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波安排的很到位,给我和梅叔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
我们两个的房间都在别墅的二楼,中间隔着一条走廊,而且我们两个的房间都是海景房,床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就是大海。
于晓波亲自把我们送到房间里,问我们对住处满不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他还可以给我们再换一栋别墅。
梅叔连忙客气的说:“满意,太满意了,晓波,真是麻烦你了。”
于晓波淡淡一笑,热情的说:“这话就见外了,两位既然是宋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贵客,这样,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厨师给准备今天的晚餐。”
于晓波告诉我们,在这边住别墅一般是要配一个厨师的。
这种厨师自备食材,可以上门做饭,服务非常周到。
我和梅叔道了声谢,就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去了,因为我的行李箱明显被打开过,所以我赶紧蹲下来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去检查里面的东西有没有遗失。
虽说行李箱里只有一些衣服,现金、护照之类的重要物品我都随身携带,但来泰国不知道要住几天,就算衣服丢了也够难受的。
结果就在我拉开行李箱拉链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不光愣住了,我还吓了一跳,我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只见那行李箱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倒不是说,我丢了什么东西。
实际上,我不光什么东西都没丢,反倒还多了一件东西!
之前在海底打捞,我们从阿瑜陀耶那艘船上找到过一个瓷罐,当时于晓波和马海龙见到之后,都是两眼放光。
按照顺序,那瓷罐被分给了我,可是后面继续打捞的时候,我因为嫌这瓷罐碍事,就给随手埋在了泥沙里。
后来再回来拿,这瓷罐就找不见了。
我当时以为,是别的打捞员顺手牵羊,看见这瓷罐,就给直接拿走了。
可现如今,当我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却看到这瓷罐居然出现在了我的行李箱里!
这太诡异了!
简直让我毛骨悚然!
“草!”
“草草草!”
我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扶着墙站起来,赶紧去隔壁找梅叔。
梅叔那边不知道是在换衣服,还是在休息,房门紧闭着。
我使劲凿了凿门,咚咚咚的响,我大声喊道:“叔!梅叔!”
片刻之后,梅叔叼着根烟走了出来,瞥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榕生?有啥子事?”
我指了指我的房间,说:“叔,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有件……有件怪事。”
梅叔估计是看到我脸色煞白,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他皱起眉头,低声说:“怎么了?看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出啥子事了?在海里头都没出啥状况,上来了还能出啥子事情?”
说完跟着我来到我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我的行李箱打开摊在地上。
看到行李箱之后,梅叔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那个瓷罐!
见到瓷罐的一刹那,他的脸色也白了。
“草!”
“邪门了!”
“这玩意是怎么弄回来的?榕生,是你悄悄带下船的?”
我赶紧摆手说:“叔,这咋可能?”
“人家塞进菊花里的珍珠项链都带不出来,这么累赘的一个瓷罐,我咋能给带出来?”
梅叔一听,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又指着行李箱里的瓷罐问道:“榕生,你确定这瓷罐,就是咱们在阿瑜陀耶货船上找到的那个?”
我说:“基本确定,您看它这造型,还有封口的镶金边,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再说你闻一下,上面还有一股海腥味呢。”
梅叔点点头,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使劲抽了口烟,说:“这下真是邪门了,太邪门了!”
我也知道邪门,也知道事情变得有点难办,可到底怎么解决,我又没个主意。
我问梅叔:“叔,要不要把这事和波哥说一声?看看他怎么处理?”
梅叔点点头,说:“嗯,还是和他打声招呼吧,咱们在泰国人生地不熟的,对这个瓷罐也不了解,不知道它到底是个啥东西,不如就让晓波去处理,能出手的话,尽量把这玩意出手了,哪怕报酬都归他呢,总之这玩意我看着有点瘆得慌。”
我说我也是,而且我带着这瓷罐的时候,总能梦见一个小孩对我笑。
梅叔一听,连忙摆手道:“别胡思乱想,这都是心理作用,蒋勇光不是说过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只有人自己吓唬自己。”
我点点头,说:“对。”
说完就出门去找于晓波。
梅叔也不敢一个人和这瓷罐待着,也跟我一起出门去找于晓波。
结果我们在别墅转了一圈,只见到几个泰国本地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应该就是于晓波请来的厨师。
至于波哥自己,却是不知道去哪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和梅叔也没有留于晓波的电话,想找他也不知道去哪找。
梅叔琢磨了一下,又给六叔打了个电话,可是六叔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在别墅里等着。
我壮着胆子把那瓷罐“请出”我的行李箱,把它摆在床头,但我却不敢和它靠的太近,就暂时和它保持距离。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听见别墅一楼有人喊我们,但是他们说的都是泰语,我和梅叔不懂什么意思。
我们从房间出去,低头一看,只见是那几个厨师请我们下去吃饭。
我和梅叔打手势问他们,于晓波去哪了。
费了好半天的劲,他们才听懂我们的意思,他们又给我们打手势,让我们先吃,好像说这些菜凉了就不能吃了。
我们没办法,又的确饿得肚子咕咕叫,只好先吃了起来。
这些厨师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菜的确很好吃,他们还特地给我和梅叔开了瓶酒,让我们爷俩吃着喝着。
梅叔爱喝酒,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自从梅婶和小梅姐出事之后,为了找小梅姐的下落,梅叔这段时间就一直没喝酒。
现在小梅姐找到了,梅婶的案情也早晚水落石出,梅叔心里的重担落了地,就彻底放松了。
他端起酒杯,笑着对我说:“来,榕生,今天咱们爷俩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