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范仲南闭上眼,想要再度挥开眼前有着同一张脸蛋却不是同一个人的女人,可他的手举起来,力道却是软绵绵的。
“滚开!”他只能怒声狂吼。
只是,此时此刻,他愤怒的吼声,在女人看来,一丁点的威慑力也没有。
饶是他平时再厉害也不敌不过一杯加了料的咖啡。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便是,他竟然知道她不是江心朵!
这张脸蛋,明明已经整得毫无瑕疵,连江远航及魏一鸣在第一眼看到时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江心朵,可他却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她不是江心朵。
这一点,她们确实是低估了范仲南。
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怕了!
她恨他曾经为了她打江心朵那一巴掌而那么狠心地毁了她的脸,断了她的手,甚至这几年让她躲得像老鼠一样过日子。
就算有再多的钱,有再美的容貌又如何?
她过得不好,也不会让江心朵好过!
她已经管不了,她与范仲南同样是范家人的事实,看着他无力反抗的模样,她的内心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报复的快感。
她立即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长裤——
“你在做什么?”女人刻意的撩拨,将男人的欲望引爆了,脸色猛地涨红。
意识到自己身陷困境,有可能被压在身上的女人给强了,范仲南异常的愤怒。
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被人设计到这个程度!该死的江远航!真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他把他的朵朵带到哪里去了?
“你说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手下的动作未停,江靖文娇笑出声。
“shit!”他闭上眼不想再看到那张脸,那只会侮辱了他的宝贝,紧咬着唇,想借着唇上的痛意,转移其它地方想冲破牢笼的激动需求。
身上的女人太恶心,范仲南想就此一掌将她掴离自己身上,可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此刻,他的全身上下,除了某个地方有力之外,全都软弱而无力抵抗。
江靖文得意地笑出声,范博文那个老色鬼弄来的药还真是神奇,吃了的人只是四肢瘫软无力,却不影响某个地方。
妈妈本来只是想要她做做戏,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成熟稳重的俊脸,那充满了男性魅力的体格,还在因中了药物而散发出来的强烈男人味让她倍受蛊惑——
她不想现在就离开——
她得动作快一点才行,要不然这瘫痪时间一到,他体力恢复后,她有可能会被他直接掐死在这里。
“你敢碰再碰我一分,试试看!日后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被迫的难堪,让范仲南愤恨至极。
“真的吗?只怕是等下江心朵那个贱人看到我跟你在这里翻云覆雨,在我生不如死之前,她先生不如死。”
既然她已经豁出这一步,她也不怕他的威胁了。
“你敢!”范仲南怒极攻心,紧咬的唇已渗出丝丝红血。
“我现在不就是在做吗?唉,我听说这个药很难搞的,连黑市都难买到,也不知道范博文那个老头子是怎么弄到的,还真是厉害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个药的药效可是分三个阶段的,第一阶段就是头痛,胸口烦闷难抑——”
江靖文一边扯解开他衬衫扣子,一边开口聊着,故意把这药是范博文给的说给他听。就算妈咪说范博文才是她亲生老爸,可是她对那个老色鬼却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比起她叫了二十多年的老爸江汉生,范博文可是下流得多了。
有几次喝醉了酒竟然想对她上下其手,如果不是老妈在,估计就有可能被他得逞!
这么恶心的男人,如果不是得仰仗着他还有一丁点的关系藏着她们不被范仲南找到,她早就趁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
不过,范仲南知道他也份设计他,大家都跑不掉了!
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第二阶段呢,就是全身无力任人摆布,就像你现在这样的!”她满意地伸手摸着他线条冷硬十足的脸,“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据说这药最神奇之处便是,用在男人身上,绝对不会影响男人的威力,还可以更持久哦——”江靖文笑得暧昧十足。
“至于第三个阶段嘛——”女人的手从他的脸慢慢地滑过他的下巴,一路至他结实壮阔的胸膛,眼角有着掩不住的兴奋,“就是,服药二十分钟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力道都会大增,神智会变得狂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不知道,等会,你会不会变得只有兽性没有人性?”
江靖文忽然想到有一次,范博文在半夜带了两个女人回来,折腾了大半夜,好像就是喝了这种药——
范博文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同时跟两个女人玩,那范仲南正值壮年,她刚才放的药量又很多,她会不会被他——
“不管了,想再多也没有用。”想到等会江心朵上来,看到她与范仲南一起上演的这一场春宫大戏,她就兴奋得不能自已。
她就是要亲手撕毁江心朵幸福的表相,她就不信,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在面前翻云覆雨,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幸福下去——
“你——”听到听见药性的强烈,范仲南脸色红白交替。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药除了开始的头疼外,绝对没有其它他副作用。”她娇笑地向他保证。
“贱女人!你就那么想要男人?”范仲南恨声怒骂。
毫不修饰的厌恶语气让江靖文脸色乍变。
“对!我就是贱又怎么样?你以为你的江心朵有多冰情玉洁啊?当初若不是被人摆一道,她跟魏一鸣早就给你戴绿帽了!”
说到当初之事,范仲南心中的愤怒又上升了几分!
“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你敢说一句她的不是,试试看!”他狠声道,俊美脸庞顿显森冷好几分。
“你……”江靖文被他狠厉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以为我范仲南会任人欺负不还手?”冰冷黑眸睁开投射出锐利眸光,恨不得将眼前这张脸灼出无数个洞来。
“我……”江靖文似乎被吓到了。
“你当我范仲南就这点能耐?”他怒握双拳,但却使不出半点的力道。
强抑着身体那一波波狂肆飙扬的熊熊欲火,丝丝薄汗沁出他额际,湿了他的发,让他看起来更是性感迷惑人——
他紧咬着唇,就算今天他被她给强上了,他还给她的痛楚定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做人!
当年范仁敬都不敢用这种方式对付他,这个蠢女人倒是厉害。这次,他一定会让她知道,惹到他范仲南,究竟是什么下场。
“你……”那从他眼底直射而出的冷冽与狠意,让江靖文胆怯了!
“变态的女人,你给我滚下去。”他出言怒骂。那一声怒骂,顿然又激起女人心底的妒怨。
“我变态!?那又怎么样?我就要顶着一张跟江心朵一样的脸,到处去勾引男人,如何?如果等会她看到一个有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跟她的男人在做,你猜她的脸上的表情如何?”
“闭嘴!谁准说她!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侮辱。”
“范仲南,你!”江靖文气得手脚直发抖。“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维护她!我就要让她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跟我在办公室里颠莺倒凤!”
“你敢,你就上。”
“药我都敢下了,最后一步我有什么不敢做的。”
为了把握时间,江靖文不顾范仲南一再挥来的手,强势褪下他身上凌乱衣物,露出他肌理分明的男性躯体。
用尽全身的力道,她强压住他结实的双臂,想直接坐上他——
“江靖文——你不会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流着的是范家的血吧?”这个贱女人,竟然真的要强暴他,他不得不尽力拖延时间。
尽管他已经被身上的女人恶心得想吐了!
等他恢复体力,绝对饶不了她!
“那——又如何?”江靖文果然是被他的问题给暂时懵住了。
范仲南他也知道这件事吗?怎么可能?
“如何?你觉得呢?跟我做这件事,你不觉得难堪,恶心?”范仲南突然又感到一阵晕眩。
江靖文撇撇嘴,“谁知道我是你们范家人呢?”
“你是不是想换上范家的姓?”范仲南甩着头,努力保持清醒。
“以前是很想,但现在我知道不可能的。你也不必用这个来迷惑我。我是不会上当的。”江靖文了然一笑。
“江远航为什么要帮你?”
“你说呢?”
“你们又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与江家有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江靖文伸出纤纤的手指再度抚上他高挺的鼻梁,“不如,你把我当成江心朵吧?反正我们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我一定会比她对你还好,好不好?”
反正,范仲南被迷惑的,不就是她那张脸吗?
如果她顶着这张脸可以与江心朵身份交换过来,多好啊!这辈子她根本不必再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过日子了。
就算,他们之间有禁忌,又如何?谁知道呢?
此时此刻,她好想真正的取代江心朵的身份与范仲南在一起!
似乎中了药效的人不仅仅是范仲南,她也被幻想的美好而迷惑了。
“你想代替她?”范仲南闭上眼,不想再看那张充满幻想的脸,那会让他更恶心又内疚。
“可以吗?”
“我口渴,你去倒杯水给我喝。”
一股更猛烈的火流窜到他全身,让范仲南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
他一动,江靖文全身的骨头都软了——好想让他抱抱,她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了江心朵的角色里。
范仲南知道他再不能脱身,等一会药效来,他不是被欲望折磨死,就会如同江靖文这个贱女人所说一般,他会丧失全部的理智变成只知道掠夺的野兽。
“这个时候喝什么水啊?”江靖文低下头,轻吻着他因为渗着血丝的唇。
“我说喝水就喝水,马上去!”不知道水能否把体内的药效冲淡一些?不管行不行,他只能试试看,不行也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只要她离开他的身上,他就能想办法冲出办公室。
该死的!
门外面明明就有那么多人,他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想让朵朵看到他与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如果不是知道朵朵来找他,他也不会在进办公室之前,让外面的人不要来打扰,顺便过滤所有的来电。
他这是把自己陷入了孤境之中。
被他的吼声吓得涨大的胆了都缩了回去,江靖文马上收回了乱摸的手。
范仲南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体内的药效似乎发挥得越来越猛烈了!
很想很想——
他不能让他的朵朵伤心啊!
一想到那个娇人儿,他咬紧了牙关,坚决撑到最后一秒。
“我,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现在还能跑吗?既然你那么想跟我在一起,去倒一杯水给我,我保证让你三天三夜走不出这个房间!”强烈的药性让他整张脸狰狞而邪荡。
“真的吗?”江靖文有些雀跃欲试又有些恐惧的他的怒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从他身上翻下来,她小跑着冲到办公室转角的吧台想找水给他喝。
身体上的重量一消失,范仲南理性稍稍回笼,使尽全身的力理,他勉强伸手扶着桌沿站起来。
情急之下想拨电话出去,他自己的手机却找不到,而桌上的内线已被扯掉电话线。
他困难拿起被强行褪下,抛至在地上的衬衫,遮住身体。脚步踉跄,一路跌跌撞撞往门外晃跌而去。
走走停停间,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正在慢慢恢复,而相对的,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却更是涨痛难受,脑子里净是一片春宫图像,他猛甩着头,强忍心口狂燃猛窜的火焰,咬紧牙根,一步步接近办公室大门——
“范仲南,你要去哪里?”手里拿着一杯水才出吧台走出来,江靖文却看见他的高挺的背影要离开而惊喊出声。
不管不顾地丢下手中的杯子,她急奔上前,想制止他开门。
那双从身后强拉住他的力道束缚了他,却也激起了他因药性所生的兽性,他奋力地狂乱挥动双手,想要为自己争取着一线生机。
“滚开!”他怒吼着。
已经被药性控制的男人,双眼泛红,兽性占心。
“贱女人。我是谁,你又是谁!敢动我,找死。”他红着双眼,终于挣开她从身后环抱住他的双手,揪住她一头长发,狠狠朝地上压下去。
“我就算是死,也不让江心朵好过。江心朵哪一点比我好?我不是一样有着与她一样的脸吗?”
朵朵……他的朵朵……
冲入耳的名字拉住了他发狂的心。
他不断地轻念着她的名字,狂躁的心渐渐平息下来,狰狞的脸扬起了一道温柔笑意——
——
江心朵提着两袋子的生活用品从车子上下来时,江远航正在公司大门口等她。
“姐,辛苦你了!”江远航向前接过江心朵刚才去超级市场买的东西,笑咪咪道。
“你跟范仲南见过面了?谈得怎么样?”刚才他们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开会,会了一会后,弟弟就说他一个人等他就好,列了一长串的购物清单让她帮忙去买。
本来想等他与范仲南谈完事情再一起去,他说晚点跟有人约,没空去,她只能替他跑一趟。
她买好东西回来,他也从楼上下来了。
“只是请教他一点问题。”江远航耸耸肩,“要不要去我哪里?”
“去干嘛,帮你收拾房间啊?”江心朵捶他一记。
“是啊。我最近忙得要命,家里都乱成狗窝了。”江远航可怜兮兮道。
“明天吧。我答应了贝贝他们要回去吃饭的。到时我带两个小家伙跟你见见面。”江心朵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等明天再说。
“明天你要来再给我打电话吧。”
“说得自己跟总统一样忙!跟你见面还要预约啊!”江心朵没好气地瞪他。
“你要过来我再忙也会在家的。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是要回家还是到楼上等范仲南?”
“走吧。我等他一起回去。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
“不了。”江远航没有马上转身离开,只是定定地望着姐姐的脸,眼神古怪。
“怎么了?”江心朵疑惑道。
“姐——”江远航终于出声,“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跟范仲南在一起?”
“等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知道了。回去吧。”江心朵拍拍弟弟的肩膀,转身往里面而去。
江远航望着姐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有些内疚,可他并不后悔。
有些事情,对于姐姐来说,或许可以原谅,但他不行!他做不到!
——
江心朵在走过公司大厅时,接待人员及保全人员都有些疑惑,大boss的太太刚才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又出去了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们应该没有眼花才对吧?还是她刚才直接坐专用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出去的?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们也不敢拦她。
江心朵出了电梯,顶楼秘书处的人员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她,搞得江心朵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刚才在楼下,她也感觉得到众人异样的目的,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了,但现在她们都齐齐地看着她——
“没事。”
她们同样疑惑地摇头道,难道大boss的太太有双胞胎不成?
江心朵虽然不解,但笑了笑后就往范仲南的办公室而去。
可她的手放在门把上想要旋开门,却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了,咦?奇怪!他在里面干嘛要反锁?
她举起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
难道他不在了吗?再敲,还是一样,于是她返回秘书处,范仲南的助理james正好从他的办公室出来。
她迎了上去:“james,范仲南出去了吗?”
james疑惑地挑了挑眉,“boss下午所有的行程已经取消了,他不是在办公室里吗?”
“可是他的办公室已经反锁了,敲门又没人应声。他出去了吗?”江心朵的心里有着些许的不安。
不可能啊,弟弟刚才没跟他说!他不是才跟弟弟谈完事情吗?
james马上询问秘书处的几名秘书,范仲南有没有出去,她们都否定地摇了摇头,其中一名秘书小心地向江心朵开口问道:“夫人,刚才您出去不是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她只出去了一次啊,什么叫又出去了?
越想心里越不安,不知道范仲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没空问秘书,只想敲开办公室的门看看他有没有在里面。
“james,办公室有备用钥匙吗打开吗?”
“抱歉,boss办公室的门如果在里面打锁的话,在外面是无法打开的。”
“那怎么办?”江心朵这下急了,她转身就往他的办公室跑去,用力地在门板上敲了又敲,里面仍旧无反应。
james看她焦急的模样,心里担忧着是否出了大事,于是吩咐秘书马上通知安全部经理上来,把门打开。
安全部经理上来后先是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于是让他身后两个提着专用工具箱的员工打开紧闭的深色门。
不一会,门已经在工具的强力撬开之下自动向内敞开一小缝隙,江心朵就已听到门内一声尖叫,伴随着熟悉但却异常愤怒的狂吼怒骂,冲出房门——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敢玩我!?找死!”男人宽厚的手掌又重又狠地甩出去,打得女人的脸庞早已肿不堪,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她嘴角流出来——
“啊!不要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江靖文不断地尖叫哭喊着,“我的手要断了……”
而像是无法克制住心底的兽性,范仲南怒红着双眼,冷冰阴狠,所有躁热的欲望全都化成了狠劲,就想把眼前的猎物给打倒——
听着门里面不断传出来的怒吼与哭叫声,门外的众人皆感心惊。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江心朵双手捂着心口,范仲南从来没有这样发怒过——
那里面哭喊的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惹得他如此的愤怒?
里面的那怒吼狂啸的男人,好陌生好陌生!就算是新婚那日,他几乎是以强暴的方式要她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她听到的声音来得可怕。
“范仲南,范仲南,你怎么了,快点出来开门。”她空出一只手猛地拍门板,一再焦虑地大喊着。
焦急万分的呼唤,随着阵阵拍打木门的声音,声声强势传入范仲南的耳里。心绪狂乱的他,顿地紧握双拳不动,呆呆地跪在地上。
“朵朵?”是朵朵在叫他吗?
那声音,那么柔,那么软,那么甜,声声地钻入他耳内,钻入他心底,占住他几近发狂的心。
“boss?发生什么事了?”james同样焦急地叫着他。
“范仲南,范仲南,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是朵朵,你听到我说话出来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那柔软的声音再度窜入心房,渐渐拉回范仲南早已离心多时的理智与神志。
“朵朵……我的朵朵……”范仲南喃喃念着。
“范仲南,你出来开门,好不好?我看不到你,好担心,好担心……”
担心?他的朵朵在担心他,听着焦急的轻柔嗓音好像快哭了,他怎么舍得让她哭?范仲南猛闭双眼,想强制抑下那一再扰乱他心的狂暴怒焰。
药性暂时控制了他的言行思绪,但他的心一想到她——
“朵朵……朵朵……”他不断地念着她的名字,散乱的神绪慢慢凝聚结集。
砰砰砰!
江心朵将门板拍得声声响,拍得细嫩手心红肿灼痛。
“范仲南!”她喊得心情焦虑,六神无主。
里面怎么了?怒骂声已经没了,但是……
“你们快点,快点打开这扇门啊!”江心朵急得泪水悬眶欲落。
“夫人,别急。没事的,再等两分钟,我们就能把里面的锁打开。”安全部经理频频擦拭额上冷汗,安抚道。
要是大boss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他绝对难逃其责。
“范仲南,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说话啊,说话啊!”江心朵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马上安排医生过来。”james马上掏出手机拨号。
“范仲南,你快开门!好不好?”她努力地忍住眼眶的泪。她知道,他在里面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不会这样的!
耳边再度传来清晰的呼唤声,勉强地压住了再度窜上他心口的兽性。
“朵朵——朵朵——”他猛地甩头,想找回清晰的意识,“朵朵,是你吗?”
原本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江靖文,听到他嘴里不停地念着那个名字,气愤非常地从地上爬来,完全失去理智与心性,妄想以蛮力制住定定跪在地上的男人。
忽然的箝制,激得范仲南怒得发狂,再次失控。
“滚开!”他愤然提脚,猛力踹开想制住他的江靖文。
“啊!”江靖文被踹得四脚朝天,发出一声哀嚎。
“范仲南,你快开门让我进去!”门内的凶猛撞击声,让江心朵心口直颤,双手更加用力猛拍门。
在她拍打间,安全部两个技术人员已经把里面的锁打开,门被推开了——
“范仲南——”
江心朵第一个冲了出去。
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及呼喊声的范仲南顾不得一身的狼狈,在兽性未再攻占他心之前,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乍见几近赤裸的范仲南,江心朵惊瞪大眼,身后的众人也自动的转过脸。
“朵朵……你在哪里!”猛甩头,范仲南勉强集中越显模糊的意识。
“你怎么会这样……”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但是现在可是光天化日,而且是在众人眼皮底下,她粉嫩的脸颊瞬间染红了。
着声音来处,范仲南猛转过头。
眨着阴沉也微红的双眸,他见到了目标。下意识地,范仲南朝她狂扑而去,紧紧拥搂住她纤细身子。
“朵朵……是你……真的是你……”紧抱着怀中柔软的娇躯体,他深深地闻着那来自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催眠了。
注意到大boss的身体及精神状况异常,james马上脱下身上的西装,罩上他赤裸的身子。
“关上门,把boss扶进休息室。”他冷静地吩咐身后的三人。
“是。”安全部经理及两个技术人员赶紧回过头想搀扶范仲南。
“滚开。不要碰我。”范仲南怒瞪眼,猛力挥打向他伸来的手。随即紧紧箝搂住怀中的江心朵,他回首怒指地上衣着凌乱的女人——
“那个贱女人,居然……对我下……嗯!”话没说完,他身体涨痛难忍。
顺他手指方向看去,江心朵与james及其他三人,都发现那被范仲南刚才那一脚大力地踢到办公桌旁边的女人。
几个看得目瞪口呆!
而江心朵则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纵然江靖文的脸已经被范仲南打得红肿不堪,嘴角也流着血,发丝凌乱,可是,江心朵还是看出了那张脸的轮廓与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