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过了三天,依然没有苏正隆的消息,而婉如却因担心一病不起。芙蓉衣不解带的伺候在床边,可却不见好转,她也是一筹莫展。
这日,婉音悄悄的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郎中,“芙蓉,让郎中给姐姐把脉,然后开一些药。”
芙蓉急忙给郎中到出地方,拉着婉音的衣襟摇摇头。婉音知道她是在担心银钱,和她笑笑示意无妨。
“三小姐…”片刻,那郎中起身开口说道,“这位夫人有身孕了,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需要安胎,待老夫开几服安胎药。”郎中开完药之后,不但没收银钱,还留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了。
芙蓉诧异的看着她,“三小姐,这是…”
婉音轻叹一声,“小点儿声,别吵醒姐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去了神农谷的盘口,我离开莫离谷的时候,二姐偷偷给我一个神农谷的令牌,让我万不得已的时候去找他们。黑衣姐姐也曾吩咐过神农谷的盘口,见到令牌要全力帮忙,芙蓉,你在这里照顾姐姐,我去抓药。”
芙蓉拉住想要出去的婉音,“还是我去吧,您在这里好好照顾夫人。”
芙蓉离开,婉音烧了些热水,洗净毛巾给姐姐擦着脸,看着她日渐消瘦的容颜,却是深深的无奈,姐姐以前是太子妃,是何等荣耀富贵的日子,可自从南帝北帝造反,她却尝遍了人间的辛酸。
“夫人…”门被打开,孙振神情憔悴,从外面闪身而入,“太子爷被抓了,已经…”
婉音手中的毛巾一下掉到了地上;婉如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句话,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孙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孙振!”婉音拦住了还想说话的孙振,转头对婉如说道,“姐姐,你现在有身孕了,要爱护自己,爱护孩子,姐夫一定会没事的!”
婉如泪如雨下,手掩着胸口声嘶力竭的喊道,“孙振,你再说一遍!”
孙振看着悲痛欲绝的太子妃,嘴唇煽动了几下,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林婉如看着他,一口气儿没上来,倒到了床上。
“姐姐…”婉音吓坏了,伸手按着她的人中,“醒一醒,别吓我…”
婉如悠悠转醒,从床上爬起来就要下地,婉音急忙扶住她,看着声泪俱下的姐姐,心酸不已,“姐夫会没事的,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经不起折腾!”
孙振听了婉音的话,跪地痛哭,“太子终于有后了,太子终于有后了…”
“孙振,正隆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实话!”林婉如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跪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如果正隆不在了,她也不活了!
“太子…太子被他们刑囚致死了!”孙振却是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
咚的一声,林婉如再度倒在了床上;婉音瘫坐在地,木纳的看着孙振,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话落,“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个时候芙蓉回来了,看着屋中的几个人,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哆哆嗦嗦的问道,“孙振,太子呢?”
孙振跪在地上嚎啕痛哭,“太子不在了…”
婉如醒来听到他这句话,发疯一样从床上跳了下去,光着脚向外跑去。
“姐姐…”婉音吓坏了,晃动身形拦住了她,“如果姐夫遇难了,你更得好好活着,你忍心带着他的遗腹子去死吗!”
婉如彻底崩溃了,哭喊着手脚并用踢打着婉音,“你闪开,我要去找正隆,他不会丢下我不管,他说过,要陪我到老,他说过的….”
婉音眼瞅着控制不住她了,转向芙蓉喊到,“快把安神香点上!”
孙振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点在婉如的脖子上,看着她瘫软下去,和婉音把她扶到了床上。
林婉音也是心力交瘁,坐在床边一筹莫展,“孙振,姐夫不在了,他们没找到玉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如何能保护姐姐和这个孩子的平安?”
屋内的三个人都沉默了,太子府的侍卫这些年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这么几个人,怎能保护孤儿寡母!
安神香点燃,让婉如安静的睡去,外面的天也渐渐黑了,芙蓉做了一些粥,大家也没心情吃。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孙振条件反射的从腰间拽出长剑。婉音拦住他,“这是神农谷的暗号。”
门被打开,依然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她闪身而入,迅速关好门,看到屋内的情况,叹了一口气,“太子已经走了,我听神农谷的郎中说婉如怀孕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证孩子的安全,保证孩子能平安的长大,你们可什么好主意?”话落,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也是束手无策,又接着说道,“孙振,你护送芙蓉离开,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什么地方不要和我们说,你和婉音单线联系,这几个月她们母子的安全交给我,待孩子平安出生,你就把孩子抱给芙蓉,让她把孩子养大。”
婉音似乎看到了希望,目光转向芙蓉,不知她是否愿意;
芙蓉见大家都看着她,她走到床边跪了下去,垂泪说道,“太子妃对我恩重如山,我本来以为无以为报,只要你们信任我,现在我愿意承担抚养这个孩子长大的责任。我发誓,一定把孩子养大,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都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婉音跪在芙蓉的身前,一个头磕着地上,“芙蓉,我代姐姐姐夫谢谢你的大义。”
黑衣女见一切都安排好了,把她们扶起来,“孙振,你现在就带着芙蓉走,剩下的事交给我!”
“芙蓉,我们走吧!”孙振见芙蓉看着太子妃流泪,心知她舍不得,伸手拽了她就往外走。
芙蓉被拽到门口,忽然甩开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边流泪边说,“太子妃,奴婢定不负重托…”
密室内华贵妃已经哭的双目红肿,看着苏栎阳却是满目慈爱,“你知道吗,当时我和孙振跑出来一路南下,刚好遇到你现在的父皇,那个时候苏明昶还是皇子,我…”