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生气?”华晏白冲他哼了一声,“你自己看吧!”
说完,抬手就朝他丢过去一物,季余伸手捡起面前的东西。
是一块玉佩。
“你知道这是谁的玉佩?”季余抬眼看她,对她的态度并不在意。
“这是和垣的。”华晏白长长的出了口气,回到。
“他本人应该没事,不过,我的怀疑这次是彻底被证实了,有些人再不相信也没用。”
“主子,这玉佩不太对吧?”季余把玩着玉佩,没说什么,倒是虚雾疑惑的开了口。
“就算这玉佩真的是和垣的,也没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啊?”
“你都想的到,她会想不到?”季余看着华晏白扭头看了眼虚雾,没有接话,便低声笑了。
“行了,有些事被证实了也算是好事吧!”叹息一声,季余将玉佩放到桌子上。
“既然拿这么个东西来试探咱们,那咱们也只能给他个答案。”
“给毛线!”华晏白撇撇嘴,“已经在收拾了,立刻出发,去跟殿下汇合吧!”
“在下多谢林大人相救。”京城里,男子依旧是一身淡漠,对着林澄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和家主倒是识时务,很会选择!”林澄笑了笑。
当年,盛极一时的和家,如今被那位盯上,真是怀璧其罪啊!
“林大人,在下凌贤,再不是和家主了。”男子会以淡笑,“主子赐名,凌贤铭感五内。”
“这次救你也是她的意思,所以,你继续感激她吧!”林澄点点头。
“替身已经被带走了,但是,你已经不能继续在京城待下去了,起码事情结束前,不能。”
“在下明白。”男子淡定的回到,“如此还是要劳烦林大人了。”
主子传信来,他自是想的明白,而且,他若是不服从安排,那位可不是以前那些人,他恐怕会被“照顾”的极好。
“那凌掌柜的先歇息一下,等时间到了,便送你离开。”林澄说完,两人便冲彼此拱了拱手,然后,林澄转身离开。
“这天儿真不错!”六皇子被人扶着,在客厅的桌边坐下,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喝着自家母妃做的滋补粥汤,语气愉悦的感叹到。
只不过,细看,他那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是一丝暖意都没有。
他明白,身为皇族,父子不会是像普通人家的父子那样,但是,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心寒,连自己母妃做的热粥,他喝下去都不觉得温暖了。
“六殿下,伤养的还不错吧?”一道声音响起,一旁的护卫立刻警惕,六皇子却是淡定的。
“都能下床了,林大人觉得如何?”六皇子撇撇嘴。
还真是悄无声息啊!
“我皇兄传信了么?”六皇子看着他走近,放下汤匙,问到。
他那位皇兄,给他传信是越来越少了!
“北地战事有些紧张,六殿下也是知道的,四殿下大概也是很忙。”林澄站定,行了礼,回到。
“不过,四殿下自然是关心您的,让人送回来了药品和补品,微臣这不是来送了么?”
“我的府医不如季冷那家伙!”六皇子撇撇嘴,不过,神色明显比刚刚愉悦了不少。
“六殿下,两地局势都开始日见紧张了,您切记,不可妄动!”林澄见他神色缓和了,便开口提醒到。
“我这样子,怎么妄动?”六皇子翻翻白眼,翻动着锦盒里的药,捏了一颗,就放进了嘴里。
“……”林澄不禁有些黑线滑下,这位真是这么“随性”?
“我现在就是下个床都得人扶,母妃千叮咛万嘱咐,要老实在府里养伤,所以,你们不用再提醒了。”
倒了杯茶,推给林澄,六皇子这下才觉得有些饿了,重新开始喝粥。
“六殿下能这样是很好。”林澄笑了笑,谢了茶,不过,却是未喝,而是接着说到。
“不过,微臣这次来,还给六殿下带来了四殿下给您的任务,所以,您也不是什么都存在做的。”
“哎?”六皇子顿时来了精神,“皇兄会给我派任务?”
“是。”林澄点头,心里却是忍着笑。
自然不全是四皇子,这任务,依着他看,多半是那位小公子的主意!
“快说说!”六皇子兴致勃勃的催促着。
结果,听了林澄说的任务,六皇子直到林澄离开还有些不能回神。
“华晏白,你个小混球儿!”终于,回过味儿的六皇子,忿忿的仰天长叹到。
林澄说的任务是什么?
是让他尽快想办法娶媳妇!
他也想啊!
还用他们催?
催有用么?
让他想办法?他现在这样能怎么样?就是想到了办法……
“悲愤”的差不多了,六皇子陡的停下了,木然的坐了好一会儿,才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来,给我更衣,我要出府。”六皇子开口说到。
“主子,您这……”一旁的人有些受惊,不是才听了所有人的叮嘱,老实养伤么?
这怎么转眼就要……
“速度的,趁着人多呐!”六皇子被扶着起身,催促到。
只是这句,一旁的人听的更是莫名奇妙。
“这是和家的家主玉佩!”京城里的戏在上演,北境,去军\/营的路上,这回,华晏白倒是跟季余一辆马车,注意着他的情况。
“和家已经成为过去了。”听见她的话,季余睁开眼,见她把玩着那块玉佩,神色有些异样。
“华家的家主玉佩在我这里。”华晏白仰头靠在车壁上,“其实,一块玉佩能代表什么?什么都代表不了。”
“我不会是华家的家主。”这句话说的,倒是没有带着什么不好的情绪。
“你想你就会是!”季余说到。
“我不想。”华晏白摇头,“一直似乎都活的不像自己,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子。”
“如果事情结束了,我还能安稳的活着,我想去浪迹天涯。”
“你想的都能达成!”季余继续说到。
“你真是不会哄孩子!”华晏白扭头,又送了他一对白眼。
“你不是孩子,我也不是在哄人。”季余不禁失笑。
“在这里,十五岁及笄以后就可以嫁人了,虽然,不能参加你的及笄礼,但,我应该能看到你达成所愿的那一天。”
“以前如果相处多一些,或许,现在咱们不会是这样相处。”华晏白耸耸肩,叹了口气。
命运玄妙啊!
“以前有句话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季余点点头,“或许,这就是你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