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淡淡的瞥了曲傲一眼,微微摇头道:“就你一个人,实在是不够看,还是再请个帮手吧,否则我难以尽兴。”
曲傲的武功不错,若是未曾败在毕玄手上之前,还能够让夏云墨生出动手的兴趣。
至于现在,武者锐气尽失,很难让夏云墨产生兴趣。
曲傲脸『色』一变,他即使败在毕玄手中,却也是一流高手,受尽遵从,何时被人如此小觑,此刻忍不住泛起一股腾腾杀意。
夏云墨又道:“既然曲傲你是域外人,不妨你们域外人一起上,若是输了,也好一起成为我的俘虏。”
他环视着,一手托着匣子,一手负在身后,睥睨着众人,好似这里的域外人可以随意拿捏。
“呵,今日本人来此参加宴会,本只是想要欣赏尚大家的歌舞,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如此狂妄之人,真是可笑至极。”
忽然间,有一个人走出外面的『露』台,居高而下的俯视着夏云墨,脸上带着些鄙夷说道。
这人虽然说这中原话,但语调十分古怪,显然正是夏云墨所说的域外人。
“中原人素来狂妄自大,个头响亮,但实际上大多都是草包。不过这位天师相貌俊朗,倒是让人家喜欢得很。”
紧接着,一阵娇笑声响起,在先前的『露』台上有多处了一位美丽的胡女。
这胡女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丰满的身材显『露』无疑。她脱去鞋袜,『露』出一双精致的赤足,悠闲的垂在空中,左右摇摆,好不惬意。
素手撑着雪白的下巴,一双妙目大量着夏云墨,『露』出好奇之『色』。
她的话语中没有先前那男子的嘲讽,只有着不少的好奇,似乎对夏云墨很感兴趣。
其余人纷纷向这两人投来目光,想要看看是谁如此狂妄,到了如今,还敢对护国天师说出这番言语。
当看到两人后,随即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原因却也简单,因为他们乃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武尊毕玄的两大亲传弟子,拓跋玉和淳于薇。
武尊毕玄身为三大宗师,其弟子自然不会是弱者。
这两人此次入土中原,主要任务就是捉拿跋锋寒。除此外,也想要结交中原人士,为以后准备。
夏云墨望着那淳于薇,也笑道:“无论是在那里,沽名钓誉之辈绝对不少,但本尊却是货真价实。另外,我也很喜欢你这个美人儿”
淳于薇听得此言,咯咯发笑,笑容如若银铃,飘『荡』在整个曼青苑轰。
她面若春风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来到了中原后,这里大多人都是藏着掖着。就我而言,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什么不能说。”
夏云墨哈哈笑道:“好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待会对你就一定不会出重手。”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道:“大隋国师果真是威风得很,难道还想要把在场所有不是中原的人都一网打尽吗?”
夏云墨寻声望去,只见右边三楼的望台上有序的分立着十多名男女,其中为首之人,便犹如鹤立鸡群一般,一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再无瑕估计他人。
此人年许三十,身材魁梧,穿着胡服,长着一脸浓密的胡子,身材魁梧高大。
他负手而立,给人一种崇山峻岭,卓尔不凡的气概。
瞧着其余人朝他往来,他没有半点怯场,而是微微抱拳,说道:“本人吐谷浑伏骞,若有不适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此人本来也是今日的主要人物,待到尚秀芳大家表演完后,便要同曲傲一同比试。
此时却见自己风头被抢,再加上夏云墨浑然不将域外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就忍不住站了出来。
如今,域外各族中,除却突厥、铁勒之外,便是吐谷浑最为强势。而同样,吐谷浑也将中原当做一块肥肉,就等着『乱』世降临,来分一杯羹。
伏骞之父伏允已经年迈,伏骞即将成为吐谷浑的新王,此人乃是不世出的雄才,武功智谋都是上上之选,此次到中原所来,居心叵测。
夏云墨直视着伏骞,摇头道:“不不不,你说错了。”
伏骞皱眉道:“哦,不知在下那里说错了,难道护国天师不是想要对我们中原以外的人动手吗?”
夏云墨眼中精光一闪,朗声道:“不知是域外人,我今天是要所有不利于中原稳定的人动手。”
在夏云墨身后的王世充苦笑不已,这护国天师语气依旧这样张狂。可此次就只带了几百精锐士兵,要将曼青苑中的众多高手擒拿下,实在是有些困难。
“狂妄,就让我来会一会你。”
一直被夏云墨忽视的曲傲,身子陡然张开,朝着夏云墨掠来。
他的三个徒弟,一个儿子,都是死在夏云墨的手中,对于夏云墨可谓恨之入骨,再加上对于和氏璧的垂涎,终于忍不住对夏云墨动手了。
他飞到夏云墨头上,化繁为简,右手朝着夏云墨抓了过来。
这一抓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其爪势却是强横凌厉,叫人不敢生出硬碰硬的念头。
最骇人的就是这一抓包含了吸、刺、封等五种真劲,变化莫测,叫人难以防御。
夏云墨长啸一声,震裂雨幕。双目如电,好似孕育着九霄雷霆,手臂猛地一伸,催山倒岳般的力量,与曲傲的手爪碰撞了起来。
呲。
五种真经凝结的期望,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破掉,但也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招式被破的那一瞬间,曲傲双足踏空,身子猛地往后掠去,才躲过了这一击。
他看着夏云墨,紧咬着牙,脸『色』略显苍白,眼中更是充满了惊骇之『色』。
号称铁勒飞鹰的他,竟然被人一招败退。他虽然不是全盛状态,可夏云墨也是一只手托着匣子,未曾全力施展。
这一刻,曲傲再次恐惧起来,他从夏云墨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恐惧,令人心颤的恐惧。
这一种恐惧,他久久不曾忘怀。
曾经,他自信十足的去挑战毕玄,可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伤道毕玄。
而最终毕玄失望一叹,一招便让他重创而逃。
从此以后,这种恐惧便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头,吞噬着他的心血气神,让他永远也达不到巅峰。
这一次,还要继续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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