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出去透了口气!”看着华晏白一如往昔的小神情,那双漂亮的大眼里一片澄澈,四皇子突然长吸了一口气,笑了下。
华晏白瞬间懵了,这笑看起来有些苦笑的意味?
“殿下,刚刚……”这家伙是猜到了自己去做什么?还是跟踪了自己?
华晏白张了张嘴,猛的想起这位四皇子说过毫无芥蒂的相信自己,而自己刚刚……
好像也不算骗他吧?
华晏白眉峰慢慢皱起,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没事。”四皇子收敛神色,恢复了一脸的淡漠,“白日里探过鹤山别院了么?如何?”
“查无所获。”华晏白摇头,“别院里,看起来还算正常,三皇子似乎更加暴躁了,没有发现什么太过异常的情况。”
“嗯。”四皇子点头,“太后的确正在给太子物色女人,不过父皇似乎并不太同意。”
“这么早?”华晏白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些意外,还真是古代人啊!
“也不算太早了,正常太子十六岁辅政,十八岁大婚。”四皇子淡声说到。
“只是这些事应该都是皇后操心,太后才回来就如此,恐怕也是别有用心。”
“的确别有用心。”华晏白赞同到。
她想起来之前这人说过,皇子满十六岁,皇帝会有赐“礼”。
暗地瞥了眼身旁的人,不知道他会看上什么样的?
“她回来之前都从未见过你们,没有感情基础,怎么会这么上心?”其实,华晏白想说,那位太后八成还是看的程家。
“最近若是没什么事,好好养养身体吧!”四皇子却是来了这么一句,而且说完,便站起身走了。
“小爷身体好的很!”华晏白噎了下,没好气的低哼一声。
“主子。”过了会儿,虚雾走进来。
“他真走了?”接过东西,华晏白问到。
“是。”虚雾应声,“府医看过了,没问题。”
她就说以自家主子的谨慎,怎会不怀疑?
“没毒就好。”华晏白略略松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东西。
那么隐秘的事那人说的毫不犹豫,想来身份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怎么会这么巧的准备好了东西给自己?
想不出个所以然,华晏白只好先拆了那封信。
信封里两张纸,展开其中一张,“是一个人的画像?”
华晏白疑惑的端详着眼前画像,“这人看起来怎么有些诡异?”
展开另一张纸,华晏白越看越惊讶,猛的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拖过烛台就将那纸点燃了。
吸了口气,才打开手里的那个锦囊。
一块像是印玺的羊脂玉,形状似半个八卦,上面刻着繁复难认的花纹。
“喵的!这特喵的简直就是块虎符!”华晏白在心里哀嚎一声。
刚刚烧掉的纸上的确是说,这玉分黑白两块,合在一起成一块完整的八卦,才能真正的号令黑白军。
没错,就是黑白军。
华家的那块家主玉佩,可以号令的是华家的势力,而黑白军则是凤锦最后的底牌,在华晏白出生之时被人收走了。
那天在华家真正的祠堂里,华老夫人将黑白军的事告诉了华晏白,之前华晏白怀疑的神秘人算有了答案。
但,同时华老夫人也说过,华家历代以来,并无人动用过这玉佩,也就是说黑白军跟只存在传说中没什么区别。
不过,华晏白却觉得凤氏先祖暗地里布置了这么多,绝不会只是为了守护凤氏江山一个原因,当然,守护江山也是最大的原因。
今晚,程家的那个人正是说出了黑白军三个字,华晏白才听了他的话,出了程家。
“那个人应该不会是黑玉佩的持有人,他们怎么会主动探查程家?”华晏白疑惑的低喃到。
慢慢抬起手,再次看着那张画像,“这人是谁?难道……”
“主子,可是有不妥?”虚雾甚少见她如此失态,不禁皱着眉头,低声问到。
“虚雾,你来看看。”想了想,华晏白转身将画像递给了虚雾。
“主子,这人……”虚雾看了一眼立刻就低呼一声。
“嗯?”疑了一声,华晏白立刻转身,面对着虚雾,“我瞅着甚是怪异,却想不出哪里怪异,你看出来了?”
“主子,虚雾记着您并未见过北澜皇族的人,您怎么会这样说?”虚雾讶然的抬头,从主子能跑会跳开始,她就在主子身边了,有没有见过北澜的人,她是知道的。
“北澜皇族?”华晏白傻眼了,“外……额……”正想说什么,又突然顿住。
“这些年,我见过北澜的人,难道北澜的普通人和皇族并不是同一种\/族的?”
“不是的。”虚雾摇头,“主子,传闻中的北澜皇族才是这般。
“可是,据虚雾所知,十八年前,皇上登基,各国来贺,北澜有派使团前来,其中就有皇族的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但,并无听说他们有什么不同。”
“想来也是,如果真如传闻中那样不同,恐怕是世人皆知了。”华晏白点点头,伸手拿回画像。
她也是从未听说过北澜皇族的传闻,想来早已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传闻了。
“回晏安院。”好一会儿,抬手将画像焚毁,华晏白才握着锦囊,淡声开口。
“是。”虚雾看了她一眼,应了声,“主子,明天准备进宫?”
“还没想好。”华晏白低叹一声。
也不知道那个人给自己一张这样的画像,到底有什么用意?
祖母说过,想要再次拿回黑白军的印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得得到黑白军的认可。
可是,今晚,她这样轻易的就拿回来了,难道有假?
还是有高人在暗处?
想着,华晏白挑了下眉头,难道她还成了颗棋子不成?
洗漱完了回到内室,华晏白抱着抱枕,盘腿坐在床上,叫过虚雾。
“主子,有事吩咐?”虚雾插好安神香,走过来。
“明天一早,所有的事重做安排,这一次,本少爷要做件大事。”华晏白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波涛翻涌。
“请主子吩咐。”虚雾怔了下,靠近一步,俯身听从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华府大门口,华太傅气的火冒三丈,当街跳脚。
原来,华家那位因留宿烟雨阁被罚跪祠堂的小公子偷跑了。
而,街上的确有人在天刚亮的时候就看到那位小公子带着仆从直奔烟雨阁。
怕不是对那位小花魁念念不忘?
京城的百姓这才意识到,那位华小公子这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