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神社求来的御守赠予心爱之人,这是稻妻千古不变的传统。
所谓御守,即是平安符,那上面的一针一线,都透露着对另一半美好的希冀。
但实际上,在别的国家,平安符并不是一个常见的东西,很少有人专门去买卖。
因此在至冬的时候,在悠然表白的第二天,散兵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为悠然寻求一个平安符。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或者说,他不会用语言去表达自己的爱意,他能做的只有行动。
尽管那时的悠然并不知道这行动背后的含义。
可至冬毕竟是冰雪之都,那里有着自己的传统,更何况,冰之女皇被称为“不会爱人的神”,在至冬没有专门可以求得御守的神社,就连店铺也没有。
散兵就这样,在街上逛了一大圈,最终他想,要不然自己给悠然做一个吧?
他记得御守的样子,于是他买好了布,买好了针线,他甚至还去裁缝的店里虚心求教,代表平安的字迹要怎么缝。
可散兵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类东西,中途手被扎过好几次,不过好在这于他来讲不算疼,甚至都没怎么出血。
幸好没出血,要不然把好不容易绣到一半的御守弄脏了,还得重新去绣。
紫色的布料在白皙的手掌之间显得越发的深邃,原本灵活纤细的手指在面对针线的时候,竟开始略显笨拙,即便这样,他还是将这样的一个御守给做好了。
只不过用针线缝出的字有些歪扭。
“啧,真难看。”
散兵嘴上说着,却将这个紫色的御守给拿了回去。
不过后来,他还是将这个失败品扔进了垃圾桶里。送给悠然的礼物,应当是精美的,而不是这种丑东西,他想。
接着到了璃月。
璃月没有神社,但有一些庙,或许是风土文化不同,在庙里只能求得红绳,或者手链符纸一类的东西,求不来御守。
不过在璃月的一家礼品店里,他找到了平安符。
散兵在店里挑了又挑。
不是这个布料不行,就是这个图案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店里没有卖深紫色的平安符。
稻妻的御守可是很讲究的。
红色代表着朋友间的情谊,要是那种如同夕阳般的大红色;
粉色代表热恋中的情侣,须得是樱花的颜色;
接着只有紫色代表着夫妻之间的爱,因为紫色是稻妻的颜色,传说有着神明的祝福。
散兵是一个不信神的人,但在这件事上,他却意外地选择遵循稻妻的传统。
……
此时的散兵正身处于一个被叫做邪眼工厂的地方。
这间工厂令人倍感不适,紫色的雾气在周围弥漫,仿若乌云要将人吞噬一般,窗外雷声四起,他太久没回到这里了,压抑的氛围令他感到不自然。
或许是跟悠然待久了,身边没个咕噜咕噜喝奶茶的人可真不习惯。
“所以,亲爱的「女士」就把这一群蠢货和这间破工厂托付给我了?”散兵环抱着手臂,语气散漫。
站在他面前的是愚人众第八席,女士,一个傲慢无礼的人。
只见女士一声轻笑:“哈,贬低手下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不愿意承认,你也是计划的一环。”
“还是说你认为这些不如在深渊奋战来得有意义?噢当然,确实也比不上给博士做实验体有趣,听说博士的实验室马上就建好了。”
散兵无视她的挑衅,毕竟身在稻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士如今的态度会有多么的危险。
“……呵呵,真是牙尖嘴利。不过你似乎很少能在嘴巴上占到便宜,为了接下来的任务,还是调整调整心情吧。”
然而女士毕竟是外乡人,或许是前两次神之心的获取令她认为神明也不过如此:“哼,不用提醒,我知道接下来有什么。”
“虽然你这么么说,我还是得多嘴一句——别以为自己战无不胜,更不必意气用事。”
女士冷笑:“在担心我?”
散兵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右手缓慢摩擦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只是不希望你成为我的绊脚石,你和「公子」给人找麻烦的能力不相上下。”
他们此次在稻妻,所做的任何事情必须万无一失。
毕竟,散兵还想早点回去,也不知某个爱哭鬼是不是眼巴巴的在璃月等着他回家呢。
若是因为女士意气用事而使得计划全盘落空,他可不想做那个为同事垫后的人。
女士傲慢惯了,她并不想把散兵的话放在眼里:“我不过是在这混乱的国家点把火而已。而你……作为被舍弃之物,一定更想破坏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角闪过一丝的轻蔑:“记得吗?那时候在稻妻,你可是杀了好多刀匠呢。雷电五传的后人,一定很痛苦吧?”
散兵瞥了她一眼,女士继续道:“瞧你的表情……诶呀,也别太缅怀过去了,收起你那可怜的舌头,别再咄咄逼人了。”
接着,女士大步走了出去,毕竟她还要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好了,再会。庆功宴上见。”
散兵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可怜的舌头?哈哈哈……浑身冒火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接着,散兵叫来了兵士,下达他的命令。
“目前珊瑚宫反抗军的实力远低于幕府军,因此我们要把握好这个时机。去给反抗军的首领写一封信,说我们可以对他们进行物资上的支援。既然要对付共同的敌人,他们自然会将我们视为同伴。”
接着,散兵低沉地笑了出来,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这间工厂不是造了很多的邪眼吗?拿一部分去反抗军中进行发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群蠢货肯定会选择使用邪眼,就当是给他们的奖励好了。”
“至于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那边,只要他们按照计划收缴晶化骨髓,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那群唯利是图的人,呵呵……也不知巴尔泽布会不会尝到被自己国民背叛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