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人就觉得一阵劲风迎面而来,带着地上的灵药都一阵摇晃,令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还是眼前的景色,药田溪流,天空白云。
罗溪狐疑道:“千璃,刚才那动静居然不是有人来了么,我都做好睁眼就看见一位高人的准备了。”
“小璃子,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带来的人比当年的你还不靠谱。”那道声音又传了出来。
“鬼啊!”罗溪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大叫了一声说道。
纪千璃拍拍罗溪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指了指地上说道:“罗溪别怕,你看看地上你就明白了。”
罗溪闻言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有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老头正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想来刚才自己说他是鬼让他很是不满。
“老家伙,说正事哈,你看看这只火烈鸟,还有的救么?”纪千璃连忙打圆场岔开话题问道。
“没救了,等死吧!”小老头倒是脾气还不小。
“也是,凭你的医术我觉得悬,我还是另请高明吧。”纪千璃却也没生气,拉着罗溪就要走。
“哎哎哎,等死的时候可以让我试试啊,万一我能治好呢?”见她们要走小老头连忙挽留道。
纪千璃立马就挂上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小老头上前查看,沾了一下火烈鸟身上渗出的鲜血,放在嘴里尝了尝。
火烈鸟也瞪着眼睛看着小老头,似乎也是不相信他能救好自己。
“你这傻鸟,干嘛摆出一副质疑的眼神看着老夫。”他居然小气到跟一只鸟都过不去。
“怎么样老家伙,还有的救吗?”纪千璃不想听他说没用的问了一嘴。
小老头立马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你们才遇见了我,它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罗溪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纪千璃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小老头说完之后就遁入了药田之中,似乎是在采药。
“不是这株,也不是这株,啧,是哪几株来着?”小老头的声音自药田深处传来。
“千璃,你找的这人靠谱么?”罗溪蹲下来也摸了摸火烈鸟问道。
“你别看他这样,他可是药王谷的第二百四十九代传人,如今的现任药王。”纪千璃解释道,不过她说的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你是怎么与他相识的?”罗溪想起之前纪千璃提到两人颇有渊源。
“之前我进入音修宫之后,在这边闲逛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传送阵,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当时这个他可高兴了,一直吵着说自己终于等到二百五了。”纪千璃拍了拍脑门说道。
罗溪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纪千璃说二百四十九代传人的时候那般咬牙切齿。
“药王谷有传承这么久远么?”罗溪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是常年见不到人,心理变态了。每次见到人开口必不是好话,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半吊钱一样。”纪千璃恨恨的说道。
“小璃子,你又说老夫的坏话,我告诉你,能当二百五可是你半辈子修来的福分,有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小老头这时候采药回来了轻咳了一声说道。
纪千璃没有搭理他,小老头讨了个没趣,然后把好几片药叶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用力嚼着。
罗溪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采来的药怎么自己吃了?”
“大惊小怪,我不嚼的话怎么敷在它的伤口上面。”小老头嘲笑罗溪没见过世面。
他嚼完之后吐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就捧着这团绿呼呼的东西就朝着火烈鸟走去。
这种灵兽一般都开了灵智,它挣扎着往后面躲了躲。
“你这傻鸟,我这口水可是最好的药引子,不信你问问小璃子!”小老头看见它躲很是不满。
纪千璃当场石化,催促了一句说道:“你赶紧的,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火烈鸟这下好像听明白了,任由小老头把药敷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面。
刚敷上还好,过了一阵它就疼的呲牙咧嘴起来,一阵阵的扑扇着翅膀。
“哎呀,忘了喂它吃这个了。”说着话小老头居然从袜腿里掏出了一粒药丸。
火烈鸟横竖不肯,小老头居然趁着它叫的时候扔了进去,看的罗溪直反胃,而纪千璃的脸色更黑了。
说也奇怪,那药丸服下去之后,火烈鸟居然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它身上的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哇,看不出来前辈你居然这么厉害。”罗溪崇拜的喊道。
“晚了晚了,二百五有人了,你没机会了。”小老头背着手摆出世外高人的样子说道。
罗溪脑门子全是黑线,这老头子还真是说话难听。
纪千璃看着地上的火烈鸟说道:“老家伙,它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
两人这才把视线投到地上的火烈鸟,只见它全身都冒着白光,叫声特别的凄惨。
“竟然是这样,小璃子你好大的机缘啊。”小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什么机缘?”
“火烈鸟中和人类一般也有王存在,但是它们的王是从族群之中自然产生的,或者说是变异,变异成功就是王了。”小老头解释道。
“可是看着它很痛苦。”纪千璃皱着眉头说道。
“你把它放到那处水潭里去吧,应该能稍微帮助它一点,但是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小老头环顾四周指了指右边的水潭说道。
纪千璃上前抱起了它,它整个身上的温度特别的高,纪千璃的双手顿时就被烧焦了,但她没有放下火烈鸟,而是强行用法力硬抗。
路程虽然不是很远,但是纪千璃的手还是被严重的烫伤了,把火烈鸟放进水潭里之后它好像真的好受了很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纪千璃。
纪千璃咬着牙对它说道:“一定要加油啊,可别辜负了我的手。”
那火烈鸟好像听懂了点了点头就潜入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