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相信我,我没事。”说完之后,看着燕回难得的眼眸里带上了暖意。
一前一后的回来。刚刚坐下,就听到上面的帝王开口了:“太子,你的身边是新收的内侍吗?朕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此话一出,皇后的面容瞬间笑开了花,反观大皇子的脸色一下子很难看。
毕竟能被帝王这样关心也算是殊荣了。
叶染歌起身行礼道:“多谢父皇体恤,是这样的,今日一见这个内侍感觉非常的合眼缘,就带了回来,正巧前两天,您不是还跟儿臣说吗,担心儿臣身边每个人保护,儿臣这就遇到了,也是脱了您的福气了。”
这番恭维的话一出,皇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满意了。
秦烨坐在一旁也是脸色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
大皇子似乎是想要刺探两句,但是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了,只剩下了沉默。
看着大皇子青筋暴起的手,叶染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润了。
很快的一场晚宴结束了。
帝王慢慢的起身道:“既然今日是为国舅举办的,那么太子你就送一送国舅吧。”帝王的话让皇后一晚上的心情达到了高点。
叶染歌站起身子轻轻蹙眉,随后道:“儿臣领命。”
“国舅为我国大邺立下汗马功劳,如果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送未免不体现国舅的身份,不如儿臣和太子一起?”
叶染歌听完此话之后,妖治的脸上淡淡一笑,趁着眼角的红晕越发的深沉,在灯光下有一种显而易见的魅惑。
从前知道他的这位大皇兄还是很有智商的,难道是被今天这一席宴会给逼疯了吗?既然说出来了这么没脑子的话,真是。
“就这样吧。”帝王起身一挥衣袖率先离席。
“恭送父皇!”
“恭送陛下!”
三道声音重合在了一起,皇后则是跟随着皇上的步伐走了出去。
“太子真是……”大皇子眼眸一眯,看着叶染歌的目光带着森寒的凉意,这让叶染歌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大皇子如果要是真的怨恨,该怨恨的可不是太子。”转身挡在了叶染歌的面前,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哼。”终究他还是眼眸一眯,重重的一挥衣袖转身走去。
看着面前的身影,叶染歌有些许的迷惑,为什么这一次他会护着他,明明按照前世的轨迹他们还没有那么熟啊。
“罢了,大概是为了报答母家的养育之恩吧。”思来想去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请吧。国舅。”伸手对着门指了指道:“孤送您出去。”
“如此甚好!”秦烨微微挑眉看着叶染歌。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走到了宫门口,秦烨刚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叶染歌率先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孤现在就先祝贺国舅您和那位月公子百年好合了。来日大婚孤必会送上一份大礼。”
既然决定断了,就要断的干干净净,一直拖拖拉拉的牵扯不是叶染歌的作风。
这个话说完之后,叶染歌并没有看到秦烨突然间变得脸色。
转身向着宫内走去。
“太子殿下。”等到走回东宫的时候,就看到兰心和小林子一人拿着热茶,一人拿着披风站在外面。
上一世想到哪怕是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这两个人依然对自己不离不弃,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暖意。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那个燕回呢。”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夜晚依然比较冷,做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暖回神了。
“燕回公子,已经按照二等侍卫的分例安排妥当了。”小林子行礼道。
“恩!行了你们先下去吧!都早点休息吧。”叶染歌嘱咐道。
可能是有些诧异,叶染歌如此好说话,可是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犹豫的行礼之后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撑着下颚,脸上却是带着轻微的笑意。
很快的笑意收敛,既然重新回来了一次,那么该预防的就得预防了,不能在像上一世一样那么被动了。
做好决定之后她走到了书桌前,青石的书桌冬暖夏凉,上面雕刻着五爪龙纹,象征着独属于太子的尊贵身份。
拿着毛笔沾了点已经研磨好的墨汁,叶染歌开始整理脑海中关于上一世的事情。
太傅是个可用的人,毕竟教导了他那么多年。至于左相一贯都是他的人,右相明里是效忠于父皇的,暗地里却效忠于他的那位大皇兄。
不得不说,他的那位大皇兄也是很有心机手段了。右相这一步暗棋竟然能埋那么久,一直到他继位的时候才发挥了作用,真是厉害了。
将三品以上属于自己的,属于皇子,属于皇上的规划好了之后,叶染歌换上了红色的朱砂笔。
细细的规划了大半夜,终于确定了留下的人之后,方才停下了笔,吹灭了灯,准备安寝。
第二天: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熟悉的缘故,所以睡着回忆里的床,叶染歌却做了很多关于上一世的梦,一直到小林子端着水走过来,他还是陷入回忆中无可自拔。
可能是叶染歌的面上太过于悲怆。
小林子忍不住呼唤道:“殿下!殿下!”
勉强的将叶染歌从回忆里惊醒之后,微微抿唇,拿起来布开始擦拭着自己的脸,不管如何,上一世的事情已经过去,该埋藏在心底里的事情都埋藏吧,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这么想着,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一路上,去往昭阳殿的路上,参拜的声音不少,都被叶染歌一一忽视。
毕竟从出生开始就是太子,身份倨傲尊贵,傲慢也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在看到了年过五旬的太傅的时候,承受了他的一礼,转身叶染歌就回礼。
“殿下这可使不得!”看着叶染歌给他行了学生礼,立刻太傅闪开,脸上带着惊慌的表情。
“您曾经教过孤,于情于理您都是孤的老师,孤的学生礼除了您之外,也没有人能受住了。”叶染歌嗓音清和的道。
“大皇子!”
“国舅。”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明显的那些大臣对于大皇子都是客气,可是对于国舅都是恭维。
很明显的还没有掌握大权的皇子,和一个已经掌握兵权的国舅,太子的外家要怎么选择显而易见的。
看着两个人走过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愤怒不甘。
叶染歌轻轻一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慢慢的想着:“果然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这点小事就暴露出来了过分的不甘,真是他的这位大皇兄越活越回去了。”
但是后来叶染歌仔细一想发现,大皇子由暴躁易怒变得极为深沉的时候,也是从黄金案以后。
这让叶染歌不得不对于这个黄金案,更加重视,毕竟是回来的第一个案子还是得好好的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