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胜说完,将手中的大刀用力在地上墩了墩,“咔嚓”门口一块青砖被断成了两半。
众人吓得脸色一变,如潮水般向后涌去。
“曹将军,你得讲理,不能仗势欺人!大家说对不对?”小胡子吓得身子向后躲,可是嘴却依然很硬。
“你奶奶个熊,老子就仗势欺人了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奶娃,难道不是仗势欺人么?老子这样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曹胜将大刀横了起来,向着那些人闪了一闪。
“哎呀!娘啊!”那些人开始逃了,一下子曹府门口一群人跑的没剩下几个人。
马车在府门口停了下来,曹胜过去把小鱼儿从车上抱下来,“乖,不用怕,有爹爹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曹夫人也摸着小鱼儿的头,“小鱼儿,咱们不怕他们!明日该上学上学!”
她说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她就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
“我们宰相老爷已经去找圣上了,他要圣上来主持公道。”胡管家将周宰相搬了出来。
“去!他随便去!找到玉皇大帝,我闺女明日也得去上学!”说完曹胜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抱着小鱼儿回了府。
阿弘走在最后,冷冷看着那些人,他分明感觉到了那些人浓浓的恶意,气的握紧拳头,紧紧咬着下唇。
泽刺上去道,“儿子,放心老爹会给你摆平!”说着拉住阿弘回了曹府。
不多时,一只鹰从曹府展翅飞了出来。
它在曹府上空盘旋两圈就向着城外飞了过去。
城外树林中,一个黑衣隐士一声呼哨将鹰召唤了过去。
大鹰稳稳的落在那人的胳膊上,那人从鹰腿上取下一个字条,展开看了,然后对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林子中现出了上百名黑衣隐士。
那个头领对他们嘀咕几句,他们就犹如鬼魅一般,不大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曹府,曹胜气的将小鱼儿放下,就回屋去换了衣服,他要进宫去面圣。
曹夫人拦着他,“你现在去或许正碰到周礼,他去和圣上告状,你们再起了争执,圣上可是要为难的。”
“那怎么办?就任由这些人污蔑咱们闺女么?我曹胜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子的。”
曹胜冷哼道。
这时,小鱼儿“哒哒”的跑了进来,她一手拉着曹夫人一手拉着曹胜,“爹爹,娘亲,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去上学呢,夫子说我和五哥哥聪明,他教的我们都学会了,他还奖励我们两个宣纸了。”
曹易手里拿着两张雪白的宣纸走了进来,递给他们,“这是夫子给我和妹妹的奖励,他们都背不下来,就我和妹妹能背下来。”
曹夫人接过宣纸,高兴的脸都红了,“老爷,你看看咱们的孩子,多聪明,怎么能不去上学,不去那可是整个元梓国的损失啊!”
曹胜也接过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那两张纸,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别说我曹胜大字不认识几个,可是我就爱闻这个味道,这可是学问的味道。”
“哈哈!学问的味道,爹爹我也来闻闻。”小鱼儿拍着小手昂着脑袋笑道。
“爹爹,我也闻闻。”曹易也过来凑热闹。
这边,泽刺将一包袱油酥饼放到了阿弘的房间,然后对阿弘道,“儿子,你小主人的事爹爹给你摆平了,你等着看热闹就好了!”
阿弘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不停的比划着,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可惜泽刺却是全然看不明白也听不懂,他摸摸后脑勺,“儿子,你肯定是想给曹家小姐出头,不想她受那些人的议论,对不对?”
阿弘听了重重点点头。
“那就够了,爹爹做的就是让那些人受到惩罚,不敢再胡说八道,你等着听好消息吧!”
阿弘听了脸上再次挂满了问号。
泽刺这次看明白了,他凑近了,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知道爹爹怎么做的?我告诉你……”他说着将房门关上,又从窗户探出去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人,他才悄声道,“爹爹有上百名功夫高强的暗卫……”
当晚,曹家人齐齐的聚在了大厅中,商量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曹宣许久没有说话,当众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开口道,“父亲,这事恐怕只有查清楚周公子当时经历了什么,为何从楼下掉下来,才能洗脱他们对小鱼儿的猜疑。”
“有用么?你查清了,明日若是再有什么张公子出了事,他们依然会怪罪在妹妹头上的。”曹策不很同意曹宣的看法。
曹未开口道,“其实让他们接受妹妹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众人齐刷刷问道。
“就是多找几个女娃娃进学堂,越多越好。”曹未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众人。
“是啊!这个法子好!让圣上下旨,让那些人都把自己闺女送学堂去,谁不送就定他罪!”曹胜大大啦啦的说道。
小鱼儿眨巴着黑葡萄一般的大眼,越听越开心,这样真不错,那她就有女伴了。
“老爷,你明日上朝就去说这事,一定要让圣上允了!”
曹夫人笑道。
曹宣朗声道,“父亲,明日我和父亲一起将这奏折递上去,圣上若是允了,那妹妹上学以后就再不会有人置疑了。”
“好!宣儿,你快回房去写奏折,咱们明日上朝就递上去!我让周礼还有庆王爷都把闺女送去,看还有谁敢说我闺女什么!”
曹宣应声退出了出去。
事情解决了,一家人心情又好了起来,曹易拉住小鱼儿在房间里转圈圈,两人转了一会,头都晕晕乎乎的,松开手,同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房内顿时响起了开心的笑声。
晚上小鱼儿躺着床上,又默默将郭夫子教给她的文章背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开始睡觉。
她的神识从身体中游离了出来,开始打坐练功。
师父已经有个几日没来了,小鱼儿也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
师父教给她许多功法,她只要每日坚持练习就可以了。
她运转几个小周天,又来一个大周天,不一会儿额头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救命!”
“救命!”
几声呼叫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突兀,这是常人听不到的呼救声,可是小鱼儿却听的异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