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们已经远离京城,便是鞭长莫及,收到消息,他们也只能分析分析,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晚膳过后,同四皇子一起看过那位国师大人,聊了聊,便准备各自回去歇息。
几乎是一下子,整个宅子都热闹了起来。
大家瞬间就警惕起来,走出房间,查看。
“主子,外面有个人,长相酷似大皇子。”司马赢飞身过来,看着已经等着的两个人,语气有些急促的汇报到。
“他带了一大队人马,似乎是要进城。”
华晏白与四皇子对视一眼,同时浮起疑惑的神色,难道是那个人?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带了一大队人马啊?”华晏白拉长了语调,嘶了一声,“难不成是想……”
“也不对啊!”想着各种可能,没说完,就自己否定了,“要是想先占了地儿,会用这样的方式?”
“小公子,他应该不是来占地儿的。”司马赢满头黑线,“属下猜,他应该是来先一步拿下咱们,再阻止皇上派来的军\/队进城。”
“还不是一个意思?!”华晏白低哼一声,“他到哪儿了?”
“你们想过,为什么他不掩藏一下那张脸么?”四皇子眸色深沉的问到。
“去别院休养那位……死了?”华晏白想了想,挑眉回问了一句。
“……”司马赢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季家兄弟,这两位能不能先去瞅瞅,再来分析啊?
“虚雾,去取披风,季冷去准备药。”四皇子开口吩咐到,“咱们去会会这位与众不同的凤麟。”
“是。”众人应了声,便跟着两人一起上了屋顶。
“主子,他们人已经到了北门门口。”有暗卫回来报信。
“走!”低喝一声,四皇子便一把搂住身边人的腰,一路疾驰而去。
华晏白被寒风刮的脸生疼,一扭头直接埋进某人怀里。
于是,某人眼底一片温软。
“还真是一大队人马!”很快,众人来到城墙之上,站定后,华晏白看着城墙下的一排排的人,低笑了下。
“老四,亲自来迎接么?”城墙下,马背上的人,抬头看向他们,的确是大皇子凤麟的脸,只是这位,一脸邪气,“真是受宠若惊啊!”
“真是久闻大名啊!”华晏白探头,冲那人龇牙一笑,“大殿下,您这是哪一出啊?北地天寒地冻的,您也不怕冻着?”
“晏白还是这么淘气!”那人回以一笑,端的是邪气肆意,与他们自小就认识的那人极是不同。
“说的真知道似的!”华晏白翻翻白眼,嘀咕一句。
“大殿下,你这是从北澜回来么?想进城还是想回京啊?”华晏白眼珠一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问到。
“回京也得先进城啊!”那人回到,眼底的阴冷,因为隔得距离有点远,并未被城墙上的人看到。
“那……”华晏白拉长了声音,在寒风里有些不是特别清晰,“大殿下,不好意思啊,现在非常时期,进不得城啊,进来了,你们也没地儿待吧!”
“前几天,某些人的手笔想必你也知道了,所以,甚是不便啊!”
“呵!”那人冷笑一声,却竟然像是有恃无恐一般,“凤琛、华晏白,你们莫不是以为,我带的这些人都是废物?”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以一敌百!”
“来啊!上!”只听他大喝一声,他身后那三百人,瞬间就全部飞身而起,直冲城墙而上。
“来啊,上!”相较于人家的吼的那气势,华晏白的声音却是显的有些懒散。
不过,被她叫出来的人却不懒散。
城墙上瞬间站满了人,他们全部一身黑衣,脸罩黑布,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只有一片冷寂。
只见他们人手一把弩箭,不等令下,嗖嗖嗖的破空声便响了起来。
城墙下飞上来的人,一片片的跌落下去。
“大殿下,你真是不了解晏白啊!”华晏白大声叹到,“你以为,我们会跟你的人对打?美不死你!”
一旁的几个人,听着她这一如既往的冷嘲风格,忍着笑意,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凤琛,总叫个臭小子出头有意思么?”下面的人一脸铁青,语气再不复刚刚那般。
“想让四殿下出面,你配么?”华晏白悠哉的看着某人的影煞在那忙碌着,说出的话越发充满嘲意了。
“你就是个赝品,别以为顶着一张凤麟的脸,你就真是凤麟了!”
“华晏白,你找死!”那人咬牙切齿,彻底不淡定了。
“这么禁不得刺激啊!”华晏白撇撇嘴,冷笑。
“殿下,还想继续看么?”到了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随你。”四皇子淡声回到,“不过,他应该没这么简单。”
“嗯哼。”华晏白哼唧一声,“他带的人肯定是进不了城的,他嘛,不一定。”
“所以,咱们回去等着他呗!”
这里有影煞,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司马赢留在这里盯着。”
“遵命。”被点了名的司马赢,应声。
“你,不必对上他。”华晏白看向司马赢,“一会儿,他大概就会趁乱摸鱼了,你负责清理后续就行。”
“明白。”司马赢点头。
“殿下,你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回去的路上,华晏白仍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到底怎么冒出的这一号人?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非是凤锦的人。”四皇子低声说到。
“哎?”华晏白疑了声,抬头看他,“你也这么想?”
“可,北澜好像也没有这么一号人啊?”
“明着或许是没有。”四皇子叹息一声,抱着她回到宅子,直接去了国师大人的房间。
“你们在说那个假凤麟?”凤呈彧看着他们。
“他不是假的,不过,也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这话听的两人都有些懵。
“他是程皇后的儿子,却不是皇上的,之前去别院休养那个才是替身,不然,你们以为程家真的会废了他么?”
“我说呢!”华晏白一下子豁然开朗,“不过,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
“这个人一直被他藏的很严实,我怀疑过,却因为实在没有更多精力去找,一度有些怀疑其真实性。”凤呈彧摇头。
“直到前几年开始,他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几次,我才有些确定。”
“那一会儿再给他点刺激!”华晏白低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