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临扶着,四皇子却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刚刚他就有注意到那家伙脸色不太对。
季临看着自家主子跟在那小公子身后,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殿下,回去休息吧!”华晏白走了几步,察觉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
“晏白,我有事跟你说。”搭上她的肩膀,四皇子抬手推开房门,然后直接将虚雾和季临留在了外面。
“殿下?”这家伙?!华晏白瞪着他,挨的这么近,她真担心他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他受了伤,还不轻,所以,她也是不能直接推开他。
“刚刚说的尸毒,你以前见过?”四皇子搭着她的肩膀,忍着心里的冲动,没有询问那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是怎么回事,而是问了别的。
“没见过。”扶着他在桌边坐下,华晏白转了个身,坐到他对面,因着特殊时期,她的烦躁也是重了几分,说出的话便也少了几分谨慎。
“猜的。”
这么两句话,四皇子便知道她心情甚是不好。
想要安抚一下她,却是不知从何开口了。
“晏白,你有任何的话,都可以跟我说,我不想看你难受。”终是没有点破,四皇子语气微沉的叹息一声。
“我……没什么。”华晏白张了张嘴,却是变了话音,“这两天,事情扎堆,有些心烦,过两天就好了。”
“晏白,其实,菀妃不是……”看着她半晌,直看的她不自在的转开视线,四皇子叹了口气,有些事,说实话,他还真是联系不起来。
他想,若是他知道的全都告诉她,或许,她会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那样,他们便可以更好的应对敌人了。
“殿下!”听他提及菀妃,华晏白心头一凛,开口打断他,虽然,她知道了,但终究还是没有说破,或许,有些事还得再等等。
“殿下,如果我想问,会问的。”华晏白叹了口气,低声说到,“现在,棘手的事情不是那些,而是解决眼前的问题,让南疆恢复平静,咱们好回京。”
“你有办法了?”四皇子心头微痛,却还是忍着,平静的问到。
“等季冷给伯伯解了毒再说。”华晏白摇摇头。
如果,季冷不能研制出更好的解毒药,那,有些东西或许就得用上了。
可是,她还是很纠结!
“主子。”话音落下,敲门声响起,虚雾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华晏白扬声说到,下一秒,虚雾和季临就推门而入。
“主子,打探的人回来了,说,南疆军营里已经有不少跟雄鸠雷同的人了。”虚雾脸色冷沉的汇报到。
“是么?”华晏白叹息着问了声,只是看神色,除了低落,却像是并不意外。
“还有其他消息么?”四皇子看了看她,转头问到。
“回殿下,暂时只是如此。”虚雾看自家主子有些晃神,于是,回到。
“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季冷结束了,再一起过来。”四皇子点头,示意他们退下。
“晏白。”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儿,四皇子温声唤到。
“嗯。”华晏白应了声,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紧,不禁,抬头拧眉看着他。
“我知道你还没有下决定,那就再等两天,两天后,我同你一起去。”四皇子压低声音说到。
“就你和我,你不想更多人知道,那就我陪着你。”
“殿下……”华晏白摇摇头,问题不是他陪不陪,而是……
“晏白,信我。”四皇子见她依旧纠结,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殿下,让我再想想。”华晏白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目光里的那缕缕柔情,骤然回神,收回手,按着额际,低声说到。
“好。”四皇子只能应着。
直到午后,他们各自回房方便、洗漱了之后,才在膳堂等到了季冷。
“主子,小公子,司徒将军的毒解了。”季冷嗓音微哑的汇报到。
大家看着他额头上的汗,也知道这一次的解毒,很是不轻松。
“嗯。”四皇子看了眼身边的人,应了声,“你先四下检查一下,然后回去歇息,傍晚,再来见我们。”
“季临,你陪着他去吧!”华晏白开口说到。
“你们去吧!”四皇子点头。
“怎么回事?”两人走出膳堂,季冷擦了擦汗,转头疑惑看着自家哥哥。
“司徒将军的伤是那个雄鸠造成的,你知道吧?”季临脸色凝重的开了口,“之前,传回消息,南疆军营出现不少,雄鸠雷同的情况,你觉得呢?”
“主子和华小公子想到解决办法了?”季冷脸色一沉,顿时,神色就更加冷凝了。
“不知道,他们没说。”季临摇头,“现在,检查一下咱们周围有没有异常,你回去歇息,傍晚,再听听他们如何说?”
“那样的人多起来,凤锦的军队可就会遭到重创了!”季冷低喃到。
“想到了。”季临叹着气,点头。
用膳过后,华晏白见季临回来,便带着虚雾回房了。
进了洗浴间,洗了脸,稍稍清爽了些后,华晏白一脸呆滞的靠在床头。
她现在觉得,四皇子指定在怀疑她了,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秘密就可能泄露了。
不过,若是那家伙要是真怀疑了,会不会对自己没有那么大兴趣了?
“主子,很难受么?”见她如此,虚雾有些担心的问到,看了眼她手腕上的手串,她想是不是提醒自家主子取下来?
可是,若取下来,可能也是不太妥当。
“还好。”华晏白吁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事情到底怎么处理?”
“若是等季冷研制出克制的药,不止时间不保证,而且无法遏制他们再弄出那样的人。”虚雾叹息一声。
跟着自家主子出来一趟,还真是见识了!
“对!”华晏白侧身躺下,“所以,我想能不能震慑一下,让他们暂时停下,然后咱们转移,那些人是不是也会随着咱们离开南疆?”
“主子,真能确定那些人只是针对咱们么?”虚雾犹疑着开口。
“那司徒将军是受了四皇子连累么?”
华晏白眨眨眼,看着虚雾,虚雾的问题,她想了很多遍,但,每次都觉得似乎还差点意思。
这一次的战事,是南疆先打破和平,他们的目的……
难不成因为一个雄鸠,或者说与某些人达成合作,就有把握能攻破南疆这边的防线?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