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觉非的话语,老人差点把手里的两块玉佩扔了出去,好在秦觉非早有准备,握紧了他的手。秦觉非又将他的钱袋塞到了老人手中,低声说道:“这件事你只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作为回报,等事成之后,我卖神器的钱分给你一半,如何?”
云洛是被零死死地拉住,才没能上前修理这小恶魔一般的秦觉非。可偏偏那秦觉非不领零的情,和老人说话间还挑衅地看了云洛一眼。
这一眼下去,本就有些骚动的云洛,如同被火上浇油了一般,挣扎着就往秦觉非的方向蹿去。
零见此,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得已地将云洛整个人箍在了怀里。
云洛正死死地盯着秦觉非不放,便感觉到了背后一暖,一股熟悉的清香便如洪水般倾泻了过来。
明白了怎么回事的云洛,羞涩地低下了头。她挣扎了片刻,终归没有把零推开,而是安静地将手放在了零的胳膊上。
即使隔着衣服,零还是感觉到云洛掌心的灼热。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把那突然升起的燥热压了下去。
可即使如此,在看到近在嘴边的、云洛那小巧的耳垂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吞了下口水。
为了缓和目前的情况,他努力收回心神,开口对云洛说道:“洛儿,觉非的事情,你先不要插手,随后我会给你解释。”
零的本意是为了缓解他们二人之间那突然升起的情愫,可却没想到,他的这句话是擦着云洛的耳廓说的。
那带着星星点点湿气和零独有味道的气体,如同一个个飞舞着的小精灵般,一只接着一只飞到了云洛的心里。惹得云洛的心不断地加速跳动起来。
云洛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的心跳,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无意识地发出了呜咽声。
而靠着云洛如此近的零,自然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身体一僵,不受控制地向云洛的耳垂亲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一把刀向他们二人飞了过来。
零立刻清醒过来,拉着云洛往后退了几步,才躲开了那把满怀着杀意的刀锋。
“你们两个人,呵呵……能睁开眼看一看周围是什么情况么?”秦觉非揉了揉扔刀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云洛二人说道。
云洛的脸肉眼可见的,瞬间变成了朱红色。她一把推开了零,向秦觉非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在离开零怀抱的时候,她的内心如同多了一个洞一般,空落落的,但她还是咬紧了牙关,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但秦觉非说得对,现在不是该贪恋零的温暖的时候。等再抬起头,云洛的脸上已是写满了坚毅。
此刻的老人不知道被秦觉非灌了什么迷魂汤,整个人的神志肉眼可见的在摇摆。
秦觉非望着他的样子,又挑起嘴角继续说起来:“如果你不信我,不如我们现场给你表演一下。”
说话间,秦觉非便伸手取下了云洛发间的簪子。一瞬后,云洛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云洛捂着那垂下来的发丝,鼓着腮帮子望着秦觉非,却发现对方正戏谑地对她使眼色。
云洛顺着他眼神指引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正专注地盯着她看的零。零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披着头发的她,眼神中写满了惊艳。
云洛那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再度泛了起来。
正当零尴尬地要扭过头去的时候,一样东西冲着他飞了过来:“零,接着……”
零反射性地一接,才发现秦觉非扔过来的是云洛的簪子。而那簪子因为刚刚从云洛的发间取下,还残留着云洛的体温和她发间的幽香。
他手一抖,差点把那发簪给摔到地上。
也许是料到会是如此,秦觉非那戏谑的话语在此刻传了过来:“喂,零,把咱们那点石成金的神器,给老人家展示展示。”
云洛这才明白眼前的老人为何会如此心神不宁。连见惯了风雨的秦觉非都会对零点石成金的能力心神动摇,何况是这以神器为幌子,招摇骗财的老人呢?
如果能傍上他们,老人的后半生再也不用担心钱财的问题了。
在老人期待的目光众,零平息了一下自己躁动的心神,强行将注意力从云洛身上拉回到自己手中的发簪上。
片刻后,零手中的发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黑色的曜石,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簪。而且,单从这色泽上,就可以看出这金子的纯度有多高。
老人颤着手想要去拿零手中的金簪,却被秦觉非挡住了:“呵呵,这毕竟是姑娘的私物,您拿着,不合适吧?”
云洛默默地瞪了秦觉非一眼,心中暗自骂道,既然知道是私物,他碰什么碰?
老人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连不迭地答应道:“对对对,是是是,是老身唐突了……公子们,老身现在就带着你们去……你们跟紧了……”
秦觉非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洛和零二人一眼,便跟着老人离去了。没走几步,他突然说了一句:“对了,零,云洛这样披散着头发,终归不合适。你还是把发簪还给她吧。”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啊!难怪秦觉非刚才变什么不好,非要取云洛的发簪,原来是为了看他们二人难为情啊!
云洛狠狠地磨了磨牙,假装不在意地从零手中夺回了自己的发簪。可即使她的动作迅如脱兔,也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零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掌。
鬼使神差般的,零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想要逃离的手。
云洛抬起头,望向零。而零也刚刚好望了过来。四目相对间,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悸动。
于是,没有任何意外地,秦觉非那调笑地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喂,云洛,你别忘了处理一旁的费北啊。他可是什么都看到了。”
云洛这才想了起来,之前藏在树丛里偷笑的费北还在现场。秦觉非明明可以提前把费北处理好,却放在这时候让他们二人处理,秦觉非,云洛心中默默冷笑着,等零不在的时候,看她怎么收拾他。
云洛从零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快步向费北走了过去。
可费北岂是会坐以待毙的?还没等云洛靠近,他便惊恐地叫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向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