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听了林澄的话,六皇子有些傻眼,
这下真成了半喜半忧!
喜的是自己的想愿,皇兄帮他达成了,忧的是,他家万能的皇兄和晏白那小子失去联系了。
原本就为他们担心,这下彻底被揪起了心。
就连想愿达成的喜悦都减了许多。
“六殿下,依微臣看,他们应该只是被大雪困住了。”林澄见他垮下来脸,想了想说到。
“四殿下和华小公子都是极有主意和能力的人,必不会出事的。”
“我如何不知,但,怎能不担心?”六皇子叹口气,“想想办法,尽快联系上吧!”
“任务完成,微臣先告退了!”林澄点点头,走了。
“母妃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吧?还有他……”六皇子盘起腿,曲臂拄着下巴,若有所思的低喃到。
今天,他是下了早朝就回府了,怕是不太好再进宫,除非父皇召见。
可,要等到明天,他又心里甚是不安稳。
“等午膳过后……”挠挠头,六皇子垂下头,有些丧气的往旁边倒去。
他还是差了些,这种时候,若是换了皇兄,他应该会很快就有对策的。
“殿下,贵妃娘娘的点心送来了。”门外,内侍恭声说到。
“快送进来!”六皇子顿时来了精神,“没有母妃的点心,我都不想用膳了!”
“是。”两个内侍提着食盒,恭敬的走进来,将食盒放下,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很快,六皇子就将食盒里的点心扒拉个遍,然后,松了口气。
“来,今儿个母妃做了新样式,让你几块。”招呼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六皇子这会儿一扫刚刚的郁闷,笑到。
“谢殿下。”一旁的人也不客气的接了。
他家主子赏赐,那是必得接的,不然,被拂了面子,扫了兴致的六殿下可是会生出不少别的兴致的。
啃着点心,六皇子心里安稳太多了,到底还是菀妃的话更能让他安心。
“哎呀嘛呀!”午后,司马赢就伸着懒腰出现在大厅,“这月果然还下着!”
“起的挺早啊!”华晏白也是午休刚起,坐在桌边,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未时还未过呢!”
“睡够了就好,早点起来,小公子您就可以早点休息了。”司马赢嬉笑到。
“我也刚起。”华晏白伸手示座,“那位国师大人说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所以,这下可是能真的休息够了。”
“还好之前就让人运了那些物资过来,不然,真是要哭了!”司马赢嘘了声,庆幸到。
“之前暗地里做了不少工作啊!”华晏白挑眉,那位国师大人吩咐的?
“小公子知道的嘛!”司马赢咧嘴一笑。
“有些事我可不知道。”华晏白耸耸肩,换了话题,“这里距离程志勋管辖的军\/营是不是不算太远了?”
“路好走时,也就不到三天的路程。”司马赢点头。
“现在这种路况,真的没法启程是吧?”华晏白微眯着双眼,思索着一些可能性。
“再往北,路比之前难走的多,这么大的雪,就算能找到路,但是,恐怕危险也是更甚的。”司马赢不赞同的摇头。
“好吧!”华晏白叹息一声放弃了启程的念头。
其实,他们并不特别赶时间,只是,这古代信息传递太过不方便了,让她有时候难免会有些着急。
“对了,既然不时刻准备启程,今晚,属下为小公子烤个全羊如何?”忽然,司马赢兴致勃勃的问到。
“有的话,甚好。”华晏白笑应,还真是很想念了,这一路虽然吃的不算太差,但,总归是不能跟在家的时候比。
“自然有,属下这就去准备。”司马赢立刻起身走了。
“主子,换了碳,您抱着吧!”虚影拿着一个手炉回来,将手炉放到她面前。
“其实不用也行。”这放手炉里的碳可都是上好的,他们本来备的就少,也不能全她一个人用了。
“四殿下吩咐过了,无事的时候都让您抱着手炉。”虚影抿唇轻笑,她们主子不受苦最好不过了。
“……”华晏白无语的伸手拿过手炉抱在怀里。
看着外面还在继续下的雪,不过,这会儿,倒是起了风,看起来更冷了。
过了没多会儿,四皇子下楼,季临跟在他身后。
“殿下可以多睡会儿。”华晏白哼唧一声。
“不是有烤全\/羊吃,怎么看起来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四皇子在她身旁坐下,问到。
“没有啊!”自然是死不承认,华晏白朝他龇牙一笑。
“不过是担心困久了,出现麻烦,既然司马赢准备充足,那便困着吧!”
这话是这么说的?
在场的人听的有些无语。
“京城应该这几天都不会有咱们的消息了,你想做什么,可以趁机看看。”四皇子最是淡定的随着她的话,说到。
“……困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华晏白更无语了,这人逗她的吧?
真是够了!
“殿下自己坐吧!”华晏白起身,丢下一句话,就上楼了。
闲着,这水一喝就多,哎!
晚上,那香喷喷的烤肉,几乎让华晏白吃的停不住,看来这段时间真是坑了嘴了。
“再吃,你得跟季冷要消食丸了,不撑么?”四皇子无奈的提醒到。
跟个孩子似的贪嘴!
“烤的挺好吃的……”华晏白不舍的看着他将眼前的盘子端走,“殿下,不也多吃了些。”
“好吃,改天再让他们弄,你这撑着了,自己难受!”给她倒了茶,去去油腻,四皇子有些失笑。
于是,拉起她,让虚雾给她穿暖和了,跟大家打了招呼,便拽着不情不愿的华晏白去遛弯儿消食了。
“主子这体贴劲儿……”看着他们出了门,司马赢终于忍不住啧了一声,感叹到。
以前,他们主子多冷一个人啊!
那是比季冷还冷,现在,嗯,现在,好吧,也冷,只是,对某人暖的很!
“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季冷睨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那位无事不出声的国师大人。
这位国师大人真是只尝了几块,难道他不会饿么?
“晚上,你们轮流带人值守。”凤呈彧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叮嘱了一句,便起身回房了。
“今晚季冷先,然后你,最后我!”三人应了声,待他走后,司马赢开口说到。
听他安排,兄弟俩也是沉默了,看似司马赢先休息够了,再值守,实际上,最后一班最难挨。
“困的话,我有药。”季冷丢下一句话,走了。
留下季临被司马赢忿忿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