弄得一愣,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不过朱德却立马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我说你这么缝吧,没事。不是缝针吗,这不算什么。”
所以我们决定改变之前的计划,决定直接使用火炮对北洋护军城城展开进攻,当然了,虽然我们现在在弹药有了一定的补充,可是我们依旧不能像之前那样的大肆的浪费炮弹。
我们修改过后的计划决定,先以火炮打击北洋护军城城的炮兵布置,而后压制了敌方火力之后,再由步兵展开攻击,同时在这个过程,以炮兵支援,进而夺取北洋护军城城。时间到了,刘云峰一声令下,我军炮兵部署,即刻发动了雷霆般的猛烈且精准的定位打击!
而且与此同时,我通过望眼镜看到了一幅有趣的场景,那是当我军炮弹落在城楼的时候,那被炸裂的城池砖石飞溅的同时,也带走了数人的性命,而真正有趣的是,当我军第一轮炮兵定点打击准确无误的摧毁了城的炮兵时。
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士兵不知道死惊慌失措,还是被这炮弹爆炸时涌起的气浪冲昏了头脑,竟然迷迷糊糊的,从城楼跳了下来!而且在我军定位两轮的炮击之后,步兵进攻开始的时候。
那城楼爆发的猛烈反击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和好为什么刚刚被定位炮击打击的士气全无的守城士兵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猛那?不过当我通过望远镜仔细的寻找了一番之后,我在终于找了原因。
此时城楼,正横眉立目破口大骂的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北洋护军城城的驻防司令——巴东图!
看着巴东图的身影,我知道此时的北洋护军城城,已然是准备好了最后的疯狂,显然的巴东图没有想到洪雁、叶志生会被我与朱德前后夹击而击溃,同样,我相信巴东图也更没想到四川将军杨森的防线,竟然会被朱德数百骑兵冲垮!
北洋护军城城,巴东图刚刚的一番痛骂确实得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结果,士兵的猛烈反扑确实对护国军造成了有效地阻隔,而且巴东图刚刚在城楼还看到了敌方阵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蔡锷!”巴东图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而后又看了看城墙残垣断壁以及脚边那士兵的尸体,他实在是没想到,四川将军杨森竟然会这么无能,让朱德的数百骑兵穿过了他的防御。
“给我狠狠的打!”巴东图看到了正在一步步逼近的护国军士兵,对着自己的手下下令道,他的声音早已被自己候破了喉咙,而且此时的他大有一种疯狂的感觉,虽然他还为做出什么疯狂之举。
但是他的状态以及他此时的目光无不透露出极力克制下仍旧呼之欲出的疯狂。巴尔哈站在他的身旁,手提着一杆步枪,像是要誓死护卫他自己的父亲一样,但是巴尔哈却与他巴东图不同。
巴东图此时眼显露出来的都是极力克制下的疯狂,可是巴尔哈的目光却是坚定与释然,不知道为什么,在护国军炮兵部署的第一个炮弹落在城楼的一刻,他已预感到了或许这一刻,是他与父亲最后相互守候的时间了。
巴尔哈这个人怎么说那,之所以他从小和巴东图出入在军营,全是因为他有一个不幸的母亲,在他还未断奶的时候,他的母亲因病离世了,而巴东图那,虽然也有一些钱财,一些权势。
但是出于对孩子的呵护与对他母亲的爱,并没有再娶,所以说起来父子两人也算的是相依为命了。这也导致了巴尔哈这个人在性格的一定的缺陷,那是虽然他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存在。
但是精神他还是非常依赖于他的父亲的,而起这种依赖并不是传统意义的父与子的关系,而是一种更近乎于依托并存的关系,所以这是为什么刚刚巴东图猛扇了他几个嘴巴,也无法让他先行离开北洋护军城城的关系。
朱德笑了,说:“将军,我,我哪有高长恭那么厉害啊,他是五百人冲过了十万人的叛兵包围圈,我这不过是几千人而已,怎么能相提并论那。”朱德很谦虚,不过他的脸此时却是带着笑意的。
我摆摆手,对他说道:“昔年兰陵王五百人冲过十万叛军还不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刀枪剑戈的冷兵器,要是换了现在的火枪大炮,我估计别说是五百人是五千人,他也绝对冲不过包围的。”
“还是玉阶你啊,带着数百骑兵,冲过了枪炮组成的防线,你说说,相于那兰陵王岂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吗?你知道的,现在我军虽然分兵三路讨伐袁氏逆贼,声势浩大,可是实际我军还是处于劣势的。”
“而且现在虽然我军的捷报已经通告全国,而起呼吁书也是一份接着一封的传过来,可是却没有谁真的投入兵力来帮助咱们,虽然今天你来救援我部,可是实际我军的整体态势还是孤立无援的。玉阶你是一员帅才,有猛将之骁勇,亦有儒将之谋略风度,这一次啊,怕是你要多多出力啊。”
朱德点点头,非常坚定的对我说:“将军放心吧,朱德一定不辜负将军期望。”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在这个时候,我看了看手表,发现预定下对于北洋护军城城的进攻时间已经到了。
我对朱德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军对于北洋护军城城的第一次正面攻击要要开始了,我要去前线看看,虽然前面有刘云峰他们盯着,但是毕竟这一战的意义非彼寻常,我不在这陪你了,等我拿下了北洋护军城城,到时候让你在城里好好的修养。”
说着,我离开了朱德的军帐。北洋护军城城外,前沿阵地,刘云峰、邓泰以及我三人并列在战壕,看着眼前的北洋护军城城不由得相视感慨,这一次,我们已经暂时的没有了后顾之忧,而且弹药也得到了补给。
巴东图想要巴尔哈趁着现在护国军还没有攻取下北洋护军城城的时候,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先行逃离这里,而自己却要完成呢过一个军人的使命,与北洋护军城城共存亡,可是他的儿子所表现出来的坚决。
军医开始动手了,虽然朱德此时一声不吭,但是从他额头不断低落的冷汗看的出,这确实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而我也想到了三国演义说的,关老爷刮骨疗毒时也是有马良陪着对弈的。
现在的情况下没有对弈的条件,但是我想我还是说可以和他说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以便于减少他的疼痛的。对于今天朱德带领骑兵突破两道防线而后从背后袭杀、搅乱了洪雁部阵地来看,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
我便开口对他说道:“玉阶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啊。”朱德转过头看着我,说:“将军说的是,是那个人啊?”看着朱德有些颤抖的声音,在看到此时军医正在用镊子夹着药物捅进他的伤口里,我是真的很心疼啊。
不过我却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而是继续对朱德说道:“当年的兰陵王,高长恭。”“高长恭?”朱德一疑,我点点头,对他道:“是啊,今天玉阶这一战,与当年高长恭率领五百人冲过十万叛兵救援城邦,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以及那份虎狼一般的信念与出于对父亲关心而表现出来的凶恶,都使得巴东图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也看出来,恐怕这一次他真的要和自己的儿子葬身于此了,虽然此时北洋护军城城的驻防军已顽强的火力暂时的阻挡住了护国军前进的脚步。
但是巴东图自己的心里清楚,护国军拿下北洋护军城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自己能过守住一个小时,却不表示下一个小时的时候,还能如此,而且虽然巴东图的驻防军子弹充足。
但是再充足的我弹药储备可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啊,而起说起来这北洋护军城城内的弹药储备,最大的消耗点还真的不是士兵们的正常消耗,而是刚刚护国军那一轮轮炮击之下被引燃的城楼堆积的弹药箱。
“快!”护国军的脚步又加快了些,巴东图看在眼里不由的对身边的士兵催促道:“快点,对准那个位置,给我打,狠狠地打!快点!”说着巴东图自己也抽出了自己的配枪,对照着着城下正在进攻的护国军士兵打了起来。
能让巴东图这样的人都亲手拿出了枪对着下面进攻的护国军进行打击,可想而知此时的护国军距离他们的距离到底有多远。而且在刚刚,一刻子弹还透过了巴东图身边一名士兵的胸膛。
巴尔哈也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对城下的护国军进行打击,他用的制式的步枪,虽然射击距离对他父亲的手枪有着优势,可是因为他是近视眼的关系,所以他的子弹并不怎么准,而且可笑的是,还有一发子弹被他打在了自己身前的一名士兵的身。
这是一种挣扎吧,也许是因为何家父子这样的疯狂的狼性再一次点燃了守城士兵的士气,士兵们再一次嘶吼了起来,用手的武器疯狂的阻挡着护国军进攻的脚步。而且这一次之刚刚的死灰复燃,更为激烈疯狂。
将护国军的战旗,插在了北洋护军城城的城楼!北洋护军城城,完全攻陷,这是我护国军实际意义第一个攻取下来的城池!同样的,这也是继新场之战后,我军继续迎来的第二场胜利!
只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巴东图竟然没有向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与这座城同存亡。不过当我的到了详细战报之后,我便理解了巴东图这样的做法。巴尔哈死在了我军的枪口下,或许要是巴尔哈没有死在我军的枪口下,而是选择了逃离,或许巴东图真的也和这座城共存亡了。
但是巴尔哈的死,所以给了巴东图不在决绝的借口,因为他还要留着自己的性命,给他的儿子报仇!但是无论如何,我军又胜利了!护国战争的第二战!以我军的胜利告捷!
我点点头,非常的满意,其实说起来,真的是这样的军人,才组成了滇军的精锐之师,同样的也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国家的防御体系,但是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像刘云峰这样的军人实在我的面前,可是没有办法,这是战争,只要是参加战争的军人。
无论是冲锋在前的,还是留守防御后方的,无论是在什么位置,也无论是谁,恐怕都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还能够活着,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看着这样的士兵死在我的面前。
但是没有办法,战争是这样的,或许真的,对于军人来说,死在冲锋的路线总身负重伤而后死在病榻要好的多。
一个小时的休整时间,对于战争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是对于我的士兵来说,也许这一个小时对于他们是煎熬,是非常漫长的煎熬,因为死亡对于军人来说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候着有可能死亡的那段时间。
那绝不是期待,完完全全是折磨,但是有幸的是,我的士兵每一个都是合格的军人,对于这样的折磨,他们想的毫不畏惧。而且在攻击开的时候!短短的二十分钟,竟然登了北洋护军城城的城墙!
刘云峰与我此时正在北洋护军城城内的临时司令部内对未来的作战方向进行商议,不过我刚刚命人给罗佩金发去了电,向他这个军队战前的总参谋长汇报了一下我军的战况同时也向他询问一下其他另外领路护国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