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洛的话语落下,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白玻的脸整个都泛成了红色,云洛都能看到他皮肤下那流速明显变快的血管。
似是下定了决心,白玻抬起头望着云洛,轻轻地跳起了舞。
白玻那白皙的皮肤,在金色的火焰的映射下,如同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他随着旁边的鼓点,轻柔而优雅的舞动着自己的身躯,如同一只在湖中舞蹈的天鹅。
这样神秘而优雅的舞姿,深深地震颤着云洛的心。她看着那如同慢慢绽放的花朵一样绚丽的白玻,不知为何,竟看痴了。
白玻那如猫一样的眼睛,瞬间射出光芒。而他的舞步比之前地更加欢快了。
随着鼓点的终结,白玻单膝着地,轻地跪在了云洛身前,将那泛着淡淡金色的,如同工艺品一样手伸到云洛面前。
不明所以的云洛,也将手伸了出来,打算把他拉起来。
这时,一只洁白而修长的手,牵住了云洛的手。
云洛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零的手。只有他的手才会如此强有力,又如此的温暖。
但云洛还是侧着头,用疑惑的眼神望向零。
一边旁观的秦觉非略带遗憾地说:“零,云洛都接受白玻的求爱了,你这样横插一手不地道哦~”
欸?求爱?!白玻对她!
云洛在风中凌乱了……
这是什么情况,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
与大家一同看戏的白起,适时站了出来说道:“云洛大人,在篝火晚会上对着心爱的女孩跳舞求爱,是沙族的传统。如果女孩也同意了,就握住对方的手,接受他的邀请。”
“……”云洛磨着牙望着那一脸看戏表情的秦觉非和白起。
秦觉非却仍嫌不乱的说着:“云洛,既然你喜欢沙族,也喜欢白玻的舞蹈,不如留在沙族吧!”
听到秦觉非的话语,本来带着失望表情离去的白玻,又抬起头,带着希翼的眼神望着云洛。
云洛正想着该如何拒绝不伤害白玻,零却挡在云洛前面。
他用流光剑指向白玻:“作为云洛大人的追随者,我有权替她测试她的追求者。按照规定,你必须要打赢我才能向她求爱。”
白玻望着那半人多高的巨剑,又看了一眼云洛,心一横,说道:“白起,把你的武器借给我!”
“噗……”秦觉非把嘴里的酒整个喷了出来。他没有任何形象地笑了起来:“云洛,人家白玻都为你应战了,你就留在沙族吧。巫神那边,我们几个去替你解释。”
云洛握住了双拳,恨不得现在就拍死那个煽风点火的秦觉非。
云洛打算不再给秦觉非当戏看,开口对白玻说道:“白玻……”
可一直很君子的零,却打断了云洛的话语,对着白玻先说道:“规定就是规定。对不起,我不能把云洛大人交给比我还弱的人。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着你。”
说完,零挥起流光剑砍向一旁的螃蟹钳子。
那半只胳膊一般厚的壳,瞬时就被劈成了两半。
望着那轻松劈开螃蟹壳的零,整个宴会都安静了下来。
白玻的朋友赶忙上前把白玻给拉走了。
云洛想追上去解释,被身后的秦嬅景拉住了衣角。
云洛顿时清醒过来,难得零出面替自己解了围,此刻自己追上去,算什么?
见这事如此收场,大家玩闹的心瞬间淡了。跳舞的人群纷纷退坐到一旁,用敬畏的眼神望着零。
但孩子们却开心起来,成群结队地围到被劈开的螃蟹钳子前面,拿着兽骨学起了零的动作。
而此刻的零,坐到了秦觉非的身边,喝起酒来。
云洛望着那一反常态的零,不知道自己和白玻哪里得罪他了。
按照零平时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让人如此下不来台面的事情。
一旁的秦嬅景望着零和云洛,无奈地摇起头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村长邀请他们四人在村落里留宿一晚。
晚宴后,四人便跟着村长来到了广场边的小屋前。
因为房屋紧缺,秦觉非勉为其难地同意和零住一间,让云洛和秦嬅景住一间。
云洛叫住正要进到屋里的零:“零,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零的动作僵了一下,摇头说声“不客气”,便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进去。
跟在零身后的秦觉非又嗤笑了一下,说道:“诶呀,说有些人傻,她还不承认啊不承认。”
秦嬅景一脚把秦觉非踢进了屋里,牵着云洛进入了她们自己的房间。
零一进到房间里,就躺倒了床上。
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情,真想把自己的脸给捂上。
明明只是因为差点害死了她,带着补偿的心里帮她解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的,怎么就用这样的方式去处理了?
欸,怪只怪那个白玻,用这么撩人的方式在云洛面前跳舞。他答应过巫神要照顾好云洛的,所以他才会因为白玻的行为而生气。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的……
如此想着后,零便坦然地睡了。
另一间屋子。
秦嬅景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说道:“云洛,你别和觉非计较,他就是这样性格的人,不是特别针对你。”
云洛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嬅景,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和秦觉非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看着秦嬅景的手顿了顿,轻柔地说道:“你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很久了吧,我能从你的眼神中猜出来。可没想到你居然问出了口。呵呵,我真羡慕你这样的性子呢……”
云洛认真地对着年嬅景说着:“巫神有时候也说我太单纯了。不过,我问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我好奇,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你们。毕竟以后我们要在一起很久,所以我想要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样我就能更好的理解你们了。可以么?”
年嬅景盯了云洛清澈的眼眸看了很久,在确认她的问句没有一丝作假后说道:“我想,如果是刚从巫女庙出来历练的我,也一定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和杀死自己亲人的人在一起。”
秦嬅景坐在床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着:“你是不是觉得觉非他像个孩子一样,总是那么好斗,还喜欢欺负你?”
欸?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句话。云洛虽然不明白,还是点了点头。
秦嬅景接着说道:“其实,五年前,秦觉非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